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前,上官風步上官雲之後,來桃花穀查探如意的下落。他知道上官雲與桃花穀一戰後,桃花穀已經開始了戒備,如意或許會隱藏起來。
他並不想驚動桃花穀,隻是暗中搜查,有一次他剛剛潛入一個房間,正要開始翻箱倒櫃,這時卻進來了一個女弟子,這個女弟子就是花六娘,而上官風潛入的房間,恰恰就是花六娘的房間。
上官風隱藏在暗處,等待花六娘離開之後再繼續搜查,不料花六娘卻寬衣解帶,更換起衣衫。花六娘美貌嫵媚,身材更是窈窕動人,但見玉肌勝雪、峰林妖嬈,上官風是一個風流公子,哪裏會忍得住。
於是上官風從暗中走到花六娘的麵前,花六娘看到屋中突然出現的一個男人,先是大驚失色,細看上官風,俊雅風流,她正是懷春的年紀,看到如此風流倜儻的公子,也不由得暗暗動心。
上官風倒沒有毛手毛腳,從衣架上取過一件衣衫,溫柔的幫花六娘遮住身體,並將自己的身份和來意告訴了她。花六娘更加的喜歡,這位公子不但相貌俊秀,而且還是名門之後,自己被他看光了身體,隻怕也要非他不嫁了。
兩人郎情妾意,惺惺相惜,又都是一般的風流人物,忍不住便幾度雲雨,私自定下了終身,上官風對花六娘用心良苦,情意款款,花六娘從此死心塌地,心甘情願當做上官風的暗室,成為上官風在桃花穀的眼線。
後來花大娘將如意交給韋家保管,花六娘事後得知,趕忙將消息告知上官風,上官風聯係召舞陽,趁韋家的獨苗,韋瑤嵐的父母出外踏青之際,將他們攔住,原本想威逼利誘,讓他們說出如意下落,不料兩人脾氣剛烈,話不投機,被召舞陽下了毒手。
花六娘重傷之下,氣力不濟,講起這個故事來悱惻纏綿,既有少女得遇情郎的喜悅,也有曠婦獨居深閨的幽怨,最後卻成刻骨的仇恨,聽得徐昌平和上官雨墨心意起伏,一波三折。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上官雲已經好轉,忍不住歎道:“六娘,你從來就不認識上官風,他對我這個親兄弟尚且如此狠辣,何況是你,他本來就是一個唯我獨尊的小人,為了自己不惜犧牲任何人,這麼多年,你還沒有看出來嗎?”
花六娘銀牙咬碎,心中還有一絲期盼,但願她的大郎不像兩人所說的那樣卑鄙,她不惜背叛養育她的師門,出賣了桃花穀,耗盡如花的青春,終生未嫁,隻是為了伴著自己的情人走完一生,但是現實卻是殘酷的,讓她心膽俱裂。
“你鍾情於上官風,出賣桃花穀,也算是情有可原,但為什麼又與來俊臣勾結,將我身上的秘密告訴他呢?”徐昌平不解的問。
“來俊臣?”花六娘愕然:“我隻是聽說過此人,但是從未見過,何來勾結這一說?”
“不是你!”徐昌平更加驚訝,桃花穀暗潮湧動,看來還有別人與來俊臣搭上了線。
“你走吧。”上官雨墨看著情緒低沉的花六娘,她是一個善良的女孩,與父親重逢的喜悅,讓她更加不想看到鮮血:“你被我擊中了要害,如果療治及時,還能挽回性命。”
“你不殺我?你放了我?”花六娘情緒複雜,她做了那麼多錯事,今天還要殺上官雲,從沒想到自己還能活著走出去。
“你隻是一個用錯了情的女人,被別人利用,我們不會將你與上官風的事情告訴別人,望你以後能夠看清楚身邊的人,做一些無愧於自己良心的事,你走吧。”徐昌平話語中帶出了憐憫之意。
上官雨墨與徐昌平攙著上官雲,走向洞口,準備離開。花六娘臉上浮出了感激之色,大聲說道:“徐公子,韋瑤嵐如今在我二姐處,我二姐怕她出事,將她軟禁在自己的住處,你如果要見她,可以去找我二姐。”
徐昌平大喜,對花六娘深施一禮:“六娘,謝謝你,告訴我這個消息。”腳步如飛,三人走出山洞。
山洞外,餘文華正在翹首以盼,看到上官雲,不由得眼淚盈眶,撲到上官雲的懷中,泣不成聲。上官雲近二十年沒有看到外麵的陽光了,雙目刺痛,好久才緩過來,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抱著愛妻,望著嬌女,心中感慨萬千。
徐昌平道:“上官前輩,此地不宜久留,墨妹,你帶著伯父伯母先回綠柳巷,與阿龍他們彙合,我在這裏處理些事情,馬上就回。”
上官雲道:“大恩不言謝,你救了我上官雲一命,讓我與妻兒重逢,我會補償你的。好小子,你這次用不用幫忙,這個小小的桃花穀,隻怕還擋不住我們。”
“不。”徐昌平拒絕了上官雲的好意:“桃花穀與我關係匪淺,不宜撕破臉麵,如果她們見了你,反而引起對我的誤會,你們就暫且悄悄離開,我在這裏不妨事。”
上官雨墨看著徐昌平,俏目裝滿了牽掛,心中又不舍得離開父親,不知道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