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以承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他抬手鬆了鬆自己的領結,然後靠在了黑皮轉椅的椅背上:“她把程菲菲的母親氣死?這個消息,確切?”
他從未聽母親說起過,雖然母親很是懷念這個故友,然而,好像從來都以為這個故友是因為身體不好,加之沒有被丈夫照顧好,所以才那麼早早的就病逝的。
薛岑似乎很肯定,立刻說道:“雖然外界說程菲菲小姐的母親是因為生病去世的,但是我可以確定,生病的誘因就是因為程遠剛在外麵亂搞,惹來了這麼一個女人,導致心髒病發作,又因為救治不及時,因此而死亡的。外界沒有傳出來,程家把消息都封鎖了,但是我是通過一個被程家辭退的老傭人的口中打聽出來的。不過這個女人也算有手段,在正房死後沒多久,她就帶著女兒登堂入室,成為了新一任的程家主母。據說,她待這個繼女程菲菲非常的不好。”
封以承的眉頭緊緊的皺著,然後沉沉的說道:“去查,查她有什麼把柄。”
他看那個程菲菲的繼姐程雅茜就不是什麼善良的姑娘,她的母親怎麼會是好東西,而程菲菲在程家過的恐怕也不是多麼的順心,即便這個丫頭不告而別,狠狠的傷害了他,但是,他還是想要為她做些什麼。
不能讓欺負過她的人就這樣逍遙法外,瀟灑自在,他不允許。
“好的,封先生。”薛岑聽從的說:“另外,程小姐自從被帶回了程家之後,就一直都沒有出門,反倒是那個姐姐中間還去過一次醫院,但是很快就被送了回來,我去醫院查了一下,似乎隻是痙攣性的疼痛,並無大礙。程家被看得很嚴,我們的人不好硬闖。而且,程菲菲小姐也總是不來外麵,她自從回去之後,就一個人待在屋子裏,於是,我們的人,隻拍到了這麼兩張照片。”
薛岑從口袋裏掏出了兩張背景是程家的照片,照片上,程菲菲站在樓上的一個窗口往外麵眺望,表情隱約的看不清楚,但是依稀覺得她好像不是很開心。
封以承接了過來,深邃的眸子看著照片上兩日未見就已經思念刻骨的女孩子,眸色暗沉了一下。
“繼續盯著,有最新情況,第一時間,對我彙報。”封以承彈了彈桌麵,沉穩的說。
“是,封先生。”薛岑領命撤退。
封以承一個人坐在辦公桌上,拿起了這兩張模糊到差點看不清是誰的照片,修長的手指無聲的摩挲在她的臉上。
那張嬌俏的臉上似乎沒有了之前在他家裏的輕鬆和開心,他的心情湧動過一陣沉悶,她很壓抑嗎,她不快樂,既然如此,當初為什麼要不言不語的走。
他並沒有逼她,他一直盡力的去對她好,就是為了讓她喜歡上他。
那天晚上下班回來,還經過了她一直念叨的北京烤鴨店,專門給她帶回了一隻烤鴨回來,但是,她卻走了。
毫無預兆的,不留情麵的,他所做的一切,都好像是笑話,她根本就不在乎。
程家。
程菲菲拿著自己錄製而來語音下樓來,打算這次徹底的在父親的麵前揭露這對虛偽的母女的真麵目,讓父親看看這對母女是有多麼的齷齪,這麼多年以來,都是如何的對待她的。
但是當她拿著東西下樓的時候,程遠剛卻是正在拿著餐巾擦拭著嘴角,看來已經吃好了。
他放下餐巾,看著程菲菲跑下樓來,也隻是陰測測的睨了一眼,然後沉聲說道:“我吃好了,你們繼續吃飯,公司還有事情,我先走了。”
程菲菲頓時吃了一驚,舉著手裏的手機說道:“爸,爸爸,我有證據,您不是一直都不信任我嗎,您隻要聽一聽我的證據,就知道我都經受了些什麼!”
程遠剛不甚在意的沉吟了一下,說:“哦,你的事情我已經聽你母親和姐姐解釋過了,當時她們也是為了你好。失態的發展也並非是她們多能左右的,你就不要計較了!”
程菲菲頓時覺得胸口梗了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她覺得不可思議極了:“爸爸!什麼叫不要計較!您知道她們對我做了什麼嗎?”
“不就是下藥嗎,我都已經知道了,你姐姐那也是無奈之舉,是為了促成你和蕭家的婚事,這個你不要責備她了,好好和她相處,不要總是用和她們過不去。”程遠剛皺了皺眉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