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賢是個急性子,從自己有記憶的時候就是。記得那是一個冬天,自己所在的天氣是異常的寒冷,不過作為紅色革命後代的張小賢,這寒冷的天氣對他並沒有什麼實質的影響。毛線衫把張小賢包的嚴嚴實實。不過在外麵還是套了一件軍大衣。軍大衣從張小賢的頭上套進去,一直到腳跟,還露出很大一截。第一天穿,張小賢連走路都不會了。使勁全身力氣的時候,還摔了一跤。母親見張小賢摔倒,母親大怒,急什麼急,等給你改小了你就可以自由了。記憶慢慢加深的時候,張小賢在日常的生活中都顯得急颼颼的。母親每次都會罵道,這麼急幹嘛,又跑出去跟那些小鬼玩嗎?等長大之後,這種意識越來越強烈,不過當然不會像小時候那樣,隻是在處理案情的時候,張小賢才會是一個風風火火的人。張小賢一路小跑到醫務室。路上遇見一個工友,當時張小賢能夠感覺到對方射出來的眼神是異樣的。張小賢覺得這工友一定這麼想,這人幹嘛啊,這麼急颼颼的往醫務室那邊跑,難道是肚子不舒服?就算大便快拉褲子了,那也應該先去廁所解決後,再去醫務室啊?難道是有人受傷了?張小賢“一語成讖”。就在兩個人擦肩而過的時候,那位工友突然掉頭,以百米的速度追趕張小賢。追上張小賢的時候,那位的工友的臉色慘白,還大口的喘著氣。跑到張小賢的麵前,瞪大眼睛,許久才說出話來。“同誌,你這麼急颼颼的往醫務室跑去,是不是哪個生產車間發生什麼事情了?”張小賢麵對這位工友的好意,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是感覺這位工友的革命覺悟就是高,高的讓人感動,這是張小賢的心裏話。不過並沒有說出來。張小賢說道:“同誌,你多慮了。生產車間沒有誰受傷”。那位工友說道:“那你幹嘛這麼急颼颼的往醫務室跑?”張小賢說道:“那是我自己的事情”。那位工友說道:“那你是不是哪裏很不舒服?”張小賢說道:“我還好!”那位工友說道:“那你為什麼這麼快的往醫務室跑。”張小賢說道:“因為,現在,我要通知醫務室的老王頭去開會。”張小賢撒了個謊,怕這位工友一直糾纏下去,但張小賢的內心已被感動。那位工友知道原因後,很是後悔剛剛的舉動。就因為自己剛剛的舉動,浪費了這位同誌很多寶貴的時間。不光是僅僅浪費這位同誌,而是直接浪費了整個會議的時間。那位工友覺得這是很嚴重的事情。那位工友歉意。張小賢微笑擺手。張小賢在轉入醫務室的時候,特意回頭看了看。發現那位工友還站在剛剛剛才的位置一直目視著張小賢。老王頭醫務室的外部景象依舊是老樣子,隻不過院落的草好像枯萎了不少。醫務室的大門緊閉,張小賢敲門,差點沒有被大門砸壞。幸好身手還算矯健。要不然這身板被這門板砸到可不是鬧著玩的事情。張小賢沒有想後果的事情,因為自己已經逃過一劫。老王頭從醫務室裏麵跑了出來,見到張小賢說的第一話就是:“小同誌,你沒事吧。”張小賢還算比較好說話,要是顧科長遇到這種情況,估計直接上去給這老王頭一拳再說。張小賢說道:“沒什麼事情,隻是受了點驚嚇。”老王頭說道:“沒事就好。”張小賢說道:“老王師傅,你這個門怎麼也不修一修啊,這樣挺危險的,砸到人就不好了。”張小賢還是表達了不滿的情緒。老王頭有些尷尬,但還是覺得慶幸,沒有砸傷到人。老王頭說道:“小同誌,是身體哪裏不舒服嗎”?張小賢不想在拐彎抹角,直接“直搗黃龍”。張小賢說道:“老師傅,最近一段時間還有哪位工友的手受傷到您這邊就醫的”。老王頭愣了兩秒鍾,眯起眼睛說道:“小同誌,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每天有很多工友到我位這邊看病,我哪裏記得這麼清楚”。老王頭的回答,給了張小賢當頭一棒。張小賢疑惑廠裏真的最近每天有很多人來這裏就醫嗎?怎麼每次自己來的時候,這裏總是就是老王頭一個人。張小賢沒有直接指出自己的觀點,不過疑慮卻在張小賢的心裏生根發芽。這個老王頭是不是在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