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退去,董叔也默默的點了點頭,收了結界。
而就在收了結界的那一刻,眾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
七十多歲的李嚴之雙手快若閃電,隻是一瞬之間,桌麵上的那副字已經被他抓在手裏。
然而就連鬆下邊都沒有反應過來,膛目結舌的看著這個天朝的書法大家。
但是下一秒,人們明白為什麼了。
鬆下邊臉頰上的汗水如同淋浴一般,滴答滴啊的低落,而這個老人正是料到了這點,這才完美的保留了字。
“好字啊,好字!”李嚴之激動地顫抖著手,一旁的於敬思也迫不及待,立馬顫顫巍的小跑了過去,不斷地湊過去。
“厲害啊,後生可畏,後生可畏,隻是一個壓字,居然寫出了重若泰山的感覺,當真是一字百斤,一紙鎮國啊!”
自古便是文人相輕,但是真當這真材實料的東西砸你臉上,把你臉打的啪啪響的時候,你還真不敢說句輕字。
不過鬆下邊卻是搖搖晃晃的,身子不撐,苦澀的說道“如果可以,我想我先去休息下。”
兩個老者如夢初醒,這才想到這個孩子已經筋疲力盡,立馬好言相送。
一旁的劉辰卻是滿嘴發苦,本以為自己已經很出色了,但是這個鬆下邊卻已經完成了突破。
不再是這個學生級別,而是朝著老一輩,老師的資格向去。
他能夠寫出這個字,已經說明他有了自己的氣結風骨。
正所謂見字如見人,現在看到他的字就已經不用問就知道是他。
放古代也是個文豪了。
可是仲義卻撇了撇嘴,這家夥有幾斤幾兩他知道,利用靈氣而去進行溝通天地,再把自己的‘勢’寫進自己的文字裏。
這是一種修煉方法,前段時間李沐欣還給她講過,這樣能夠直觀的認識自己,明白自己的不足。
因為見字如見人,看你自己的字,你就知道你最近的心態,神馬心魔,業障全是狗屁了。
這也是劉辰為什麼會在六根清淨的情況下寫出一個‘贖’字。
因為他現在做夢都想救贖。
仲義走到他的跟前,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可惜,你的對手不是人,而且這會也有好處,好好把心放下,仔仔細細的看看,經曆隻會是磨練,不是麽?”
劉辰一動容,發自肺腑的感激道“仲義學……”
“好了失敗者就要有個失敗者樣子,我該宣布你的失敗了,下去後想想怎麼從林儒的手上活下來。”說罷,直接一腳踹他屁股上。
“哎呦~”劉辰啪唧直接趴地上,下麵的學生哈哈哈的笑成一團。
因為兩人的脖子上都帶著麥克風,對話自然一清二楚。
所有人都大有一種把我的感動還回來!
不過仲義無良的聳了聳肩,攤了攤手,對著觀眾和攝像機說道“嘛~大家就先別在意這個家夥了,光從現在的局麵就能看得出來,我們天英學院輸了,因為對手實在不是人,這個字都已經能夠讓兩個書法界的大佬研究,而我們的作品還是孩子塗鴉。”
“哈哈哈!”下麵的笑聲不斷,雖然是在自黑,但是自嘲的手段還是能夠活躍氣氛的。
“不過現在很驚人啊,時間都已經十一點了,那我們就欣賞下舞蹈社同學的舞蹈,再由我們的食堂叔叔阿姨們準備美味的飯菜,我們節目很短,吃飯很長,等下再見~”
之後不知道是不是古琴大佬給僑雨露說了什麼,她居然還大發慈悲的去給舞蹈社同學們伴奏,這一下倒是令大化學院的水垣洋子有點受刺激。
不受小泉謙守的阻攔,非要上去作死,然後兩人合作,來了個合奏,聽得人是欲仙欲死,就連仲義都有點陶醉。
最後一連兩個曲目,僑大小姐也有點性質乏味,幹脆就退了下來,然後水垣洋子才不甘心的抱著琴下來。
之後就是苦了舞蹈社的那群漂亮的妹子了,接下來無論她們怎麼努力,總是沒有之前的鼓掌叫好。
最後心疼的仲義都想上去安慰,不過還是被林儒給打了下來。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在食堂大媽和大叔把一個個餐車推過來,如同上次的晚會一樣,采取了自助餐的模式,大家這才開始了吃飯。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台上的學生會成員再次忙碌起來。
把舞蹈社留下的垃圾收拾好,又重新擺上一個個案幾,上麵又拿出從一號樓地下室取出的珍藏。
讓董叔還趁機偷偷摸的拿了兩壇,拉著席蠻跑到一邊,兩個大老爺們和BL一樣,笑的齷齪的去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