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中午下班十分,薛岑那邊的調查結果都還沒出來,如果不是答應了程菲菲和封母說回去吃中飯,依著封以承的個性,他一定會繼續等下去的。
但是想到封母和程菲菲那期盼的小臉,雖然內心有些焦灼,但是他最終還是果斷的收拾了一下東西離開了辦公室。
下班時間道路上是一片擁堵,春天其實不熱,可路上擁堵的汽車卻讓馬路上空產生了一片片的熱浪。
以前麵對堵車都異常冷靜的封以承,此時的腦海裏居然無數次的都出現了程菲菲那張笑臉,一想到這個傻丫頭容易餓,他就恨不得給自己的汽車安上翅膀。
“該死!”學會開車之後,封以承一直都以開車很穩著稱,像今天這樣焦躁和不安,在封以承的開車曆史上還是鮮有的。
如果要說上一次,那麼可能是程菲菲被軟禁在家裏的那一次,當時他是著急的快要瘋了,看到前麵的尾巴都恨不得要撞上去。
在堵車的時間段裏,封以承腦子裏東想西想的,最後在車子開啟之後,他不禁得出了一個結論就是他想的似乎都是程菲菲。
有些難為情又有些無所謂,從前根本不會在空閑時間想女人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怎麼了。
無奈的揉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封以承各方麵都在悄悄發生著改變,就連他自己都已經有些察覺到了。
懷揣著這稍有些複雜的心情,他還是如約的回到了家中,客廳裏麵沒有一個人,餐廳裏麵也隻上了幾個開胃菜。
有些奇怪的環視了一些四周,最後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己手表的封以承完全不明白此時的狀況是怎麼弄得。
屋子裏也不像是被人席卷過,但是偏偏卻是安靜的讓人有些奇怪,如果說這是什麼特定的日子,那或許他還會猜測這是封母給他的驚喜,隻是事實卻偏偏不是。
“以承哥!”早一點上去換衣服的喬雨澤正巧走了下來,一看到封以承一頭霧水站在客廳的時候,她笑的嘴巴都合不攏了。
剛剛喬雨澤身上的白紗裙此時已經被換成了一件粉色收腰裙,那是法國的一個禮服設計師量身為喬雨澤給定製的,所以這裙子就好像是從她身上長了出來一樣。
每次隻要喬雨澤在場,普通的一頓午飯都瞬間可以吃出宴會的感覺,她兩邊的頭發被編製成了兩股小辮子綁在了頭發後麵,微卷的頭發將她襯托的像個小公主一般。
也不知道是她看到封以承的緣故還是她帶了隱形眼鏡的緣故,反正當封以承轉頭看她的時候,隻覺得她眼裏忽然綻放出了一道光。
腦海裏想的是程菲菲,但是看到的卻是喬雨澤的這種落差感,讓封以承有些無奈,不過他還是掩飾的非常好,即便很無耐,可他依舊還是保持著自己的微笑。
家裏的溫馨感和睦感頓時沒了,隻覺得渾身不自在的封以承一邊解著自己西裝外套的扣子,一邊禮貌的回應道:“雨澤,中午好,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啊?”
如果說封以承知道喬雨澤也在的話,隻怕是不會回來了,因為總覺得被喬雨澤這樣盯著有些瘮得慌。
可惜他心裏想些什麼喬雨澤是絲毫不知道,還覺得自己這灼灼的目光可以讓封以承充分感覺到愛意的她,根本沒有想到封以承實際上隻感覺到了瘮得慌。
見封以承脫衣服有些不利索,她立馬快步走到了封以承的旁邊幫起了忙,眼睛緊緊盯著封以承的西裝扣子,兩人的距離讓她嘴角都完全收不攏了。
撥開了封以承的手,含笑在幫他解扣子的喬雨澤如實回答道:“我剛回來不久,今天的飯菜,我可是有幫忙的,到時候你吃的可有我的一份心血呢!”
趁著大家都還沒有下來,喬雨澤趕緊將功勞往自己身上一攬,明明什麼事情都沒做,可是在封以承跟前,她還是將自己說的異常的偉大。
說話間,喬雨澤也沒有注意太多,她解扣子的動作十分的利索,一不小心似乎就暴露了一些什麼,不過封以承沒有多說,喬雨澤自己也沒有多想。
聽到喬雨澤說自己有去廚房幫忙這一點的時候,封以承還是有些吃驚的,畢竟兩人一起長大,所以喬雨澤是什麼個性他很了解。
平常喬雨澤連湯汁撒在身上都覺得難受,現在封以承沒想到她居然還會肯去廚房幫忙了,驚奇的眨巴了一下眼睛,他忍不住感歎道:“這可不像你!”
急於邀功的喬雨澤嬌羞一笑,又拉近了兩人的距離,她低聲喃喃道:“為了以承哥,我什麼都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