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很聽白衣人的話,對長孫鴻雁拱了拱手:“閣下的好意我心領了,以後有機會,自當登門拜謝。”說完,跟在白衣人身後,揚長而去。
韋瑤嵐在旁邊有點氣急敗壞:“長孫叔叔,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扯那麼多廢話,讓我連近身的功夫也沒有。”
上官雨墨巧笑嫣然,點著韋瑤嵐的眉頭:“你呀,長孫叔叔正在竭力拉交情,你卻要去偷人家的東西,長孫叔叔能答應嗎?”
韋瑤嵐沒好氣的說道:“兩個小白臉,有什麼可巴結的,長孫叔叔一向豪氣幹雲,今天怎麼對這兩人曲意奉承?”
“什麼小白臉。”上官雨墨有點好笑:“你沒看出來,那個穿白衣服的是個女子。”
“女子?我怎麼不知道,你怎麼看出來的?”韋瑤嵐奇怪的問道。
“那個白衣人的唇上還有胭脂,想必是她女扮男裝時忘記了擦去,身上還有花粉的香味。”上官雨墨好笑的說道:“你要是穿上男裝,保管比她還要俊俏。”
“我明白了。”長孫鴻雁恍然大悟:“我知道他們是誰了。”
“是誰?”韋瑤嵐趕緊問道,對這個女扮男裝的青年充滿了好奇。
“你還記不記得,三年前轟動京城的一件大婚?”長孫鴻雁提醒韋瑤嵐。
“三年前的大婚,還轟動京城?”韋瑤嵐皺著眉頭,不確定的說道:“你是說太平公主下嫁給薛紹這件事?莫非這那個女的是太平公主?”
“那個黑袍青年就是薛紹,城陽公主的兒子,京城有名的美男子,城陽公主是唐太宗之女,唐高宗的妹妹,薛家地位尊崇,這個薛紹又英俊瀟灑,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千金小姐,直到武後的小女太平公主嫁給了他,這些女人才斷了念想。”長孫鴻雁笑著說道:“這個薛紹娶了太平公主,自然不敢陪別的女人公然外出,那個白衣人,如果不是太平公主,還會是誰呢?”
“城陽公主?聽說當年城陽公主因為對人使用巫蠱之術,被貶到了房州。”韋瑤嵐想起了當年震驚朝野的巫蠱事件,隨口說道。
“巫蠱?”徐昌平眼前一亮,他想到了武則天身上的飛蠱,既然薛家知道用蠱之法,那這個薛紹和太平公主會不會使用呢?他連忙問韋瑤嵐:“嵐妹,你可記得當年城陽公主對什麼人使用的巫蠱?”
“這個不記得了。”韋瑤嵐一臉迷茫:“似乎當年大家隻說城陽公主因為使用了巫蠱,違反了大唐律條,本來該處死的,但是唐高宗喜愛妹妹,隻把她的丈夫貶到了房州,城陽公主與丈夫一起到了房州。”
“這次巫蠱的事件,朝廷並沒有公開,城陽公主究竟對誰下蠱,是一個謎,不過據說是對武後的娘家人下蠱,當時武家莫名其妙的死了幾個人,大家猜測,就是因為中了蠱毒。”長孫鴻雁接觸三教九流,信息廣泛:“巫蠱事件之後不久,武則天將自己的愛女太平公主嫁給了薛紹。”
“武家?”徐昌平莫名其妙,頭有點大,薛家人殺了武家人,武則天作為武家人,不但不記恨,反而將女兒嫁到了薛家,有點不合情理,這裏麵是不是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呢?
自古以來,宮廷的秘密多如牛毛,這些事情還是少知道一些為好,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險,自己隻不過在追查秦璽的下落,至於武後身中飛蠱之事,就不要去管了。徐昌平打定了注意,告別長孫鴻雁,回到廬陵王府。
上官雲已經回來,正在會客廳中等候,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似乎在想著什麼?
徐昌平見狀,連忙上前問禮:“嶽父,什麼時間回來的?此行可有收獲?”
上官雲到靜王府監視玉真子,現在回來,想必是查到了什麼線索。
上官雲道:“我看到玉真子離開靜王府,走進了另外一個府邸,再也不見出來,白天不易隱藏,我也沒辦法混進府中,隻好先回來。”
靜王帶兵離開京城,玉真子也離開了靜王府,上官雲遠遠跟著他來到了城外的一所道觀,玉真子四下查看,看到周圍並無異常,這才上前敲門,一個女道士走了出來,看到玉真子,也不說話,把他迎進道觀。
上官雲本想跟進去,卻發現四周設了許多暗哨,似乎都是武林中人,道觀前麵一片開闊,白天無處藏身,上官雲不好接近,便退了回來,返回廬陵王府,找徐昌平商議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