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黃雀在後(1 / 2)

上官風與召舞陽迎出門外,門口餘獻忠帶著餘家子弟,勒馬揚鞭,正站在門口高聲怒罵。他們的功夫不比上官家,但是身份特殊,上官雲雖然失蹤了近二十年,但作為上官家第一高手的身份還是不容小覷,他的老丈人和妻子在此罵陣,除了當家的上官風和二當家上官雷二人,其他人可是不敢招惹。

上官風一臉佯笑,好似與餘獻忠好久不見的樣子,一臉親熱:“餘老爺子今日怎麼有暇來揚州遊玩,也不提前說一聲,我也好迎接您老人家。”

徐昌平拉住憤怒欲狂的餘獻忠,亮出振威校尉的腰牌,對上官風道:“這位想必就是上官家主上官風前輩了,在下六品朝廷武官振威校尉徐昌平,奉禦史來大人之命,前來餘家迎接上官雲前輩的家小,不料到杭州之後,方知上官小姐尚在上官家,特地來此迎接。”

現在如果撕破臉,動起手來餘家可討不了好,既然上官風裝糊塗,那自己正好也裝作什麼都不知情,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今天隻要能夠救出上官雨墨,忍耐一時也無妨。

“禦史來大人?”上官風皺了皺眉,不解的問道:“不知來大人為何要接我三弟的家小?”

“上官雲前輩目前在禦史台做客,來禦史對前輩讚賞有加,已經向朝廷稟報,留前輩掌管懷化堂,不日會有武後恩旨送達這裏,到時上官家成為朝廷棟梁,前途不可限量啊,或許還會有大量的羽林軍伴同前來傳旨,請上官家主不吝賜教。”徐昌平將話頭帶到來俊臣和武後身上,信誓旦旦的吹著牛皮,軟硬兼施,如果上官風不同意,那就是與朝廷作對,等待上官家的將是大批軍隊的圍剿。

“不行。”召舞陽看到上官風為難,走到前麵解圍:“上官雨墨是我召家的媳婦,你們接走上官雲的妻子,我們沒意見,但是要接走我召家的媳婦,我們召家不同意。”

徐昌平看著召舞陽,那是萬分的憎恨,這個家夥可是殺害韋瑤嵐父母的凶手,為了顧全大局,他不得不暫時壓下怒火,看向上官風:“這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家夥究竟是誰?要與朝廷公然作對嗎?如果我大軍來臨,定將這裏夷為平地。上官家主,你切不可因為小人之言,將上官世家推進險境啊。”

召舞陽聽著徐昌平的話語,對自己冷嘲熱諷,極盡侮辱,不由得勃然大怒,他是心機深沉之人,暗中已經對徐昌平出手,無形無色的毒霧悄悄襲去徐昌平。

上官風若無其事的一揮手,將召舞陽的偷襲不動聲色的攔了下來:“這是墨兒的婆家叔叔召舞陽,也是關心墨兒才會口無遮掩,還請徐校尉見諒,不過召兄言之有理,這墨兒已經許配了召四公子,出嫁從夫,她要離開,也需召家同意才行,我上官風可做不了主。”

“哦,我出來之時,上官雲前輩並沒有說過,他的女兒已經許配給別人,莫非是餘伯母做主,不經上官前輩的同意,便私自將女兒許給了旁人?”徐昌平故作詫異,看向了餘文華。

“這個姓召的就是一個無賴,徐大人莫要聽他胡言亂語,不經墨兒父親同意,我怎能將她許給他人?哪裏有什麼姓召的婆家。”餘文華對召舞陽氣不打一處來,說話也沒有一點客氣。

“上官家主,餘伯母所言極是,我昨日便遇到一個姓召的無賴,暗中對上官雲前輩的嶽父餘老爺子下毒,還要對我攻擊,現在已經被我抓了起來。這個姓召的自稱是什麼南詔召家的四公子,小小一個南詔世家,竟然敢對我這個朝廷官員不敬,豈不是反了天了。”徐昌平借題發揮,將餘老爺子中毒的原由扯到了召四公子身上:“今天我當著上官家主的麵,就將這個召家的雜種繩之以法,省得以後再出來招搖撞騙。”

扭頭對著餘德勝使了個眼色:“來人,將那個姓召的叛黨給我砍了。”

這次與上官家對峙,阿龍不便露麵,到了揚州便與餘家分開,自己先回了上官家。餘德勝和餘文孟推出捆的像個粽子似的召四公子,手中鋼刀一舉,作勢便要劈下。

“住手。”聽著徐昌平指桑罵槐,召舞陽氣炸了肚皮,這時又見侄兒生命不保,再也忍耐不住,跳了出來,直接攻向了餘德勝,想救下召四公子。

徐昌平早已有所準備,懷素真經默運一周天,手中大陽指法,疾如閃電的點向召舞陽:“叛賊,竟然敢襲擊朝廷官員,不要命了嗎?”

召舞陽猝不及防,他一身的毒功出神入化,令人膽寒,但這拳腳功夫就遜色的多,登時被徐昌平擊中,吐出一口鮮血,身影更顯委頓,原本青色的麵皮,更加的慘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