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戚紅月留在家中養傷，由葉雨凝和妙音照顧，寧小北則是去了學校。
這次去學校，他不是去上課，而是另有其事。
把從蘇瑤瑤那裏借來的圖書卡在機器上刷了一下後，寧小北成功進入圖書館，然後打開天眼，開始在這座六層龐大建築內掃視。
不多時，他就找到了想找的人。
“嗖！”
寧小北身體化作一道模糊的黑影，從走廊內飛速掠過。
當他來到五樓的洗手間時，那頭發亂蓬蓬的老頭，正身穿保潔服手拿拖把，一遍遍地把洗水間地麵拖幹淨。看他的模樣，似乎還挺喜歡這份工作。
寧小北走上前，恭敬地喊了聲，“前輩。”
“哦？是你啊，有事麼？”
亂發老者回過頭，笑嗬嗬地望了寧小北一眼。
“前輩，不知您可認識一個身穿黃褂的老者，在鬆海街頭乞討……”
寧小北神情帶著一絲期待之色。
沒錯，他來找這個老頭，就是為了追查石凡的下落。
昨天晚上睡覺時，他突發奇想。
之前看過的監控錄像中，擄走石凡的黃褂老頭，實力驚人，速度快到了一種詭異的境界，光天化日之下就能強行將人擄走，實在匪夷所思。
所以寧小北便猜測，這黃褂老頭也是天階，或者是接近天階的高手。
那同為天階強者，這兩個老頭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聯係呢？
事實證明，他猜對了。
隻見那亂發老者神色微變，瞬間就被寧小北捕捉到了，他略一激動，上前一步，急切問道：“請前輩告知！”
“別總叫我前輩前輩，我叫莫幽，你叫我莫老頭就行了，我老頭子不喜那些繁文縟節。”亂發老者道。
“莫老。”
寧小北微微欠身，目光依舊帶著詢問之意。
莫幽掃了他一眼，歎氣道：“烏老頭脾氣古怪，可不像我這麼好說話，我勸你還是別去找他為妙。否則他發起瘋來，殺人不過舉手之事。”
聽到這話，寧小北心中稍微放心了一些。
他苦笑一聲，“實不相瞞，莫老，幾個星期前，你說的烏老頭擄走我一個朋友，至今下落不明。”
“很重要的朋友？”
“嗯，曾經救過我的命！”寧小北點頭。
“好吧，既然你想見的話，我如你所願。”
莫幽說完，便進到一個換衣間，換了身灰色布衣走出來。
寧小北就跟在這個莫幽身後，細細打量著他。過了一會兒，兩人出了學校，打了輛車向西邊趕去。
又趕了一段路後，寧小北才忍不住問道：
“莫老，那啥……以你的實力，幹嘛要屈居在一個大學當保潔員？”
莫幽嗬嗬一笑，“這個嘛，我自有我的理由…”
寧小北這就有點猜不透了，難道現在的天階高手都這麼閑，沒事就來大都市裏轉悠，找份零工打打？
幾個小時後。
兩人來到鬆海市與鄰市的交界處，六台山。
寧小北抬頭望了望這不算太高的六台山，問道：“莫老，我朋友真在裏麵？”
“烏老頭就住在這裏麵，至於你朋友嘛，隻有進去看了才知道。”莫幽站在盤山公路的護欄旁，看向大山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