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放下了碗筷。
“那時候其實我跟梁超的關係最好,畢業後我們也有聯係,這工作就是超給我找的…”海洋的眼睛瞬間就紅了。
“畢業後的第二年,超去陝西的路上出了車禍…”海洋哽咽著。
我愣住了,不敢再往下聽,我依稀的想起了那個拿著一把破木吉他,跟我們四處在校園裏麵演唱的家夥…
“他走的沒有痛苦…”海洋已經哭成了淚人,他趴在桌子上。
眼淚再一次的不爭氣的流淌了出來,這個世界的夠操蛋的,好好的一個人說死就死了,一點征兆都沒有。
而我們這幫同學,好朋友,卻在最晚的時候得到了消息。
沉重,悲痛…
“一個都不能少…”小夢子拿起了酒杯,倒上了一杯酒放在了一邊。
何濤接了過來,然後一飲而盡。
“我替,超子喝了…”濤子放下了酒杯說道。
“明天你是否會想起,昨天你寫的日記…”班級裏麵的女生起的頭,我們就跟著唱了起來。
氣氛有些微妙,所有人都沉浸在痛苦之中。
關係好的,鬧過別扭的,曾經看不順眼…可現在看來,都是那麼的順眼。
“哎…過去了的,就過去了,希望我們的超,一路走好!”我舉起了酒杯,一飲而盡。
大家也都喝了起來…
“一哥,我看過你演的影視劇了…”海洋叫我一哥,我比他大,那個時候除了濤子,幾乎都管我叫一哥。
“演技好吧…”我開了一句玩笑說道。
“好…真的好!特別是你演的那個《教堂外的婚禮》,我看了不下十遍,真的…我們在大學的時候就是那樣過來的…甚至我在裏麵看到我的身影,我們當初還吵過一架…”海洋說著說著又哭了。
那裏麵確實有海洋的寫照,他總是一言不發,在宿舍是一個怪人…
“過去了的,都已經隨著時間而成為了回憶…”我又飲了一杯酒。
“我也看了,好感動…那時候我打架子鼓就是那麼帥,還有超,他永遠拿著一把破木吉他,最氣的是那小子居然還不讓人碰…”濤子一邊笑著,一邊哭著。
“是啊…我跟他關係那麼好都不讓我看…哈!”劉子銘也感慨了一句,跟第一次聚會的時候有所不同,他不在那麼沉默了。
“那是…”海洋有什麼話想說,不過話到了嘴邊,又噎回去了。
“快,說說,都不是外人…”夏夢也奇怪的問了一句。
“那是超高中女友送給他的…”海洋知道的還不少。
我有些木然,這件事還真的第一次知道。
“哇…這小子,居然都不告訴我們…”我有些傷感說道。
這種感覺很難受,人都死了,說什麼都沒用了,可是活著的人還在思念,思念過去的那個他。
“我是最後接到超電話的人,當時他把吉他放我家了,他讓我把吉他寄回他的老家,還給他高中的女友,說這些話的時候,他已經出車禍了…”海洋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