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菲菲知道程雅茜和李銘芳不會善罷甘休,但是沒有想到兩個人居然會有這樣大的膽子。
她這幾天其實都沒有休息好,所以,在李銘芳離開之後,她躺在床上,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睡夢中,她好像還是在封以承的家裏,她又回到了那裏,而且,從未離開,她在那裏,和封以承和諧的相處,她看著他堅毅英挺的麵容,目光有些閃神,她輕輕對他說,其實她對他是喜歡的。
但是,剛剛說完了這句話,封以承還沒有給予她回複,身後就傳來了嬉笑聲,有人在叫著封以承的母親媽媽,然後纏著封以承的媽媽的胳膊走入了進來。
封以承看到來人,堅毅冷酷的臉色露出一絲笑容,站起來便迎接了過去,摟住了那個巧笑嫣然的女人的肩膀。
程菲菲的心裏一下子如同被什麼重物給砸了一下,沉重的不行,她也一下子驚醒了過來。
她這才發現,自己哪裏是在封以承的家裏啊,也根本沒有封以承這個人,她現在是回到了自己這個所謂的“家”了。
她站在了窗台前,看著樓下,透過柵欄往外麵看去,那些傭人在外麵幹活,而保鏢則在大門口守著,她就好像被囚禁在這個監獄裏似得,雖然能活動,但是活動的地方實在小的可憐,根本不能出去。
雖然沒發出去,但是想辦法讓父親發現了這對母女的真麵目,相信父親就不會這樣子做了。
程雅茜和李銘芳沒有多久就回來了,她們本來就是裝裝樣子,來作秀給程遠剛看的,程菲菲知道她們不可能會裝的太久,所以,會這麼快回來也是意料之中。
她看著她們坐著白色的寶馬駛進來了程家,然後兩個人大搖大擺的下車,傭人們都蜂擁著熱情的上去迎接,對程雅茜噓寒問暖的,儼然程雅茜就是這個家裏真正的小姐一樣。
程菲菲不想看下去,她轉身走回了床邊,然後,把手機裏麵的錄音發送到了郵箱裏一份做備份,檢查了一下沒有問題,這才心裏安定了下來。
程雅茜回來了之後,沒多久,就來到了程菲菲的房間,程菲菲的房間是關著門的,程菲菲不想看見程雅茜,所以故意把門反鎖了。
程雅茜轉動了門把之後沒有用,打不開,但是程雅茜可是不管不顧的,直接抬手就拍。
像是情深深雨蒙蒙裏麵雪姨敲門的態度那樣,尖利的說著:“程菲菲,開門!你當什麼縮頭烏龜!”
程菲菲被她這句話給氣笑了,這個女人居然說她是縮頭烏龜,她隻是不想和程雅茜胡攪蠻纏罷了。
既然程雅茜也要湊上來,那好,正好把程雅茜的真麵目也都錄製下去,到時候也算是證據一件。
她將手機調整好,然後擺在一旁一會兒可以方便錄音的地方,外麵的程雅茜已經等不及了,一個勁兒的瘋了一般的拍打著門,尖利的叫囂著要程菲菲出來見她,完全的沒有一絲的剛剛病愈從醫院回來的虛弱樣子。
也是,此刻程雅茜知道程遠剛不在這裏,這個家裏,就是她和她的媽媽說了算的,在自己的地盤,還有什麼可以收斂和假裝的,這些傭人曾經都被她媽大換血,全都是倘若她們母女人的人,都是唯她是從,她根本不害怕這些人會出賣她。
程雅茜見叫了半晌,程菲菲都死活不開門,她就越發的覺得程菲菲是害怕了,心裏越發的得意。
越是害怕,她就越想踩上一腳,這個時候,她忍不下去了,轉身叫了一旁的傭人們:“去,給我把鑰匙拿過來,實在不行,給我撬開這扇門,到時候,爸爸問,就說是這個丫頭把鑰匙弄丟了,自己沒腦子門反鎖了。”
程菲菲聽得簡直是要吐血,這個程雅茜居然當著自己的麵就這樣子算計,居然妄想把大大小小的問題都算到她的頭上來,不過,好在她留了一手,把這些話統統都錄了下來了。
以前的程雅茜還知道在她的麵前收斂,就算做壞事,也隻是背地裏做,不敢明目張膽,最近卻是越發的張狂了,好像是看著她徹底的沒有威脅力了。
程菲菲隻覺得可笑又可恨,抿著唇搖了搖頭,然後站起身把門打了開,她可不想把門給弄壞了,不然,修門也要費些時辰,而且,還不雅觀,很吵,何必呢。
再說了,程雅茜若是給程遠剛上上眼藥,那她還是會過的不痛快,她也沒打算不給程雅茜開門,在程雅茜過來騷擾的時候,她就決定隻是耗一耗程雅茜的。
眼下,放程雅茜進來,不過是為了讓這個女人留下更明確的把柄而已。
她打開了門,外麵的程雅茜回來不過短短一個小時而已,此刻已經洗了澡,穿著可愛的公主裙睡衣,長長的黃色的卷發半潮的垂在肩頭,看起來特別的誘惑,那高高的停止鼻梁如同山根一樣的聳立著,顯得她此刻瞪著眼睛的表情特別的刻薄。
程雅茜身上的這套公主裙睡衣,讓程菲菲的目光微微的晃了晃,因為她也有一件同款的,是最新的意大利設計師出品的,很昂貴,她自然是買不起的,是前幾天封以承讓人給她買的,她穿了沒有幾天而已,便收起來了,在學校宿舍的櫃子低下放著。看到程雅茜也有這麼一件,她情不自禁的便想起了自己的那一件,這個程雅茜當真是奢侈無比,這些都是在花著她父親的錢,而那些,原本都是她和她的媽媽的,想到這裏,程菲菲的心裏就無比的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