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倫·道爾,呂薩克·科沃前副手……
呂薩克·科沃曾經的合作者……
呂薩克·科沃的好友……
呂薩克·科沃的………………
一個又一個和呂薩克·科沃有關聯的人猶如走馬燈一般,在議政廳內來來回回;誠懇無比的言辭仿佛都能讓人聽到他們的哭泣聲。
重新振奮精神的小教士彬彬有禮的向他們問詢著,循循誘導之中每一位證人的言辭都變得出奇相似,仿佛都在暗示著什麼卻又沒有直接明說出來。
從頭到尾,黑發巫師始終沒有開口過一次,十指交叉在膝上,關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有些發白,冰冷的目光靜靜的“欣賞”著小教士韋伯的表演。
“……也就是說,艾登·埃倫先生,你作為前藥劑師行會的辦事員,曾經被呂薩克·科沃趕出了藥劑師行會,那麼請問他是以什麼理由對一個毫無過失的辦事員做出這麼過分的舉動?”
“理由隻有一個,我是會長大人方案的堅定支持者!”
證人席上,一位年輕人激動的手舞足蹈,眼神中還帶著憤恨之色:“沒錯,呂薩克大師確實很厲害,但他毫無人性可言,從未在乎過病人的死活!在他的眼裏一條生命甚至比不上他的實驗,還經常擅自在病人身上實驗他的新藥劑,這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
“也就是說,類似的例子很可能不止一次,而且沒有記錄?”
“當然沒有!呂薩克大師是藥劑師行會最頂尖的,會長大人為了顏麵總是想辦法了結…但我是行會的辦事員,像這種被擅自被迫使用新藥的病人我都有過記錄!”
台階下,原本還能鎮定自若的貴族議員們紛紛麵麵相覷,到處都是私下小聲交談的聲響…顯然,這些有錢有勢的貴族們可都是藥劑師行會的“常客”。
“禦前大法官,諸位內閣大臣們,我想這位辦事員先生的話已經可以說明我之前沒有回答的第二個問題了。”
小教士轉過身,畢恭畢敬的微微俯身,表情中帶著幾分凝重:“呂薩克·科沃的確是帝都乃至帝國最優秀的藥劑大師,但這並不等於他是十全十美的!”
“私自使用未經檢驗的新藥,在病人的身上做實驗對呂薩克·科沃而言早已不是新鮮事,因此即便西斯科特·查恩大人並非被毒死,而是死於呂薩克大師的新藥,這恐怕…也不無可能!”
“更何況呂薩克·科沃與前藥劑師行會會長意見不合,而西斯科特·查恩大人也曾經是會長的讚助人和支持者…聖十字在上,我不想妄加揣度呂薩克大師的心思,但很難說他會對西斯科特大人有多少好感。”
“這些矛盾…也許就是他最後做出這令人遺憾決定的誘因之一。”
台階上,教會審判官的麵色微微緩和,而王座上的維克托依舊麵無表情,冰冷的目光投向一旁的黑發巫師:
“洛倫·都靈閣下,這已經是第十位證人了,您就一句話都不準備說嗎?”
話音落下,所有人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到了黑發巫師的身上。
“不說…是因為根本沒有這個必要。”
帶著些許的嘲弄,回首的洛倫直接無視了那位教會審判官能殺人的目光:
“到現在為止教會所找來的全部證人,都隻是旁敲側擊的說明呂薩克·科沃具備一定的嫌疑…隻有嫌疑,沒有證據!”
“既然沒有證據,我就不需要反駁什麼。”微微勾起嘴角,洛倫的語氣裏多了幾分厭煩…這種漫長的拖延戰術是他最討厭的一種。
可想而知,這些所謂的“證人”有多少是被收買來的…而能被收買的人,就一定有破綻。
既然找死,那自己現在就給他們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