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四方小桌坐了五個人,擠得滿滿當當。朗空將她脫下的大衣和絲巾抱在懷裏,又拉過她的小手,攥在手心。小丫頭目光柔柔地看著他,兩個人相視一笑,便開始低頭吃麵。
一頓飯吃得渾身是汗。
朗空拿過紙巾擦了擦辛暮腦門和鼻尖的汗珠,讓她穿上大衣,係上絲巾,看了一遍沒有什麼不妥,才拉著她走出了小麵館。
一路走著,走過一段爬滿枯枝的矮牆,朗空扯著她的手將她拽到牆邊。
“幹嘛?不回教室嗎?”小丫頭眨著眼睛,輕輕翕合的睫毛像一把羽扇撩撥著他的心房,讓他的心裏癢癢的。
“來得及。。”他拉她入懷,輕輕捧起她的臉,“剛才吃飯的時候,你把肉串吃到了鼻子上。”
“哪有,那隻是肉串上的一粒芝麻。”小丫頭一聽,炸毛了,肉串和芝麻,從個頭上差了多少倍啊!
朗空用鼻尖輕輕地點著她的,那麼近的距離,感受著她淺淺的呼吸,看似蠻橫卻溫柔細軟的嗔怪,就連她打在自己身上的小拳頭都帶著溫暖的熱度。
“是肉串,你拿下來吃掉,留下了那粒芝麻。”
“你看到不告訴我?如果不是別人提醒我,你讓我頂到教室嗎?”小丫頭難得瞪起了眼睛。
“也不是,我打算出來之後幫你拿掉,那個人好多嘴。”
“為什麼要出來拿?”
“因為在裏麵不方便。。”
“為什麼不方便?”
“因為。”迎著她瞪大迷茫的眼眸,他溫柔地吻上了她的唇瓣,允吸著溫熱的下唇,又慢慢吻到了她冰涼的鼻尖。
“因為我想吃掉。。”
兩個人最後走進了教室,大角一臉激動地撲過來,抱住朗空的腰,“老大,你可算回來了,讓我等得好苦啊!”
他的神情那樣的殷切,就像一個留守兒童終於盼回了拿著一包包玩具的媽媽。
心情很好的朗空破天荒地沒有推開他,反而配合地摸了摸他的頭發,“你咋了?”
“我咋了?老大,拜托你回去問問你姐,她想咋地?沒完沒了地給我打電話,發信息,她這麼折磨我,會死人的。”
朗空無語,那個女人似乎他也控製不了。
他抱歉地笑笑,想推開他,卻發現他用了蠻力,大有一番你不解決,我就不放手的架勢。
“我回去管教她。”為了脫身,他隻能睜眼說瞎話,那個腦子短路的女人哪裏會聽他的?
“管教?她能聽嗎?”大角的眼神帶著希冀,巴巴地望著他。
她能聽嗎?當然不會聽。。
“我請你們吃飯。”沉默了片刻,朗空爽快地應道。
大角喜上眉梢,咧嘴笑著,“你這是要給我們和解啊?”
朗空咬咬牙,又咬咬牙,毅然決然地回道,“不是和她,是我們一起。”他的手指一一點過,所有足球隊的人都被點了一遍。
大家就像被點中了穴道,呆愣不動,不明所以。
“不是和解嗎?怎麼變成足球隊聚餐了?”大角有點懵,老大整得這個陣仗有點大。
“你理解錯了,沒有我姐,就我們幾個。。”他撓了撓頭,笑容可親地繼續說著,“我姐偷偷複製了我手機裏的電話號碼,你們都被她列為重點聯係的對象。。我沒保護好你們的隱私,對不起大家。。我請你們吃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