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來時,可提起什麼?有沒有帶回來什麼東西?”看來那個行刺的宮女,應該就是這個三姐了,她既然回到了召家,那麼秦璽不是在玉真子手中,就是在召老太爺的手中,這就有點麻煩了。
“三姐剛剛回來,我還沒來得及與她說話,就被這幫不長眼的奴才叫了過來,碰到了徐大哥和龍二哥,她在洛陽的事情,我確實不知道。”召四公子急忙解釋道,生怕徐昌平翻臉,割了小召四公子。
能得到這麼多情報,已經是大收獲了,徐昌平不再為難召四公子,在他屁股上重重踢了一腳:“滾吧,今天暫且饒了你,如果再讓我碰到你胡作非為,決不輕饒。”
召四公子差點哭出來,太感動了,終於又一次脫離了徐昌平和阿龍的魔爪,帶著那個滿地找牙的狗腿子,二話不說,撒腿就跑,生怕徐昌平反悔。
“你們得罪了召四公子,隻怕這裏已經不能住了。”徐昌平對秀兒爺倆說道:“你們在別的地方有沒有親戚,可以暫住投靠的?”
“有,我兄弟早年搬至大理,我們正準備投奔他,沒想到被這些無賴攔住了。”老頭連忙說道。
“那好,你們馬上出發,我和阿龍送你們出城,千萬莫要再回來了。”昆明是召家的大本營,召家的幾位高手,都死在徐昌平手中,可以說是仇深似海,如今與召四公子也照了麵,徐昌平擔心夜長夢多。
秀兒家徒四壁,也沒什麼好收拾的,說走就走,徐昌平與阿龍將爺倆送出城外,一老一小行動不便,兩人的馬也送給了他們代步,秀兒爺倆千恩萬謝,灑淚而別。
徐昌平和阿龍找了一家偏僻的客棧住下,秦璽有可能到了召老太爺的手中,召老太爺是一等一的高手,召家是武林世家,高手如雲,要想從他們手中搶東西,那真是難於上青天,兩人在屋中籌劃著計策,冥思苦想,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客棧小二敲門走了進來,手中拿著一張信箋,交給徐昌平:“外麵有個人,讓我將這封信交到徐公子手中。”
徐昌平心中詫異,在這昆明城,除了召四公子,他不記得有什麼熟識的人啊?是誰會給他寫信呢?
抽出信箋展開,上麵寫道:素問徐公子大名,不勝向往,今夜戌時,城中悠得居,略備薄酒,為閣下洗塵,掃榻恭候,盼迎大駕,召月如。淡淡的馨香傳來,沁人心脾,字體娟秀,筆舞龍蛇之間,墨痕宛然,顯然剛剛寫下不久。
“是什麼人把信交給你的?有沒有看清楚模樣?”徐昌平連忙問店小二。
“來人一身白色衣袍,戴著照麵的鬥笠,看不清楚麵目,他賞了小的一兩銀子,吩咐小的將信箋交到公子手中。”小二喜不自禁的說道,如此輕鬆賺了一兩銀子,夠他快活好一陣子了。
徐昌平從身上取出一塊碎銀,丟給了店小二:“這個悠得居在什麼地方?是個什麼所在?”
店小二慌忙接過來銀子,沉甸甸的握在手中,隻怕有二三兩重,興奮的找不到北了,這個大爺真闊綽,隨手一賞,就是這麼多,恭恭敬敬的回道:“公子爺,這個悠得居是座酒館,就在城的中間,不但有各種美酒,還有不少美麗歌姬,去一趟要花不少銀子,到那裏的都是有錢人,一邊喝酒,一邊看歌舞,是我們昆明最好的酒館,像兩位公子爺這樣的貴人,一定要去看看。”
徐昌平揮手讓小二離開,問阿龍:“阿龍,你說會是誰向我們下的請帖呢?”
阿龍一聽有好酒,心先醉了,滿口生津,垂涎欲滴:“管他是誰,既然有好酒,不去白不去。”
“自古宴無好宴,酒無好酒,無緣無故的,人家為什麼要請我們?”徐昌平笑著看阿龍,對這個好酒的兄弟有點無可奈何:“這張信箋,帶著花香,應該一個女人寫的,召月如,難道是召家的人?我們剛剛知道了召四公子的三姐,就有一個召家的女子給我們下帖子,莫非是召四公子的三姐,來為兄弟出氣了?”
“這召家也夠厲害的,我們剛剛在這裏住下,他們就知道了我們的行蹤,既然躲也躲不過,不如過去看看,就算要打,也要喝了酒再打。”阿龍滿不在乎的說道,藝高人膽大,阿龍如今的身手,就算是麵對秦無殤這樣的高手,縱然不是對手,自保也沒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