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傭人買癢癢撓的空檔,程菲菲走到了封以承的身旁,伸出小爪子撥弄封以承的眼皮,“是不是真的沒有醒……”
封以承被子裏的手緊握住被子,這個丫頭是瘋了吧,等自己起來不好好收拾一頓真是無法無天了。
被戳的眼皮有些痛快要流眼淚了,還好有救星來,護士走進來查房。
而後看了一下子封以承的情況,記錄了一下子東西。
“他還有多久醒過來,早上我看到他手指好像動了動。”
收起本子,護士看向程菲菲,“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主治醫生應該會知道。”
“哦,謝謝。”
護士走出病房,程菲菲回身看了一眼封以承,總感覺封以承好像是裝的,可是現在又沒有醒。
正在這時,傭人走了回來,懷裏抱了一堆癢癢撓。
將癢癢撓放在了桌子上,順手拿起來一根,“原來還有這麼多種癢癢撓,應該夠用了。”
“若是沒有什麼事,我先回去了。”傭人拿過桌子上的保溫桶說到。
“嗯,路上小心。”
擺弄了半天,“用哪個會有用呢?”程菲菲在自己的身上試了試。
拿起順手的一個來,衝著封以承就走了過去,封以承隻覺得周圍陰森森的,毛骨悚然的那種。
手裏拿的癢癢撓不知誰設計的,一頭撓癢癢,另一頭弄的像刺蝟一樣的球,程菲菲將刺球那一邊在封以承的胳膊上乒乒乓乓一通的錘。
下手也沒個輕重的,封以承胳膊上變的紅紅的,封以承隻能忍耐不敢動彈半分。
真不知道自己幹嘛要裝睡,簡直是自作自受,現在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趕腳。
還好,程菲菲這傻妞還不算傻,知道換地方錘。
直到程菲菲覺得有些累才停了下來,封以承後背的衣服和背後濕了大片,總算捱過去了。
早上升起的太陽到了時間一點點的劃入地平線,留下一片多彩在天邊。
一天就這麼過去了,說快不快說慢不慢的。
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程菲菲拿過手機看到喬雲暄的電話,不禁皺緊了眉宇,自上一次在病房之中的事情,喬雲暄在程菲菲的印象裏大打折扣。
特別是他可怕的眼神,有那麼一瞬間讓程菲菲覺得他就是一個瘋子,那種比真瘋子清醒,比裝瘋子又精明一些,總之在兩者之間很是模糊。
鈴聲停了下來,索性的,程菲菲就將電話關了機。
世界是清淨了,隻是程菲菲想不到的在後邊。
喬雲暄出現在封以承的病房門口,大次次的走了進來。
臉上不溫不火的表情,讓程菲菲很難猜出來他心裏的活動是什麼樣子。
“為什麼不接電話!”喬雲暄平淡的說到。
“沒電了。”
“是嗎。”顯然喬雲暄不會相信這種鬼借口。
伸手就去拿程菲菲的手,程菲菲不禁有些緊張,是在害怕喬雲暄看出自己說謊嗎!
按了一下鍵子屏幕沒有亮,程菲菲慶幸剛剛關了機。
放下了手機,喬雲暄的臉上終於多了其它的表情,恢複平時的樣子。
靠近了程菲菲一些伸手要摸程菲菲的頭,程菲菲下意識的躲開,喬雲暄臉上一絲不悅轉瞬即逝,悻悻然的收回了手,而後說到,“上次的事想的怎麼樣了。”
“我,我還沒有想好。”程菲菲生怕惹怒了喬雲暄,剛剛隻是沒有接電話罷了,喬雲暄已經是那副樣子,如果果斷的拒絕還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舉動來。
他,喬雲暄似乎真的不是以前的喬雲暄了,或者說自己從來都沒有清楚的認識過喬雲暄。
以前的自己隻是單純的喜歡喬雲暄罷了,很單純很單純的那種,根本就不會深度的去了解一個人。
之前封以承的提醒……
現在想想,背脊都覺得發涼,這就是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的下場?
“要什麼時候?”喬雲暄直接問道。
“怎麼也需要一點時間吧,況且我現在沒有精力想這些。”程菲菲避重就輕的說到。
“好,我不勉強你,一個星期,一個星期之後還不能給我答案……”喬雲暄靠的更近,程菲菲的身子已經抵在了封以承的床邊,在程菲菲的耳邊輕聲道,“我會讓你後悔的。”
躺在床上的封以承嘴角輕抿,被子裏的手緊握成拳,這個喬雲暄到底有多卑鄙。
收回了身子,喬雲暄附和上溫暖的笑意,“一起吃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