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義這才明白,原來偌大的天朝14億人口居然隻有區區三十個化神期?
這比例未免太過於可怕了吧?
若是這樣的話,元嬰有多少?元嬰之上的渡劫有多少?渡劫成功便是大乘,渡劫失敗必死無疑!
那大乘期又有多少?
這樣想想的話,仲義隻覺得仙路漫長,敢問上天是否有仙。
王巒看出仲義的想法,自己也是苦笑的搖頭說道“我說的自然是明麵上的,各大家族門派怎麼可能會沒有長老呢?”
說到這裏,仲義這才恍然大悟,這是當然的啊,這都是自家的秘密,能公開的自然隻是一小部分啊。
但是他卻突然好奇的說道“張長老,我記得你是楚雅逸這個正一教的師傅吧?怎麼又會是道家的長老呢?免費幫正一教培養弟子?”
張洪聽到仲義的話也笑了,說道“李家的那個小姑娘不也是李家人嗎?”
仲義聽得啞口無言,而張洪也知道自己這個玩笑聽讓人無語的,於是說道“好了,是這樣的,我本是正一教出身,但是在我金丹的時候還是明朝,那個時候我認識了個道家好友,那個時候門派觀念極深,但是道家的存在你也知道,金丹期的修士願意加入,他們也高興,於是就雙方溝通,我還願意在正一教收徒授藝,但是卻是道家的人了。”
仲義恍然大悟,然後想到了什麼,於是一幅好奇的問道“那不知張長老說的好友是誰?”
張洪雙眼閃過一抹哀傷,說道“八十日帶發效忠,表太祖十七朝人物。十萬人同心死義,留大明三百裏江山。”
仲義倒抽一口涼氣,肅然起敬的看著張洪,這等忠烈之士怎能不起敬?
難怪他之前還不斷的在好奇,為什麼一個城池能夠阻擋兩百多門火炮八十一天的炮轟,直到最後一天才被轟開城門,原來閻應元乃是金丹真人!
那個時候的火炮威力有限,金丹真人能夠苦撐八十一天也足以是個傳奇。
張洪罷了罷手,略顯疲憊的說道“掌教帶他轉吧,我有些乏了,回去睡會。”
看著和之前輕鬆快樂有著截然不同的反應,仲義有些自恨,自己為什麼要嘴賤?
王巒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不要在意,當初正是因為這樣張洪長老才加入道家的,因為當時四大門派閉門不出,而他不忿出世,後於閻應元相交,在途經江陰的時候,閻應元憤怒不已,而他卻是不敢出去,可是八十一天之後,業火降臨,閻應元終是無力殺敵。”
仲義雙眼發紅,難怪在那個門派觀念根深蒂固的年代,張洪長老願意退教入道家,但是卻還是不能與正一教斬斷的一清二楚。
“好了,別傷感了,張洪長老整整兩百年沒有談及此事,今日也是你開口,他心中其實說說還是很輕鬆的,我帶你再去轉轉。”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屋內,張洪端著一壇濁酒,對著眼前的牌位輕聲說道“夠了,幾百年了,我的心魔一直放不下,但是也是我不想放下啊,放下作甚?當一具沒有感情的行屍走肉去獲得更高的修為有什麼用?”隨後他自嘲的笑了笑“我也是夠不要臉的,放不下心魔,放不下執著,卻說的如此渾然大義。”
他端著酒壇子在麵前撒了一道,繼續說道“那日大明的國運為你擋下九成九的業火,可是哪怕隻是一絲業火也足以讓我等修士死無葬身之地啊,那日我看到你身上功德之力驚歎,卻被大清的三位已死親王的國運給壓製,導致無法為你阻擋最後那絲業火,否則你真的不用死啊。”
說到這時,他已經老淚縱橫,哭的像是個孩子,那日七歲孩童尚且無懼投江,而他這個金丹真人足足哪裏捶足頓胸的嗷啕大哭,卻不敢站出來為友人拚命。
那日他見一介凡人喊出“有心殺敵,苦無短刀。”而他手中卻攥著玄級中品的長劍不敢上前。
仲義跟著王巒繼續看著,但是走了沒有多遠王巒便以看出他已經沒有什麼心思了,於是便直接帶他來到森林的深處。
一路上,仲義看著種植的靈藥靈花,最低也是玄級品質的,就連地級品質的聽王巒說也是有不少品種,可是每種都少的可憐。
這讓仲義一瞬間便感覺道家的土豪,而這些藥材也能夠散發出不少的靈氣,這裏的靈氣已經是外麵的十倍,但是斷龍石就阻擋了七八倍,而在這裏,仲義也能夠明顯的感覺到他自己周圍的靈氣變得濃鬱,之前在外麵還沒有什麼感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