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丫頭嘰嘰喳喳的說個不休,秦無殤麵色一暖,溫和的笑道:“紫怡,你這次可冤枉爺爺了,是這個死小子自己搶酒喝的,我可沒勸他。不過你別小看這小子,他可是喝了我小半葫蘆酒,才喝醉的。”
“小半葫蘆?那他豈非要躺上半個月!你怎麼舍得讓他喝你的寶貝酒。”秦紫怡訝然問道。
“哈哈,我喜歡這個小子,想把他收作孫女婿呢,你看怎麼樣?”秦無殤笑嗬嗬的問道。
“孫女婿?那你要抓緊時間,去認個孫女才行。”秦紫怡調皮的說道。
爺孫兩個趣味的問答,令氣氛為之一緩,徐昌平眾人將阿龍安置在窩棚的陰涼處躺下,上前與秦紫怡搭話。
就在大家敘話之際,官道上傳來疾風暴雨的馬蹄聲,幾匹馬大汗淋漓的來到了窩棚的前麵。
“大哥,這天太熱了,馬匹受不了,要歇歇,這邊有片瓜地,大夥不如下來吃個瓜,讓馬也緩緩神再走吧?”
“也好,這瓜生在沙地中,必然甘甜清脆,那邊有個窩棚,我們就到窩棚去,買幾個瓜吃了再走。”
說話間,幾個人翻身下馬,來到眾人麵前,個個眼露煞光,滿麵狠厲之色,一看就非善良之輩。
“老頭,快點挑上幾個好瓜,給我們切開。”一個人毫不客氣的衝著秦無殤吆喝,大概看著秦無殤最像個瓜農。
“小妞,你去弄點清水,飲飲我們的馬。”一個看起來有點色的小子,一眼就盯上了秦紫怡。
秦無殤微笑著說道:“這裏倒是有好多瓜,隻是沒人伺候,諸位要想吃瓜,要自己去摘才成。”
一個眼尖的小子看到了地上的阿龍:“這裏竟然還有個酒鬼,這麼熱的天,喝什麼酒,這身酒氣熏的我頭都暈了,快點把他扔出去。”邊說邊用腳狠狠踢了阿龍兩下。
老大到底是多走了幾年江湖,眼力比兄弟們要強,一看徐昌平、韋瑤嵐、上官雨墨衣著不凡,身上佩戴著兵器,而秦無殤和秦紫怡麵對他們這些惡神,也是毫無懼色,再加上地上的酒鬼,這麼些人組合在一起,委實奇怪的很,不敢造次,狠狠的吆喝起兄弟:“廢什麼話,自己摘就自己摘,老六,你去挑兩個瓜來,大家吃了上路。”
那個色色的小子聞聽,不情願的走進瓜地,不一會抱了一個瓜進來,一手握著一錠銀子:“真是邪門,這板車上竟然放著銀子沒人要,那就便宜我吧。”邊說邊往自己懷裏揣。
韋瑤嵐不樂意了,笑眯眯的走上前:“大爺,你這個瓜挑的怎麼樣啊,讓我看看,別挑個生瓜。”
精蟲上腦,色小子不顧老大接連飛來的媚眼:“吆喝,這個小妞真不錯,這說起話來,聲音比這瓜還甜。”
韋瑤嵐笑嘻嘻的走上前,小手接過來西瓜,霎那間小手在他身上悄然觸了一下,拍拍西瓜還給了他:“多謝大爺誇獎,這個西瓜聽著聲音就是好瓜,大爺真是好眼力,一下子就挑到了這麼好的瓜。”
色小子笑的合不攏嘴:“小妞,不如你跟大爺我走吧,穿金戴銀,少不了你的,省得在這窮鄉僻壤吃風喝土。”
大哥看不下去了:“老六,混什麼話,還不快點把瓜切了分給大家吃。”
老六不敢再廢話,將瓜切開,幾人狼吞虎咽的一掃而盡,仍然意猶未盡,但是老大卻不願再停留,吩咐老六:“老六,將瓜錢結了咱們走路。”
老六嘀嘀咕咕的摸向胸口,臉色大變:“大哥,我懷裏東西都不見了。”一邊說話,一邊狐疑的望著韋瑤嵐。
韋瑤嵐此時臉上更像是開了花,手中已多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嬌滴滴的對徐昌平說道:“平哥哥,真是邪門,地上竟然有這麼多東西沒人要,那就便宜我吧。”
徐昌平和上官雨墨忍俊不禁,秦無殤和秦紫怡也是看的津津有味,這幾個大漢的臉上卻掛不住了,陰沉的臉色馬上就要狂風暴雨。
老大知道遇到了高人,連忙走上來道:“剛才我兄弟多有得罪,銀子你們拿去,其它東西就還給我們吧。”
韋瑤嵐不理他,翻看著手中的東西,還有一張小小的折疊的紙片,隨手就欲打開。
老大臉色一變,身形陡漲,大手快如閃電的抓了過來,想要阻止韋瑤嵐打開紙片。
上官雨墨在旁看的分明,玉手輕輕抬起,便將老大的攻擊化為烏有。韋瑤嵐打開了紙條,上麵寫著六個大字:滎陽郡,楊有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