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發絲衣裙都有些淩亂，因為先前還被雪蟒的尾巴掃過一次，她的肚子現在還隱隱有些疼痛。
可是，現在那些感覺好像都不重要。
燕冥還保持半抱著的姿勢，她也還在他的懷裏。
四周塵煙散盡，有微風起，卻帶來了幾絲血腥的味道。
山靈回頭看了一眼，對燕冥道：“我感覺，好像……什麼都沒有做成啊。”語氣有幾分失落。
到最後時，她才勉強知道怎麼控製，可是才剛剛找到門道，雪蟒就掛了。
之前雪蟒似乎說了，百怙似乎給周圍一帶的妖獸都設下了魂力防禦，難道接下去，她要像剛剛那樣，直接找弱點然後爆了妖獸丹就完事兒嗎？
那她現在所謂的曆練，還有啥意思？
燕冥拍了拍山靈的腦袋，忽的一笑，道：“這樣已經很好，比之前好很多。”
他對山靈說這話時，語氣和表情都還帶著幾分欣慰，似安慰，卻又有些其他的含義，反正聽上去就是有幾分不對勁兒的味道。
說著，他伸手憑空一抓，滅魂針和雪蟒的妖獸丹就出現在了他的手裏，滅魂針上有幾處微不可見的細微痕跡。
山靈伸手接過了妖獸丹，猛地一回神，忍不住淚流：當我是小孩啊，用這種口氣來誇她！
等等，那是誇嗎，真的是嗎？
山靈覺得自己沒啥勇氣去問究竟。
她轉移注意力去看妖獸丹，看了不到兩眼，還是忍不住抬頭瞪他：“你是在誇我？”
“沒有。”燕冥一本正經，“我是在笑你。”
山靈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大哥，你可以不用這麼實誠的。
然而燕冥比她想的還要實誠許多，他見山靈表情怪異，神色變化莫測，還添油加醋的笑著來了句：“你沒看到我剛才笑了嗎？”
笑你妹笑。山靈把妖獸丹扔到燕冥身上，轉身就走，沒走兩步又笑。
自己還是不行啊。
她搖著頭，想起了之前的戰鬥。
卻被一道大力猛地往回拉了一步，跌進了燕冥的懷裏。
搞毛？
山靈扭頭一看，正好看到燕冥平靜的鳳眸，也在這一瞬間朝她看來，雙目相接。
“靈兒。”他喊道。
山靈有些茫然他的行為，有些不解的回答道：“啊？”
眼神已經問出她的問題：怎麼了？
“沒事。”燕冥回道，直接將腦袋擱在了山靈的肩上。
他沒說出口的是，剛剛山靈轉身的那一瞬間，他如同前世經曆過。
隻是那樣普通的轉身，他與她，仿佛就從此相忘，不見。
山靈似乎感覺到了燕冥的情緒波動，但是感受不代表理解啊，她完全不明白他這種“上一刻逗她不亦樂乎，這一刻就情緒低落隱有不拔之兆”的情緒是如何產生的。
最後，山靈總結以往的經驗，將這歸納為：高手們的脾氣性格多有古怪，追隨者應多多體諒。
這理由，真是一點說服力都沒有，山靈自己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倒是沒有再多問什麼，隻是任由燕冥緊緊抱著。
他們，相處越久，就會發現彼此缺少的東西就越多。
然而越是如此，他們越是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