“司馬鏢頭英雄仁義,手下兄弟個個武功高強,這六人看起來都是弱不禁風,想必司馬鏢頭也不放在眼裏。”少女柔聲說道:“他們要去平壤,我家夫人離開平壤有一段時間了,想同他們打聽一下那邊的事情,還請司馬鏢頭答應。”
少女說話甜蜜,不住的恭維,司馬威武隻覺的人都要飄了起來:“那好吧,看在小姐和你家夫人的麵上,我就放他們進去。你們聽好了,膽敢有什麼不軌,我司馬威武的刀可不是吃素的。”當啷一聲,手中的鬼頭刀虛空一劈,帶著隱隱雷聲,落到了地上,將地麵劈出一條又深又長的溝壑。
少女臉露欽羨之色,拉了拉徐昌平的衣袖,帶著他們走進了屋中。屋內不是很大,兩丈見方,除了角落裏用石塊堆砌的一張土床,再無其它。
一圈人圍坐在篝火旁邊,上麵架著一隻湯鍋,肉塊在水中翻滾,散發著誘人的香氣。那三個年輕人和金爺夫婦都在其中,又增加了四人,兩個老太太,仆婦打扮,恭恭敬敬的站在後麵,還有一個少年,七八歲的年紀,正聚精會神的盯著鍋中的肉塊;最後一名是個女子,臉上罩著輕紗,看不清容顏,隻是從額頭白皙柔嫩的肌膚來看,年齡應該不大。
金爺有點發福,胖胖的身材,胖胖的臉蛋,正寵愛挑逗著懷中的孩子,他的旁邊,是一位氣度優雅的少婦,娥眉鳳眼,烏嬛如雲,尖尖的瓜子臉俏麗明媚,見到徐昌平六人進來,連忙站起身來,拂拂嫋嫋來到了幾人麵前:“貴客駕到,不曾遠迎,還請多多原諒。”
徐昌平微笑著說道:“夫人言重了,是我們前來叨擾,給夫人增添麻煩了。”
金爺滿臉堆歡,笑道:“幾位就不要站著虛禮了,我抱著兒子,不方便迎客,就請幾位席地而坐,我這裏有上好的美酒,請大家一醉方休。”
大家擠了擠,圍坐在篝火旁邊,金夫人又回到了金爺的旁邊,兩名仆婦為大家添上碗筷,斟滿了酒,酒香撲鼻,熏人若醉。
“神仙遊!”阿龍喜出望外:“好酒啊,來,我先敬金爺一碗。”不等眾人說話,迫不及待的將酒灌入了喉嚨,滿足的長出了一口氣。
金爺更是歡喜,將懷中嬰兒遞給一位仆婦,站起身來:“這位兄弟竟然能立時認出這酒的名字,看來也是一位酒中知己,來,滿上,我陪這個兄弟再喝一碗。”
仆婦在旁給阿龍蓄滿了酒,阿龍端起酒碗,對金爺遙遙一讓,又是一飲而盡,金爺伸了伸大拇指,也是一口喝盡。
“兄弟既然道出這酒的名字,想必一定知道這酒的由來?”金爺詢問阿龍。
“洛陽醉仙莊是大唐最有名氣的酒莊,每十年將曆年沉積的酒釀采集出精華,製出這神仙遊,此酒聞之讓人如癡如醉,飲下後體內氣若遊龍,飄飄然如同神仙,因此取名神仙遊,隻是產量太小,千金難買。”阿龍侃侃道來:“我與大哥初見之時,就是喝的這神仙遊,想不到今日初見金爺,也是這神仙遊,看來我們與金爺倒是很有緣分。”
金爺聽阿龍說話率真豪氣,心中喜歡:“鄙人金政明,得見幾位,心中著實歡喜,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坐在我旁邊的是我的夫人。”剛才迎接六人的少婦,含笑著對徐昌平等人點頭示意。
金爺指著那個少年說道:“這個小家夥是我的大兒子,金理德,是我亡妻所生,那個小的,那是夫人剛剛為我生下的小兒子,金理洪。臉上蒙著麵紗的,是我的妹妹金正秀,她自小文秀,不肯以真麵目示人,諸位莫怪。至於旁邊這幾位,都是我的子侄,帶你們過來的,是我的侄女金理芳,這三個是我侄子,金理華,金理洪和金理道,他們都是從平壤趕來接我們回去的。”
金正秀隻是微微頷首示意,四個年輕人趕忙站起身來,向六人見禮,舉止有度,極有修養。
“看你們的樣子,不似我們新羅人,不知道你們到平壤做什麼?”金政明介紹完自己這邊的人,問起了六人。
“我們有兩個朋友,被對手扣在了一處秘密所在,需要到平壤去尋找這些對手的下落。”徐昌平也不隱瞞,這金爺既然是平壤人,想必對那邊的事情了若指掌,自己也可趁機打聽一下:“不知道金爺對平壤是否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