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師兄,這次應該不會出差錯了吧?那李天涯身重我們幾人合力一擊,又從這麼高的懸崖摔下去,應該必死無疑了”張嘯坤此事站在懸崖邊猶豫地說道,聽到他的問題,齊無雙很肯定地答道“張師弟放心好了,這懸崖有多高我們不知道,但是那李天涯摔下去活不了命這是絕對的”聽著齊無雙回答的語氣,張嘯坤反問道“齊師兄為何如此篤定呢?萬一那李天涯苟活了下來,又知道是我們將他轟下懸崖的,那可就後患無窮了”“誒,張師弟,你什麼時候那麼害怕那李天涯了,這可一點也不像之前的你啊,而且就算他真的活了下來,你覺得他還有和我們抗衡的力量嗎?那麼高摔下去不死也是殘廢,假如他真的回來,對我們來說還是件好事,到時候我們便可以隨意地羞辱、踐踏他了,哈哈!”聽到張嘯坤的擔憂,還沒等齊無雙答話,一旁的蘇劍就調侃似的說道,“蘇師兄說的是,倘若那李天涯摔死也就罷了,如果有幸活了下來,必定是缺胳膊少腿的,那時候他又有什麼本事和我們抗衡,到時候我想不用我們出手,也會有弟子去戲弄他的”田武奇也在一旁應和道,不過張嘯坤似乎並沒有把兩人的話放在心上,依舊直直地看著齊無雙,見張嘯坤始終放心不下,齊無雙最後解釋道“我曾經聽宗門的一位長老說過,兩百年前,我淩雲宗出現過一位絕頂高手,據說是已經達到了劍宗三階的層次,也是當時的宗主,他在和其他幾大派的掌門打鬥到難舍難分時,為了宗門的未來,最終選擇了和幾人同歸於盡,當時就是一起從這懸崖上摔了下去,最後宗門弟子下去尋找時隻發現了幾堆白骨,這樣大家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了吧。”聽齊無雙如此說道,張嘯坤才試探性地說“齊師兄的意思是就連那位宗主從這裏摔下去都一命嗚呼,那李天涯就更不用說了,是吧!”齊無雙並沒有答話,隻是默默地點頭。聽完齊無雙的話,其他幾人此時臉上也是綻放出了燦爛的笑容。在懸崖邊站了一會兒,幾人才準備離開,回宗門的路上,齊無雙謹慎地交待了一下“回到宗門以後,大家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切不可表現出驚慌失措的樣子,尤其不能讓別人知道今天我們來過後山”“齊師弟就放心吧,就這點事還不足以讓我們慌亂,我們回去便開懷暢飲,不醉不休,等一覺醒來,什麼事請都忘記了,大家說是吧!”“就是,就是,回去以後我們不醉不歸,痛飲一番。慶祝慶祝”
掉下懸崖的李天涯此時昏迷在地上,看上去像個死人一般,渾身上下鮮血淋漓,身上到處都是青一塊紫一塊,可以說是麵目全非,完全看不出本來的麵貌,原來在下墜的過程中,碰到了山崖上橫著的許多樹枝,原本有意識的李天涯本想躲避,但是身受重傷的他當時根本無法凝氣,於是就任由那些*的枝條在自己身上擦過,剛開始他還隻是覺得有些疼痛,到得後來,不計其數的衝撞和摩擦已經讓李天涯失去了意識,他隻感覺自己離死亡越來越近,甚至仿佛看見了家人在向自己招手。落地的一刹,李天涯徹底的昏迷了過去,一天以後,躺在地上的李天涯才出現了微弱的呼吸,不過意識依舊迷糊不清,此時的他腦海裏一直閃現著一些畫麵:父親、母親、兩位哥哥,還有戎州城李府的家丁和丫鬟,此時正是秋高氣爽的時節,大家在李府後花園說說笑笑,父親時不時還指點一下兩位哥哥的功夫,而母親則一直在旁邊癡癡地看著,不時冒出“上梁不正下梁歪啊!”,這時,昏迷中的李天涯臉上也是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不一會兒畫麵變換,自己曾經經曆的那些痛苦一一在腦海閃過,這時李天涯表情看上去十分痛苦,甚至不知不覺地流下兩行熱淚。最後腦海中浮現的是謝飄然的笑顏,那麼的純潔,那麼地燦爛,直讓李天涯看得發癡,不過很快腦海中的謝飄然叫道“天涯,快回來,我不能沒有你,你不是說過要保護我一生一世德爾嗎?不是說好我們要幸福到老的嗎?你怎麼說話不算話?李天涯,你個混蛋!”這時李天涯嘴裏無力地說道“飄然...,我不是有意的,你相信我,以後你自己要振作起來!”說著說著,李天涯逐漸清醒了過來,睜眼的一刹那,刺得眼睛發疼,又急忙閉上,如此嚐試了好幾次,她才終於旋轉著眼珠,四處觀望。“難道我沒有死?這裏是哪裏,剛剛我怎麼又聽到飄然的聲音了,還有家人的歡聚的畫麵是怎麼回事?”剛一醒來,李天涯腦海就不斷地問自己,他不知道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隻感覺自己好像在生死線上徘徊了好一陣,如今才終於回到了現實。他不知道的是剛才的一切隻是自己潛意識裏深藏的或美好或痛苦的記憶,當他意識最為薄弱的時候,在腦海不斷閃現,這都是正常現象。想了好一會兒,依舊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李天涯終於放棄了。最後他嚐試著要站起來,因為此事他覺得自己是饑渴交加,能夠很明顯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能量非常稀薄,因此必須要及時找到東西來補充能量,不然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