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三人此時再也不能忍受一隻蟲子竟然敢如此得寸進尺,直是不把幾人放在眼裏的行徑,三人裏倆個男生同時抬起手來向薑小文腦門拍去,倆人起手如電,駭人靈力瘋狂向手臂湧去,頓時聲驚四座風聲赫赫,薑小文周邊瞬間風雲動蕩,如此近距離的攻擊以凡人的身軀去阻擋必死無疑,隻片刻他發絲已經被陣風吹向腦後,隨風狂擺。
而那狂風中漸漸放大的手臂如流星逐月,此時已越來越近。長老們沒有想到薑小文竟是如此偏執,認為他起初是因為不知天高地後,一時精蟲上腦才會步步緊逼三位閆家青年,於是猜想薑小文即便走近到三人麵前也會慢慢恢複理智,在重重壓力逼迫下退將回來。他們壓根兒就沒打算上前援手,因為如果拿一個凡人跟一個修真有成的青年相提並論的話,那簡直是用一個髒臭的茅坑和氣派的恒天峰作比較,那簡直沒有可比性,一如現在的薑小文就是這樣,上前隻有送死的份兒,可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那個一星潛力的少年究竟是哪來的如此巨大的勇氣,竟然真的主動去請死去了,這不知道該說他勇氣過人呢還是該說他愚蠢無比呢。而他們驚異過後,由於站的過遠,此時已經救援不及,眼看著那白皙的少年就要被那倆支由遠及近的手掌給爆頭了,眾長老們甚至已經不由自主的閉上眼睛,無一不認為小朋友被爆頭的血腥情景馬上就要發生了。
黑衣三人嘴角漸漸掛起邪邪的笑意。
說時遲那時快,倆個黑衣男生手臂瞬間而至,直取薑小文麵門,這一掌要是拍實了,再硬的石頭都會頃刻炸開,何況是一個凡人的軀體。可是薑小文隻是將手臂向上移動,堪堪想要擋住二人的進攻,他的身體裏沒有一絲靈力溢出,不管他怎麼抵抗,在黑衣人眼裏他已經徹底死透了,這一點毫無疑問。
眾長老們已經麵如死水。
“嘭嘭”。
兩支快如閃電的手掌打在薑小文細細白皙的手臂上竟發出“嘭嘭”的聲音,仿佛打在一隻玄鐵做的桶上難進尺許。料想的結果沒有來到,出手的倆個黑衣人卻反被震的手臂生疼,不由自主後退一步,眼裏露出不解和駭然的神色,手臂顫抖著。
薑小文嘴角抽了抽,他木訥地上前一步,一手反握住倆個男生的一支手臂用力扭轉,“啪啪啪啪”,黑衣人的手臂上頓時傳來骨頭碎裂的聲音,緊接著便是撕心裂肺般的嚎叫。
長老們揉揉眼睛,“咦,眼花了”?
“花煥錦、鬼鷹、雀融戀”,薑小文嘴裏兀自念叨著,隻是這聲音隻有他自己能聽見。
“花煥錦、鬼鷹、雀融戀”,他念叨得越來越快。
“花煥錦、鬼鷹、雀融戀”,他念叨得聲音越來越大。
閆家的黑衣三人中,那女子也是驚駭的後退了一步,臉色成為了慘白。她起手打了個印結並行雲流水般不斷結印,瞬間全身靈力狂湧,幾乎就要飛將起來,顯然她比另外那倆個黑衣男生都要厲害。
眾長老隻見薑小文周圍竟然片刻出現了四季更替的變化,一會兒春暖花開萬物朝陽、一會兒夏陽炙烤燥熱難當、一會兒秋意闌珊落英繽紛、一會兒冬雪紛飛路野茫茫,這幻境假亦真來真亦假,著實叫人再生雙眼也難以分辨,竟是一種非常高超的結印手段。
“這女娃施展,竟然是閆家的四季結鏡法,我聽說這門法門發揮到極致外人根本不可看見,幻境可以自成一界。被施法之人困於界內,受四季輪替之苦,一秒即是一年,如果不能以大神通打破幻境,隻需半柱香時間必定老死界內,遺恨人間”。獨眼龍憂心忡忡說道。
“不錯,正是閆家的四季結鏡法,不過這女娃施展顯然並不是爐火純青,破綻還很多,你看她幻境中四季交替緩慢而且存在著明顯的停頓感,結印並不是很完美,幻境不夠真實,冬天不冷夏天不熱,而且外人也可以看得清清楚楚,更謊論自成一界了,不過這等印法如此高深莫測,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娃能夠施展出來就已經很了不起了”。劉峰主看見薑小文在幻境中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也評頭論足起來。
“嗯,這幻境隻要一被打破,幻境裏所困之人隻要沒死就會瞬間複原,和原來並無二致,現在看起來那小子倒也並不危險,不過剛才怎麼回事,那家夥好像扭斷了閆家那倆個小子的胳膊”?清風長老說道。
“不是好像是,而是就是。可是太奇怪了,他才一星潛力而已,而且我分明從他身上沒有感受到一絲靈力的溢出,況且他這麼小也不是來自什麼名門大派隱秘家族,怎麼可能擋住那倆小子蓄滿靈力的一掌呢?真心奇怪”!獨眼龍長老也表示了自己的疑問。
“是啊是啊,這小子有問題”!眾長老也紛紛猜測。
“清風,有可能這回讓你們平天峰撿了個寶呢”!劉峰主半帶調侃地說道。
“劉峰主,你放心吧,那種****運還輪不到我平天峰頭上呢,他就是個一星潛力的菜鳥,剛才之所以能夠化險為夷我料想他身上定是帶了某種護身符篆,那護身符篆起先就將他全身護住方才在那二人驚異之時使得他有機可乘,反手偷襲成功。而這回他深陷幻境再用那種符篆也已經毫無意義,這回恐怕是真的凶多吉少了,廢話少說,準備救人吧”!清風長老認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