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爺爺受了重傷,昏迷不醒?”餘德勝和上官雨墨不由的驚呼出聲:“怪不得我們見不到他。”
餘文華點點頭,道:“我回到娘家的時候,父親就已經昏迷不醒,哥哥們怕引起大家的驚慌,就隱瞞了這個消息。”
“那他究竟是怎麼受的傷?有沒有凶手的下落?”徐昌平問道,看來要見餘老爺子確實要難的很,怪不得莊步凡和劉建義連連吃到了閉門羹。
餘文華搖搖頭:“不知道,父親獨自住在後麵一個偏僻的小院,父親昏迷之前,曾告訴幾個哥哥,要接待兩個重要的客人,讓哥哥們不要來打攪他,後來哥哥們發現父親一天都沒有出門,而且沒有讓人送飯。幾個哥哥這才進屋查看,卻發現,父親已經昏倒在地,身上沒有找到傷痕,應該是內傷,遍請杭州城內的名醫,都是苦無對策。”
“那最近的連環死人又究竟是怎麼回事?”徐昌平不甘心的問道:“有沒有發現什麼線索?”
餘文華臉上露出了憤怒之色:“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個凶手來無影去無蹤,我們如此嚴密的防衛,可還是被他連連得手。隻是前幾日,大哥在父親房中發現了一張紙條,上麵歪歪扭扭的寫著:一日殺一人!我們猜測,這是有人在逼迫父親做什麼,父親沒同意,凶手才開始殺人。”
看來,餘家的這些子嗣應該都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唯一知道這個秘密的,就是餘老爺子,可是,餘老爺子卻昏迷,隻能等他醒來了,等待的時候,可以先從七姨太這裏嚐試著下下功夫。
徐昌平站起身對餘文華說道:“我要先向餘家告個罪,前幾日,我們和杭州官府一起,重新發掘了餘家這幾日的屍首。”
“什麼?”餘文華驚訝的站起身來:“你們為什麼這麼做?這死的都是餘家的親人,已經入土為安,你們這麼去驚擾他們的亡魂,我們餘家可是不會輕易放過的。”
徐昌平望了上官雨墨一眼,看來她還沒有告訴母親此事,歉意的說道:“餘家的連環出殯,已經引起了官府的懷疑,整個杭州城都在人心惶惶,我們見不到餘老爺子,找不到線索,隻好出此下策,還請夫人見諒。”徐昌平看著餘文華,不等她說話,便又繼續講道:“我們驗過屍首發現,死去的七人中,有六人是死於劍下,而第七人則是死於砒霜。”
“死於砒霜?是誰?”餘文華緊張的問。
“這個死於砒霜的人就是你的三哥餘文通。”
“啊!怎麼可能?我們那日明明看過,三哥也是死於劍下,怎麼會是砒霜呢?”餘文華激動的說道。
“砒霜才是餘文通真正死亡的原因,凶手做了仔細的手腳,遮住了真正的死因,在餘文通的喉骨上補了一劍,從而混人耳目。而經過我們的排查,餘文通的七姨太偏偏在餘文通死的前一天,去藥店買了大量的砒霜,她買砒霜做什麼?你們知道嗎?”徐昌平慢慢的分析道:“我就在剛剛進入餘家的時候,碰到了七姨太,我見她眉目含情,卻沒有半點悲傷之色,餘文通剛剛死去不久,她竟然麗妝華服的出去購買胭脂水粉,她這是要打扮給誰看呢?”
幾人聞聽,默不作聲,考慮著徐昌平的問題。許久,餘文華對上官雨墨道:“你去把幾位伯父都請過來,說我有要事相商。”
上官雨墨娉婷著走了出去。徐昌平道:“我已經安排人手,緊緊盯住了七姨太,如果她有什麼異動,想必我們也會知道。”
餘文華歎道:“我隻知道七姨太性格溫良,沒想到竟然還能發生這種事,如果這些都是真的,我真不知道她算是什麼樣的人了。”
幾人談話間,餘家上官雨墨的幾位叔伯紛紛趕了過來,餘家迭遭變故,大家都麵色沉重。等餘文華重述完徐昌平剛才的話,不由得臉上變色。
父親昏迷後,老大餘文孟已經成為一家之主,他性格深沉,自然不能憑徐昌平的一番話就讓他輕易相信。老二餘文烈卻是人如其名,火爆的脾氣一點就著,拍著桌子站起身來:“大哥,這個蕩婦,我去把她抓過來,問個清楚。”
徐昌平攔住他:“於今之計,我們首先要查明情況再做打算,七姨太剛剛死去丈夫,如果就這麼強暴的抓她過來,別人怎麼看你們的兄弟情分?此事也不宜聲張,一來餘家的麵子要照顧,二來萬一她還有同黨,也防止打草驚蛇,我們還是悄悄的訊問比較好。”
餘文孟點了點頭:“以徐少俠之見,我們該如何是好呢?”
徐昌平早已經將此事仔細思量,胸有成竹的說道:“一,我們要悄悄搜查七姨太的住房,看有沒有留下什麼蛛絲馬跡;二,七姨太買了半斤砒霜,如果一次下毒應該用不完,我們還要找尋剩餘的砒霜,拿到罪證;三,派人與懷化堂的莊步凡和劉建義聯係,讓他們前來餘家,我已經安排他們時刻盯著餘家的動向,包括七姨太,或許七姨太今天出門,聯係同黨也未可知;四,需將七姨太房中的侍女及仆人秘密掌控起來,一來可以問出七姨太的一些消息,二來防止他們向外透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