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哥哥!”韋瑤嵐和上官雨墨花容慘淡,驚慌失措的圍了過來,雨打芭蕉,淚透重衫。
“暫時無妨,我們要立即趕到汴州,徐少俠和韋三爺的傷勢要盡快醫治,隻要見到歐陽家主,他們自然會安然無恙。”上官雲安慰兩人過兩人,然後又對阿龍道:“阿龍,你留下來察看一下屍體,看看還有沒有活口,如果有活口就一起帶過來。”
說話間,上官雲抱著徐昌平,韋老二扶住韋老三,大家翻身上馬,滾滾塵煙向汴州而去。
汴州城內,歐陽家大院,雖然才是卯時,天色已經泛白,子弟們正在晨練,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習武之人,必須要有勤學不輟的精神,特別是歐陽家子弟,家規更嚴,白天要學習醫術,在各個回春堂坐堂聽診,晚上和清晨要苦練武藝。歐陽家作為武林四大世家,這麼多年來,成名的弟子不計其數,離不開這個緣故。
妙手繪丹青,醫者存一心,歐陽家懸壺濟世,活人無數,備受武林人推崇,特別是在汴州,更是被汴州人當做神仙一般敬仰。歐陽家門口的護衛,一向是最省心的差事,從來沒有人在歐陽家鬧事,他們每日所做的隻不過是向內通報而已。
隻是今天,卻與往常不同,幾匹快馬風馳電掣一般衝撞過來,刹刹停在了門前,當先一馬上,人影如同輕煙,直接轟開大門,衝進了院中,不顧院子裏滿當當的弟子,嘴中大聲呼喝著:“歐陽輝,你個老匹夫,快快出來見我!”聲音洪亮,震的眾人耳朵嗡嗡作響。
護衛大怒,他們從來沒有這樣被人無視過,那一個來歐陽家拜見的人,不是彬彬有禮,尊重有加,這從哪裏來的莽夫,如此不懂規矩,不但衝進了大門,還敢吆喝著歐陽家主的尊諱,這要傳出去,歐陽家被人瞧扁了倒是小事,自己在歐陽家還能不能混下去可是大事。
兩個護衛,一人慌忙擋住大門,攔住後麵急衝衝的幾個人,一人撒開腳丫子,跟了上去,一手抓住此人的衣衫,用力向後甩去,嘴中高聲怒喝:“站住,這裏豈是你撒野的地方,給我滾出去。”
“噗通!”果然,一個身影空中轉體,被扔了出去。晨練的歐陽家弟子頓生輕視之心:這個人,除了嗓門大,似乎武功並不怎麼樣。
等到看清了地上的人影,眾人傻眼了,這護衛怎麼退的這麼快,也沒見來人動手,他這好端端的倒著飛回去,是個什麼意思?
“哈哈,上官雲,你竟然還沒死?”爽朗的大笑聲中,一個白發白眉的老頭來到院中,赫然就是歐陽家的家主歐陽輝。“十八年了,你躲在那個耗子洞裏,也不敢來看我,是不是被我打怕了?”
“你老小子什麼時候成半仙了,算的這麼準,不錯,我被人關在一個耗子洞裏,十八年都沒能出去。”上官雲大笑著說道:“我這一出來,就立刻來找你這個老家夥了,你不趕緊準備好酒好肉來款待我嗎?”
“好酒好肉沒有,好拳好腳倒是可以給你嚐嚐。”歐陽鋒笑的更加暢快,來到了上官雲麵前,定睛一看,不由得訝然:“你小子怎麼越活越倒退,別的不比我強,這老起來比我還快?看來你被人關起來不像是假的了,能關你上官雲的人可不多啊,是召家?還是秦家?”
“這些等會再說,老家夥,我可是來找你求救的。”上官雲麵色一板,將手上的徐昌平遞了過去:“就是這小子,你看你能不能救?”
歐陽輝斜眼一看,臉露驚異之色,食指和拇指倏的搭到了徐昌平的脈搏上,一邊搭脈一邊嘖嘖出聲:“這小子不簡單,先被秦家的追命劍所傷,秦家追命劍,一劍追命,這小子中了三把劍,竟然沒要了他的命,這還不算奇怪,他竟然還中了召家的繞指柔,這可是召家那個老不死的寶貝東西,想當年隻有我才有幸品嚐到此毒,他怎麼也會被老不死的相中了?”
“少扯那些沒用的,直說吧,你能不能救。”上官雲不耐煩的打斷了歐陽輝的話:“這可是我寶貝女婿,你要救不了,小心我跟你玩命。”
“隻要他還有一口氣,我就不會讓他死在我麵前。”歐陽輝傲然道:“你什麼時候見過,有我歐陽輝治不好的傷,隻不過這毒有點麻煩啊,需要鶴舌、龍心、無根之水,無根之水無非是每年的第一場雪水,這個倒不難辦,鶴舌和龍心我這裏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