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儒擺了擺手,說道“別管她,你陪我下圍棋吧,象棋太快了。”說著,從桌子地下拿出娛樂用的圍棋。
李沐欣也閑的無聊,雖然和李家的那些人不對付,但是從小也是生活在那個莊園裏,有的隻是這些娛樂了,長輩們更是隻會這些,自然和孩子們玩這些,她的實力自然不差,於是也就捏了白子。
林儒狡黠的笑了笑,她可也是從小學習這些的啊,而且林家招來的老師怎麼可能差了。
不過剛下五六手,林儒就有點冷汗涔涔了,李沐欣步步緊逼,根本不打算和她排兵布陣,而且她居然有種不知該怎麼抵擋,因為李沐欣有自己的規則順序,總是能夠前後關聯,相互呼應。
仲義探頭探腦的過去,看到兩人在玩圍棋,恍惚間,他好像看到一個男人的背影,正在不斷的和一個年老者下棋,年老者已經很老了,臉上的眉毛都快看不到眼睛了,但是下棋居然能夠把他幾次看著如神一樣的男人下的坐立不安。
“老龜,這也太不要臉了,本後和汝排兵布陣,大大方方,你倒好,這樣的貼著本後,還總想著法的把本後撕開。”
老者搖了搖頭,滿臉的褶子連表情也看不出來,聲音沉穩“這又和這河流有什麼區別?它們也隻是嚴順地脈而行,順應天道,遵守地脈,便是你身為…”
“喂,我說你看夠了沒!一動不動的在哪裏看看看得,看我笑話麼!”林儒一語驚醒夢中人,嚇得仲義一個冷顫。
他再次低頭看去,都已經不知道下了幾手了,林儒都已經被逼到棋盤的右下角,靠著邊角不斷地求生掙紮,而李沐欣一如既往的慢悠悠的喝著茶。
【氣勢磅礴,徐徐圖之,一派大家風範,但是像我這種跗骨之蛆的打法你又如能夠應對呢?】李沐欣心中黯然,他從小就和那些成百上千歲的家夥下棋,而林儒則是按照外家的培養標準,自然優劣了然。
仲義摸了摸下巴,之後點了點頭,嬉皮笑臉的說道“來來來,咱倆一起。”說著,拿著黑子就落了上去。
“你這家夥!死了都怪你!”林儒嚇了一跳,這家夥怎麼會下棋?而且自己已經無力回天,他是想讓我輸的更難看麼?
李沐欣愣了下,之後正眼看了眼仲義,他這一步並非亂下。
仲義朝著她炸了眨眼,說道“讓著我點哈,我第一次的~”
李沐欣懶得理他,直接下了一步,堵著他的路,又擋了他的眼。
仲義哈哈一笑,說道“打劫!”
說著,提了一子,李沐欣沒有在意,這一步本就是為了堵他,被吃也是意料之中,但是林儒到是有被勾起了好奇心,要是她的話她肯定以為有什麼陰謀詭計,或者說是被打慫了。
一連十幾手下去,仲義慢慢的借著邊角反攻,地盤足足擴大了十之一二。
李沐欣也放下了茶杯,全心全意的對待仲義,相比林儒的大氣磅礴,仲義更多的是摧枯拉朽,憑借著自己的陣勢,穩紮穩打,一路平推。
而她雖然底盤大,子數多,但卻抵擋不住仲義的進攻,隻能不斷地被打敗。
“你,你什麼時候會的?記得以前你就不會啊?”林儒不可置信的說道。
仲義嬉皮笑臉的說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等下完先。”
李沐欣也開始了舉棋不定,猶猶豫豫了,仲義說道“說圍棋和行軍打仗一樣的都是吹牛,雖然你來我往可以這樣形容,但兩者又怎可相提並論?真打起仗來,把士兵當成棋子的統帥,絕對會被摁在地上打。”
李沐欣一愣,抬頭看著仲義,他怎麼突然沒頭沒腦的冒出怎麼一句?
林儒到是興奮地催促道“快啊快啊,馬上三分鍾了。”
林嘯翻了個身,半眯著眼睛看著仲義,不知道想些什麼。
仲義也是嗬嗬笑了笑,說道“額,有點裝了,總是剛才就是想說這句話罷了。”看著上麵的棋子,他正是有了種拿士兵當棋子,怎麼也不可能贏的感覺。
王巒跳進窗戶,氣喘籲籲的樣子,正好聽到了仲義的話,低頭掃了眼棋盤。
“師弟,收手吧,你何必管凡夫俗子死活?他們隻是如同這棋盤上的棋子而已,自有他們廝殺,我們何必自惹煩惱?”
“天下大勢,縱使一局,雖然隻是個自在上麵蹦跳而已,可終究跳不出來,但人又怎能是棋子呢?師兄,你還是不懂。”
正是師傅當年去勸師叔收手,潛心修煉,道家自能保他,但是師叔卻是擺了盤棋,和師傅博弈的時候說出這話,他當時正在門外。
不愧是先賢麼?縱然隻是個孩子,單此覺悟已非常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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