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衝著闞三說:“你把牆拆一些,院門寬了,自然就進來了。”
感情瘦子以前還是個泥瓦工,做過房子。說話間,闞三拿了錘子和刀等工具,沒什麼費力氣就把門擴寬到3米多了,足夠了。
我再次上車,點火,踩離合,掛一檔,慢慢鬆離合,車子慢慢的駛進後院了,胖子在指著地窖的位置,慢慢招呼我往前開。還真行,這個死胖子,似乎也懂得車子前進的速度了。時不時的喊著:“慢一點,慢一點,往右。往右”
靠,這語氣,怎麼有點像我學車時候的那個胖胖的教練呀。終於,開到地窖口附近了。下車我打開車後門,一看,嘩,滿滿一車的貨啊,全是各種成箱的西藥以及醫療器械。於是我趕緊招呼闞三和我一起往下搬東西。抱著一箱不太重的藥品,我往下走了幾十級的青磚台階後,終於下到地窖裏麵了。
胖子已經在地窖裏點上了幾隻蠟燭。在燭光下,我觀察了一下地窖,很寬闊,至少有50個平米以上。分的三個小間,中間還有兩個青磚壘砌的柱子做成空間的支撐。地麵也是鋪就青磚,很平整,而且感覺裏麵一點也不潮濕。華府還真行,挖了一個這麼好的地窖。我心裏暗暗佩服。我又讓闞三上去找了一些木頭墊在青磚麵上,我們就把一箱一箱的藥品碼起來。
我清點了一下,有20個箱子上麵都印著:注射用青黴素鈉。
胖子和闞三很是好奇的打量著這些箱子,眼裏閃爍著奇怪的目光。我看了一下他們,說:“這些不是珠寶,不是銀子。隻是救人的藥!千萬別打開,因為這些是並州刺史最大的秘密!誰走漏了風聲,是要被砍頭的!”
嚇得他們一愣一愣的,我心裏竟然暗暗笑起來。當下再無言語,我們又繼續忙活了三四個小時才把車上所有的紙箱都搬進地窖,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喘著氣。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三個人都覺得這一切還是那麼不可思議。
我把車上有關現代的東西,手機啊(壞了),打火機(該死的打火機也打不著了)還有一兩卷衛生紙和一些票據啥的,全部搜集到一起,用布層層包好,再用個袋子裝好,小心翼翼的放在整跺箱子的最上麵。心想,這就是我與我曾經生活的那個時代的所有念想了。最後我把車子停在地窖上麵最偏僻的一個廂房牆邊。油,也剛好耗盡。完了,我惋惜了一下,這三國裏也沒地兒加柴油啊,這卡車就是廢鐵一堆了。
胖子吩咐瘦子,找了一大捆粗布,先批蓋在卡車上,讓他明天弄些青磚,把這個鐵甲包裹起來,壘進磚裏,外表做成一間房子,把房門釘死。這樣外人就什麼都看不出了。我不由得伸出大拇指,對著胖子舉了舉。
忙於忙完了,洗洗睡。脫下布衣,我把剛剛從卡車上找到的幾張10元的紙幣對折好,小心放進自己的粗布腰帶裏包好。
忙完一天,睡覺的時候,雖然累得渾身想要散架一樣,可是我依然沒有半點睡意。躺在床上還在想,今天,真是充滿刺激和命運未知的一天。不知道以後該會怎麼樣?還有,在隧道前分別的小雷會不會還在為我擔心?家人會為我失蹤著急成什麼樣子啊。想想這些,我的心情變得無比黯然起來。
其實我不知道是:在我和卡車莫名失蹤後,該地區的搜救部門經過三天拉網式搜尋,從進入隧道一直在出隧道三公裏範圍內的道路以及山崖下進行了仔細的尋找,結果是一無所獲,連路邊的花花草草都正常得很,沒有一絲被毀壞的痕跡,找不到任何一點關於車禍的跡象。我和那輛卡車一起,離奇的消失了。
在沒有任何線索的情況下,幾天後有關部門隻得宣布結束此次搜尋。
於是卡車和我的失蹤,成為一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