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太平觀(2 / 2)

薛紹來勢如飛,轉眼間已來到了太平觀的門口,馬不及停穩,翻身下馬,正好碰到徐昌平迎了上來,以為是觀中的接待人員,也不說話,將馬韁繩遞給了他,疾步向觀內走去,徐昌平牽著馬,緊緊跟在薛紹身後。

薛紹很少來太平觀,觀中的女道士不認得他,上前攔住:“居士前來赴會,請拿出請帖方可入觀。”

薛紹一腔的火燒火燎,對著說話的女道士劈臉就是一耳光:“瞎了你的狗眼,我是駙馬,你們觀主的丈夫,你敢向我要請帖,不要命了你。”

有位年長的道士到過駙馬府,認識薛紹,急忙上前拉開攔路的道士,對薛紹稽首一禮:“她們從未見過駙馬,駙馬大人大量,莫要與她們一般見識。”

薛紹不容她說完,急急忙忙的說道:“太平公主和玉真子師父何在,快點領我進去。”

老道士聽薛紹說話急迫,似乎發生了不得了的事情,也不敢耽擱,連忙躬身一禮,在前麵帶路,引著薛紹往觀中走去,徐昌平牽著馬,亦步亦趨的一同走進太平觀。

門口的幾位道士狐疑的打量著徐昌平,搞不清楚他的身份,還以為是薛紹的朋友,有心想攔,又怕薛紹動怒,剛剛挨了一個耳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變的稀裏糊塗。

徐昌平心中暗笑,沒想到竟然輕而易舉的來到了觀中,看前麵薛紹走的很急,一疊連聲的催促著老道,兩人腳步飛快,已經走遠。

薛紹開口就問玉真子和太平公主,那麼太平公主應該也知道玉真子就在觀中,她這次來,莫非是為了玉真子?難道太平公主也參與了玉真子的行動?徐昌平不及細想,丟掉手中的馬韁,任馬匹在觀中的草地上吃草,隱藏著身形,遠遠跟在薛紹後麵。

老道帶著薛紹來到一所小院,院門緊閉,院內幾棵梧桐,筆直挺拔,如傘如蓋的樹冠遮住了半邊房頂,顯得清幽別致。徐昌平縱身而起,神不知鬼不覺的藏到了樹冠中。

“這裏是觀主的居所,觀主嚴令,不經允許,任何人不得入內,我隻能帶駙馬到此。”老道停住了腳步,對薛紹說道。

薛紹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趕走了老道,徐昌平暗暗奇怪,這個薛紹不知道遇到了什麼事情,如此慌張,與白日所見的雍容儒雅,宛若兩人。

院門是虛掩的,薛紹推門進入,院內兩棟房子,一棟亮著燈,薛紹抬腿就往裏走,走了幾步,忽然停住了腳步,呆呆的站在了院中。

樹上的徐昌平也聽到了動靜,房間內傳來一陣陣銷魂的呻吟,似乎男女行房之時才能發出的動靜。薛紹臉色蒼白,咬緊了牙關,雙手緊握,發出哢哢的聲響。

徐昌平明白了,第一次在齊州聽過武冰心的風雨,這是第二次,看薛紹的臉色,這呻吟的女人必定是太平公主,男的呢?又是什麼人呢?

薛紹終於強自壓住了怒火,重重的咳嗽了兩聲。房中兩人聽到外麵的動靜,立時停止了動作,隻聽一聲清脆如黃鶯的女聲,從房內傳了出來:“是誰?我不是說過嗎?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進來。”話語中帶著威嚴,還有一絲怒意,應該是太平公主。

“是我。”薛紹沉聲說道:“我是薛紹,有要緊事情與公主和師父相商。”

“駙馬?你怎麼來了?”太平公主有些驚慌:“你稍等一下,我馬上出來。”房間內悉悉索索穿衣服的聲音,不一會,太平公主從房間內走了出來,果然是今天在如意坊中見到的白衣人,隻是臉色緋紅,剛剛承受了雨露,更加的鮮豔欲滴。

隨她一同走出來的,竟然是玉真子,這個玉真子能耐不小,竟然到處結交貴人,靜王對他推心置腹,太平公主與他上了牙床。

“你們……”薛紹終於遏製不住心中的怒火:“你們瞞的我好苦啊,我為了你,一改過去的風流,從不在外麵沾花惹草,而你,卻為我戴上了綠帽子,而且,竟然是和師父,玉真子,你不配做我的師父,你竟然與徒弟亂倫,還裝什麼正人君子?”

玉真子打了稽首,雖然頭上的道觀還有些歪斜,但是仍舊寶象莊嚴:“薛紹,你想錯了,我們修行之人,這是雙休,我正在教太平成仙之術,你怎能用世俗的眼光來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