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暮的小臉瞬間紅透,她心虛地瞅了瞅朗空,一顆心就像坐上了過山車,開始七上八下地亂竄。這也太囧了吧!揭人老底,而且還是當著朗空的麵這麼赤裸裸地揭人老底!
她又羞又惱,臉上的表情變化莫測,極其地豐富。
誰知那人有心逗她,又接著說道,“你的感謝方式還挺特別,隻是下次咬人的時候能不能輕一點?”
辛暮頓時覺得天空劈下一道閃電,帶著幾億伏特的電量擊中了她的心髒。原本氣鼓鼓的小臉瞬間垮了下來,她沒出息地紅了眼眶,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緊張兮兮地瞅著朗空,“那個…。。那個是意外,我不是有意要……咬他的。”最後幾個字幾乎被她和著唾沫一起吞進了肚子,幾不可聞。
“不是有意也不能咬人。”朗空沉聲說著,臉上所有可以稱之為溫柔的弧度都已經收斂,一臉的笑意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一臉的溫漠。
辛暮心裏微微一顫,失落和慌亂交織在一起,像一張網將她緊緊地箍住。
剛剛還是那樣幸福的模樣,那笑容仿佛還爬在嘴角,來不及去撫平,是不是幸福短暫的都等不到太陽的升起?
她木然地盯著他的臉,生怕錯過他臉上的每一個表情。
突然他俯過身,貼上她的耳朵,細語到,“要咬隻能咬我,你咬別人,我……會嫉妒。”他的聲音帶著絲絲的沙啞,就像細軟的發絲伸進了耳朵,讓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她的腦袋有些發脹,反射弧好像被遺忘在了家裏,她恍惚地看著他近在咫尺的俊臉,下意識地問道,“你說什麼?”
朗空揉了揉她的頭頂,溫柔地揚起了嘴角,“我說,以後你隻能咬我,不許咬別人!”他的目光如水,清澈的眼底滿滿的都是她的影子。
辛暮呆愣了幾秒,棕色的瞳孔驟然放大,眼底像是燃起了絢爛的煙火,亮得灼人,她扯著朗空的衣袖,興奮地嚷道,“你再說一遍。”
朗空扯開嘴角,開心地笑,“我說,你隻能咬我……你這個傻瓜。”他說得一字一頓,溫柔的語氣,帶著滿滿的寵溺。
辛暮乖乖地站著,望著他的眼睛,“咯咯”地笑起來。她的眼睛彎彎,笑成了月牙,漂亮的嘴角快咧到了耳根,露出了一排潔白的小牙。
一輪橙黃的太陽撥開了雲層,羞澀地隻露出了半邊,絢亮的霞光噴薄而出,像霓裳暈染了天際,靜謐的清晨一下子鮮活了起來。
朗空望著那個傻笑的笨丫頭,周圍的光線,溫暖的、明亮的……似乎都被她明媚的笑臉掩去,他的眼中隻有她的眉,她的眼,她的笑,她的所有。
車裏的人冷眼凝視著眼前的兩個人,他們還真是專注,自己就這樣被無視了?
他清冷的眼眸微微地眯起,幽暗深沉的眼底清晰地映著兩個人的身影,他唇角一勾,淡淡的一抹笑痕印上嘴角,若有似無。
他打開車門,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