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你怎麼把頭發剪得這麼短啊,女生剪頭發通常隻有兩種情況,第一種情況是懷孕了,第二種情況是失戀了”經理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著我搖搖頭說,“懷孕?這個不像,那就是。。。。。。”
“兩種都不是”我看著愛管閑事的他,趁他還沒有把話說出來我便立刻去打斷他。
這是我記事以來第一次減這種綁不起來的齊耳短發,其實一直都想試一試幹淨利落的假小子發型,但是由於天生的嬰兒肥,大家都說我不適合短發所以一直都不敢嚐試。
但是昨天我卻毅然決然地拉著識睿陪我來理發店把跟隨我多年的長頭發剪了。兩次剪頭發都是因為同一個人,第一次是想要給他一個驚喜讓他看到我的改變所以我把中分剪成了齊劉海;第二次還是因為他,因為他的離開,從我的心裏離開,所以我剪掉了我的長發,重新開始。也許這算不上是失戀,因為我們或許還算不上是戀人。頭發落地的那一刻便意味著我們兩個以後也不可能成為戀人了,從此這個人將永遠永遠的要走出我的世界。
他走了,大四的師兄師姐都走了,所以大三的我們已經是學校準大四的大哥大姐了。彈指一揮間兩年就過去了,來肯德基工作了一年了,現在也算是這裏的老員工一枚。這裏的工作人員流通的很快,幾乎每天都有人麵試,每天都有人離職,所以這裏就處在這樣的一個招聘和離職的平衡中。去年暑假一起培訓的有十幾個人,但是陸陸續續大家都走了,包括相兒,當初相兒並沒有打算要和我一起來到肯德基工作。沒想到我的一句話便可以動搖一向很有主見的相兒,不過我喜歡她也在這裏,我喜歡我大學的每一個暑假都有她的陪伴。。。。。。
搬到這個新的壞境就意味著我的大二已經結束,大學的第二個暑假便來臨了。這裏,本應該是屬於學校的舊校區,但對於我來說這裏的一切都是新鮮的。有個像樣的圖書館,對我來說這個最重要,泡圖書館是我除了兼職以外的另一個很重要的課外活動了;有漂亮的運動場,以後要跑步就不需要繞著學校的校道跑了;到處都有籃球場,一出宿舍門就是一番熱鬧的場景,籃球場永遠是男生最多的地方,也是帥哥的聚集地;花草樹木都充滿了生機,校園的小道上除了高大的棕櫚樹,還有火紅的木棉花,這是我第一次看見木棉花,突然就想起了“我有我的紅碩的花朵,像沉重的歎息,又像英勇的火炬”現在看著眼前的這些木棉花再重讀舒婷的這首《致橡樹》感覺完全不一樣,花很美,詩也很美。。。。。。來到這裏終於可以告別曾經那個頂著大太陽在校園裏送外賣的歐陽不語了,但是在這裏幾乎所有人都很忙碌,似乎為了趕上海珠快節奏的生活步伐,大家都在不停歇的、拚命的前進著,或許說在大學的最初兩年呆著同樣是廣州,但是卻很安靜的白雲區對於來自農村的我來說是一個很好的適應中點站。在舅舅的勸說下我選擇了在學校附近肯德基找了一份點餐兼職,我的暑假就要在不停地和不同的人交流溝通中度過,舅舅說這樣最鍛煉人。
記得相兒曾經說過,暑假對於她來說就是賺錢的日子,其實對於我來說又何嚐不是呢?兩年來我也是一刻也沒有停歇過。相兒說在肯德基做工資太少,她希望可以在暑假賺到更多的錢,我就說:“這樣啊,我舅舅叫我不要去工廠,他說在工廠呆久了人會變得麻木沒有思想,我自己也是這麼覺得,而且大部分工廠都是兩班倒的,上夜班對身體很不好,去年暑假上夜班臉上長了一臉的痘痘,後來好久才恢複過來,而且你要一直像機器一樣周而複始的做著同一件事。所以我不是很想去工廠,我和同學一起到KFC投了簡曆,我舅舅說,做銷售或者服務都比較鍛煉一個人,因為你要和不同的人接觸,然後也可以鍛煉一下自己的口才和應變能力。”
她當時並沒有正麵的回答我,但是我沒有想到在培訓那天相兒也過來了,她帶著她妹妹一起過來的。她妹妹是一個看上去很成熟的女孩子,和相兒長得很像,大大的眼睛,無可挑剔的身材,而且她比相兒還要高一些,她們還有一個最大的區別就是嘴巴,相兒妹妹的嘴巴很好看。記得相兒曾經說她弟弟妹妹都比她長得好,她說弟弟妹妹是遺傳了爸媽的優良基因,但是她自己卻是遺傳了爸媽的不好的基因,她說自己的牙齒就是遺傳了媽媽的,其實這隻是她謙虛的說法,因為在我看來她自己也是一個挺漂亮的女孩子。她妹妹現在應該是準大二了,如果不是相兒當初執意要她參加高考估計眼前的這個女孩就得呆在工廠日複一日的做著同樣的工作了,真羨慕她有一個如此擔當的姐姐。接下來我們一起接受崗位的各種培訓,有相兒在身邊的暑假就是不一樣,她放佛就是個打氣筒,在源源不斷的替我打著氣,所以我才有無限的能量和力量把事情做得更好。她說這幾天她還去家樂福麵試了促銷員,都通過了,之後她會合理安排每天的時間,然後接下來要奮戰這兩份工作,她說這樣就可以充分利用暑假的時間賺到更多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