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願意麼?”清央冷冷地瞪向她,“好吧,這些都是我的錯,我還真是不該出城,自取其辱。”
伊爾彌聽出她話裏的自嘲,眉頭皺得越發得緊了,“難怪你還以為自己對了麼?那樣危險的地方,你還懷著身孕,居然敢如此的亂跑去?你莫不是活得不耐煩了麼?”
不得不說,在清央懷孕後,伊爾彌的脾氣也改善了不少。若是依著以往的性子,他豈會讓清央在他麵前如此的放肆。
“夠了,伊爾彌,不用你來管我。”清央用力地甩開他的手。他這樣的冷嘲熱諷,真是夠了。
她還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伊爾彌卻立刻又握緊了她的手臂,另一隻手抬起,捏住了她的手腕,露出了她被弓弦割得血肉模糊的右手的五指。
因為多次使用了三箭連珠,她的手指早已被鋒利的弓弦割出了道道深刻的傷痕,鮮血自她的傷口洶湧而出,雖然經過這一路來,有些較為輕傷的地方已經在凝血結疤了,但是那些傷得厲害的地方卻依舊在血流不止。
十指連心,傷在指尖的疼可比其他地方要痛多了。
清央被他捏著手指,不禁低低地哼了一聲。
伊爾彌冷冷地睥睨著她,“怎麼,知道疼了嗎?”
清央咬了咬牙,冷淡道:“那也不關你的事。”
伊爾彌看著倔強的她,小巧精致的尖下巴緊緊地繃著,線條冷豔,想起方才在戰場上看到她時,心口猛烈的跳動,以及她被馬克裏特抓住時,心髒驀地被攥緊的惶然疼痛感,他就恨不得把眼前這個小女人狠狠地抓住打一頓。
她知道那有多危險嗎?他差一點兒,就失去了她,也失去了他們共同的孩子。
可她卻還在和他鬧脾氣。
想到此,伊爾彌驀地低頭,狠狠地咬上了她嬌豔充滿誘、惑力的紅唇,緊緊地堵住,口舌並用,用盡一切力氣牢牢的抱住了她。
她需要懲罰。
而他需要確認她還站在他的麵前,她還是屬於他的。
他突入而來的奇襲,讓清央瞪大了眼,口鼻間瞬間被他濃烈的氣息所侵襲,身子更是動彈不得。
“唔……放……”清央震驚不已,她欲要掙紮,但後腦勺被他的大掌壓住,嘴巴被他死死的堵住,腰身也被他火熱的大掌毫不猶豫地攬緊。
她整個人都陷入了這個名為伊爾彌的牢籠裏,無法掙紮。
晶瑩的陽光從大開的窗戶灑落進來,透過窗邊的那株棗樹,在地上灑下了點點光斑,猶如落下的寶石細碎的漂亮光芒。
棗樹在微風中發出窸窸窣窣的清亮聲音,好似被風掃過的風鈴所發出的美好叮鈴聲。
鬱綠的葉子在陽光下,反射著閃亮的光。
然而室內似乎連空氣都沾染上了火熱的氣息。
終於,伊爾彌似乎覺得懲罰夠了,他緩緩地鬆開了手,清央趁機猛地推開了他,抬手用力擦了擦沾滿他氣息的紅唇,紅唇因為親吻的關係,微微紅腫,卻充滿了異樣的誘、惑迷人氣息。
清央惱恨的看了眼伊爾彌,再次努力擦了擦嘴角,怒道:“伊爾彌,夠了,你到底想做什麼?”
“想做什麼?”伊爾彌冷漠地看著她嬌美好似薔薇花瓣的柔軟的唇瓣,眼眸閃爍著火熱的光芒,聲音低啞著道:“我想上你。”
清央聽得他這般直白的話語時,不由愣在了當場,可是,很快她就反應過來,美麗白皙的臉蛋瞬間紅通一片,好似紅透了的棗子,嬌豔欲滴,讓人忍不住垂涎三尺的美好。
“你——”她咬了咬紅唇,最後卻終究沒有說出什麼來。對上這種不要臉的男人,她還是保持沉默會比較好一些。
所以,頓了頓,清央轉身就想要往外走。說不過,難道她還躲不過麼?她開始會為這種人糾結,她才是個笨蛋,果然,她還是立刻離開這裏才是正理。
她真是受夠了伊爾彌。
她要離開,立刻,馬上。
但是伊爾彌卻用力握住了她的手,他還沒等清央炸毛,就拉扯著她往裏麵走,清央一驚,她反射性地想起那些讓她疼痛難受的不堪的晚上,再聯想到剛才伊爾彌的話,她麵色先是一紅,再是慘白如雪。
“放開我,伊爾彌,你現在不能碰我……我的身體還沒恢複過來,你可別忘了我還懷著孩子,你不能碰我的,放開我……”清央劇烈地掙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