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腳,還沒有完全氣消的程菲菲像個鴕鳥一樣的弓著背不讓封以承靠近看自己的腳。
走在裏麵的時候程菲菲還隻覺得一陣癢,然而現在出來了,沒有那些雜草的撩撥了,她隻覺得一陣火辣辣的疼。
白皙的皮膚上麵有一層密密麻麻的小紅點,在旁邊一些就是程菲菲一道道猩紅的指甲印,小紅點現在沒什麼感覺了,程菲菲的指甲印卻一個個的滲出了血。
越看封以承越覺得心疼,也不管程菲菲的阻擋,他一把拉住了程菲菲的手,小心的幫程菲菲呼著氣,他想以此來減低程菲菲的痛苦。
“你要是聽我話,我也不會弄成這樣,全是你不好!”猛地推了一下封以承,覺得腳異常難受的她毫不留情的抱怨道。
無條件承認這是自己錯誤的封以承沒有一點抗拒的意思,他不斷地點著頭,老老實實地表示:“確實是我的錯!所以咱們去看醫生吧!”
還好學校的校醫室還算是設備齊全而且也挺近的,所以猶豫了一下,自己站了起來的程菲菲徑直往校醫室的方向走去。
封以承還以為程菲菲是發火了,因此他也趕緊加快了自己腳步,平時都是被人追著捧著的封以承,這會兒卻變成了程菲菲的小跟班。
別看程菲菲那腿沒有封以承的長,但是當她加快自己頻率的時候,連封以承那樣的大長腿都沒能追的上她。
兩人這麼一前一後的在校園裏林蔭小道上走著,就好像是一對正在吵架的情侶一般,在程菲菲的後麵看著她那一甩一甩的小辮子,封以承又實在是憋不住自己的笑顏。
“菲菲?”就在林蔭小道的盡頭處,程菲菲忽然被一個身影給攔了下來,剛打完球的喬雲暄正好路過這個地方準備回宿舍,結果一轉眼便看到了她。
自己心裏搖擺不定的兩個男人一前一後在自己身邊的時候,窘迫的程菲菲忽然感覺自己都快要窒息了。
腳上的疼痛頓時都不算什麼了,滿臉尷尬笑著的程菲菲恨不得此時回頭去把封以承給藏起來才好。
“學長!”機械的舞動了一下自己的手,程菲菲很清楚的感受到封以承已經走到了自己的身後。
這時喬雲暄才注意到程菲菲身後還跟著一個人,溫柔的笑忽然停了一下,喬雲暄在拍打著的籃球忽然脫離他的手。
氣氛瞬間尷尬了起來,球跑離喬雲暄手的時候封以承剛好站在了程菲菲的旁邊,他們倆這麼站一起,雖然不能說登對,但卻讓人有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可是喬雲暄卻絲毫感覺不到舒服,之前一直因為一些私人原因不敢正視自己內心的他,此刻忽然發現,原來自己竟是這麼在意程菲菲。
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忽然有些吃醋的他眼尖的看到了程菲菲手裏的蛋糕,假裝不經意的接過了蛋糕,他好奇的問:“你又給我準備了蛋糕?”
他整句話的重點完全落在了‘又’字上麵,連程菲菲自己都聽懂了喬雲暄這句話的深意,也就更不用提封以承了。
原本還真以為這隻是一個普通的學長,但這會兒封以承才發現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深意的於喬雲暄對視了幾眼,他默默的將手搭在了程菲菲的肩上。
麵對這個情況程菲菲簡直是欲哭無淚,這樣的喬雲暄她也是第一次見到,所以麵對這樣的情況,她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解決才好。
蛋糕的確是給喬雲暄帶的沒錯,可是一想到自己要在封以承的跟前將這個蛋糕給別人,她又一陣害怕。
既怕喬雲暄會失望,又怕封以承會發火的她,一瞬間腳都軟了,將蛋糕遞了過去,什麼都不想多說的她告別道:“喬學長,我們還要去醫務室,所以先不聊了!”
之前也沒那麼關心程菲菲的,但這會看著程菲菲肩上的手尤為刺眼的喬雲暄忽然追問:“怎麼了?幹嘛要去醫務室,跟我說說!”
忘了喬雲暄是醫學專業的研究生,都恨不得剖腹自盡的程菲菲眼白都快要翻出來了,腦袋猛地一垂,她感受到肩膀處封以承的力氣越發在變大。
雖然疼,可是沒有辦法的程菲菲連聲都不敢吭一下,她默默的咬著嘴唇承受著這一切,隻覺得今天的喬雲暄尤為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