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柳生一郎沒有拔劍,但是那雙眼睛似是已經成為了一把劍,劍氣開始在縱橫,縱橫的劍氣似是要將空間都給撕裂成碎片。明敏沒有風生起,但是就是給柳生一郎這樣看著,便已經讓人感覺到了疼痛,一種刻骨的透心的疼痛。
楚陽眉頭不由皺了起來,身子已經緊繃了起來,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做好了戰鬥的準備,隨時準備來一場生死大戰。
柳生一郎看著楚陽,繼續說道:“柳生一郎畢竟是我的兒子,有人殺了他,我自然需要殺回他。”
這一句話實在是霸道到了極點,無論你是誰,無論你有怎樣的實力,因為你殺了柳生一郎,那麼我就要殺了你,就算你是神也好,佛也好,也一樣殺。因為我是柳生一郎,所以沒有什麼是我不能殺的!
隨著柳生一郎這一口氣的吐出,像是突然有一股強風刮了起來,這股強風充滿了尖銳,是帶著寒冰,刮得人臉麵升生疼,刮得人像是被刀劍狠狠劃過,現實給切下了一塊肉!
大概這便是柳生一郎,一個將劍道幾乎修到了極致的男人,一言一行之間,甚至隻是一個眼神,便都已經帶著劍氣,他手中無需有劍,他自己便是劍了。人劍已經合一,手中有劍,劍便是劍,手中無劍,人便是劍,手便是劍,眼睛便是劍,眉毛便是劍,一切都可以是劍。
楚陽的眉頭不由壓得更低了,神色更是凝重到了極點,從沒有見過身上有這麼強劍意的人,即便是上一輩子楚陽作為最強者的時候,也沒有遇到過這種人。
這是一種境界,更是一種天賦,可能實力並不一定是最強的。這是一種和劍之間的共鳴,就好像是書裏麵說的那種天生劍胚,他們天生便是用劍的高手,他們天生就應該用劍。
而這種人你說他不強都不可能了!
柳生太郎卻始終沒有出手,而是看著楚陽說道:“我明天將會和武協的會長進行一場戰鬥,你可以來觀看。現在,我柳生一郎正式向你發出挑戰,三天之後,地點你挑,具體的時間也是你挑。”
柳生一郎說完,也不管楚陽同意不同意,直接便離開了。這是一個對於自己自信到了極點的男人,他說三天後將會和楚陽有一戰,那麼三天後就必須有一戰。明天和武協會長的一戰,他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裏,或者說他認為自己一定能贏。
對此,楚陽不由深深吸了口氣,然後回到了自己的公寓。實話說,越是接近柳生一郎,越是和這個家夥有所接觸,楚陽就越是覺得這個家夥可怕,越是感覺自己不是他的對手。
如果甚至認真盤算過了,如果自己不突破現在這個境界根本就不可能真的拿下柳生一郎。柳生太郎應該已經一隻腳跨出了暗勁這個境界,一隻腳跨進了後天!
而楚陽現在還處在明勁巔峰境界而已!楚陽已經太久沒有突破了!
當然這對於常人來說,簡直已經是奇跡一般的存在了。楚陽這輩子真正修煉的時間還沒有一年,竟然已經進入了明勁的巔峰境界,這要是讓人知道肯定連下巴都給驚掉的。當然,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楚陽三天之後,將會麵對柳生一郎!
又在楚陽準備沉下心來,準備調整自己的心態的時候,吳遲講電話打了過來。
“你知道明天將會發生一件大事嗎?在我們江城市的城南,佛陀山之上,明天我們華夏武協的會長,將會和來自島國的柳生一郎進行一場決鬥。”
楚陽眉頭不由就是一挑,雖然他不能直接過去觀看,但是聽人說來,卻是可以的,不由問道:“武協會長究竟是什麼修為,擅長什麼武功。”
吳遲停頓了一下之後,才說道:“我也是很久沒有見過會長出手了,在十年以前,會長已經是暗精大完滿的境界了。現在,應該已經有所突破。因為這十年以來,並沒有人能顧讓會長真正出手,所以也就沒有人能夠知道會長的真正實力。”
聞言,楚陽眉頭皺得更緊了一些,一聽好像會長很強大的樣子,可能境界確實很高了。可是……可是一個強者,如果十年都沒有遇到另外一個強者,沒有得到磨礪,那麼這個強者的戰鬥力還剩下多少?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柳生太郎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