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曲自從十年前麵世,可謂是遍地開花,她這樣的落落大方顯得她寬容大度,更是借著攝影機對全世界宣布,除了古琴,第二個十八歲少女彈奏出高山流水。
難怪今天的各大新聞網站都是這個比賽的新聞,果然打的一手好牌。
這個時候仲義立馬跳了出來,喜氣洋洋的說了幾句,然後說道“那麼,友情評委老師投票!”
學生會成員走到評委席前,一一收過,然後送到仲義的身前,讓他公布。
仲義一一打開,看著上麵的字跡,喊道“僑雨露,一票。”
體育館巨大的熒幕屏變動,僑雨露一票。
“水垣洋子,一票。”
熒幕屏的另一半,也從零變一。
“僑雨露,一票。”
“水垣洋子,一票。”
“僑雨露,一票。”
最後一票念完,水垣洋子臉色大變,再也忍耐不住淡定。
就連低下的學生都一臉的遺憾,遺憾的看著眼前的藍紫色美麗和服的小美人。
水垣洋子的嘴唇哆哆嗦嗦的,好像非常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卻硬是努力的壓了下來。
古琴的眼睛眯了眯,打算說些什麼,這個時候,杜玄老師傅先開了口。
“小丫頭,你的琴音很棒,但是卻沒有意思。”
水垣洋子不可置信,不敢相信的說道“沒有意思?沒有什麼意思?琴音要什麼意思啊?”
杜玄壓了壓手,示意她冷靜,他惋惜的說道“伯牙為何創造出了高山流水?因為子期聽到了。”
“音樂是有生命的,這話是在扯淡,音樂是能夠讓對方知道你想要表達什麼,這話沒有錯,但是可惜,我沒有從你的琴音裏聽到。”
古琴唯恐天下不亂,對著自己身前的話筒說道“十年前,我在你腳下的舞台演奏,對全世界演奏了這一曲高山流水,他們隔著電視都聽得出來,我在對一個人表白,可是你是演奏出來了,也很有味道,可是我不隔著電視都聽不出來。”
台下的觀眾這才恍然大悟,難怪兩者的音樂聽上去有那麼絲不同。
原來是雙方的生命不同。
“那她呢?她就有那絲味道了麼?”水垣洋子不甘心的說道,看著僑雨露的眼神都有幾分食其肉的感覺。
古琴微微笑了笑,看了眼身後的同學們,把話筒對向他們“你們說,你們聽到了什麼?”
“學姐的覺悟!站在這裏的覺悟!”
“學姐的戀愛!為了莫一個人站在那裏!”
“學妹的決意!你們這群混蛋給老娘聽清楚了!”
“學姐的囂張!你就是個渣渣我們的信念都不是一個等級的!”
水垣洋子不敢相信,音樂而已,那裏有他們說的這些!
看到這個少女的表情,不相信,騙人,不可可能,假的!
古琴的戲謔的表情越上臉頰,放下話筒,一拍手,十指翻轉,扭了扭脖子,懶洋洋的說道“真是的,三四天沒有摸琴了,教她作人去。”
“啊?難道你?”
“你不會打算?”
杜玄一言不發,渾濁的雙眼饒有興趣的看著朝著舞台走去的古琴。
古琴盤腿坐在她的麵前,麵對麵對坐在方桌案幾。
“聽好了,修煉也一樣,既然選擇了練琴,那就不要連琴都不相信。”
“唉?”水垣洋子一愣,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叮~”
一聲悠揚綿長的聲音傳來,猶如直擊靈魂,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坐在電視前的人們紛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紛紛抬頭看著這個彈琴的人。
十年前,好像也有這樣一聲。
崢嶸大廈,許少天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又是那樣坐在琴前,左腿習慣的壓住右腳腳腕,身體有點傾斜。
又是那個熟悉的一聲。
幾個少年圍繞在那個活動部,他懶懶的躺在沙發上,而她則坐在窗邊,好像下一秒就要掉下去一樣,可卻傳來的琴音。
那個聽不了幾秒就能哄他入睡的琴音。
他伸手關了電視,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十年來,他睡得好覺屈指可數。
他曾一度認為是當年把這輩子的覺都給睡完了,看來今天不是。
他苦笑的又打開電視,聽著那熟悉的琴音,不幾秒,便沉沉睡去。
可是嘴裏卻喃喃夢語“老大,不是的~”
而古琴也緩緩地睜開眼睛,揉著發酸的手腕手指,說道“不想彈了,你也聽懂了吧,你缺少了這個。”
水垣洋子不敢相信的捂住小嘴,全場的人被古琴的話驚醒。
怎麼可以這樣!
我們還要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