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修，真的有那麼厲害？”孫穎似問，卻不需要別人的回答。
石飛那還隻是剛開始修邪靈，就需要無數條不足百日的嬰孩生命，那若是等他修煉大成之後呢？那些已經修煉到大乘的邪修又害了多少的生命？孫穎不敢去想。
“難怪南蠻國人那麼少。”孫寒一聽出燕冥的話，起先也是震驚，隨即卻是平靜，隻是略有感歎，還是不大到點兒的感歎。
他修為比不得孫穎，但見識卻要比孫穎要廣一些，起碼清楚的明白弱肉強食的道理。
南蠻國的人口數量極少，可能一整個國家的人數還沒有石墨城中的人多。
和他比起來，山靈就更直接了，“是挺厲害，可這跟咱們有什麼關係？”
孫穎皺眉，道：“難道你不為那些因為邪靈而死去的人感到可憐？”
“有什麼好可憐的。”山靈神色淡淡，對這樣的問題似乎並沒有什麼興趣：“隻能說自己不夠強大才會提前邁入死亡。不管邪修如何強大，隻要不來惹我，於我是沒有任何關係的。”
“你那天還說最恨有人對待毫無反擊之……”孫穎的話幾乎是脫口而出。
其實，她很早就覺得山靈並不是她最開始所認為的那樣善良，或者是如她的外表那樣讓人感到親近。
孫穎這幾天以來，其實都在讓自己努力忽略燕冥他們和石飛大戰那天，山靈帶給她的恐懼。
是了，山靈並不是所謂的善良之輩，不然怎麼會說出端了沈家那樣的話來。
那沈家與她有多少瓜葛？上下幾百條的生命在她嘴裏不過是隨口說說。
孫穎脫口而出的話又嘎然而止。
她憑什麼去過問這些啊，真是的。
孫穎煩躁的撓了撓頭，渾然不覺自己的爪子先前還抓著烤熟的豹子肉，上麵全是油。
山靈被她這樣的神情和動作給逗樂了。
她用胳膊頂了頂孫穎的胳膊，笑問道：“哎，孫穎，我說你到底在糾結什麼？”
“啊？”孫穎被問住了。
“你不是這樣性格啊，有話就說唄。”
“也沒什麼……就是覺得怪怪的，你給我的感覺和我們之前相處時的不太一樣。”
山靈回答的很快，她笑道：“那一定是你之前覺得我看上去純良無害啊哈哈。”
還別說，真的是這樣。
孫穎因為她的大方直白，搞得反而有些羞愧。
無論如何，都是她自己先入為主的原因。
孫穎兀自糾結許久，還是忍不住，道：“我還是不能理解，為什麼你對於那些被邪修所害的性命能夠袖手旁觀。”
“不袖手旁觀我能幹嘛？”山靈反問，接著又開玩笑似的笑道：“真管起閑事來那可就是跟數十名甚至上百的武皇為敵啊親。咱們這才幾個人，要一不小心偶遇了，那也是先保小命要緊的吧！”
她如今也才武王的實力而已，滅掉一個被燕冥重傷元氣的應天明都差點兒把她的魂海震碎，虧得那次是因禍得福。現在去跟天地府為敵，那純粹是沒事兒找抽。
而冥火珠的來曆還需要從天地府去了解。
至少，燕冥不會誇張的認為能靠他現在的力量能隻憑一己之力就去滅了天地府，她就更不用提了，也還沒有無聊到需要去當那好人的地步。
“呃……”這麼說好像也對。孫穎不說話了，她開始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