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比賽大角把地點選在學校附近的一塊空地上,這其實就是一場實力懸殊的較量。三班有一半以上的球員都是校隊的,有兩個還曾經代表市裏去參加比賽。從個頭上他們也明顯占了優勢,因為有這樣的實力,三班從氣勢上就顯得盛氣淩人,穿得像一隻雜牌軍,根本不把他們放在眼裏。比賽前他們站在場地外圍嬉笑打鬧,十分的懶散和放鬆。
他們的態度讓在場的每個人心裏都很不舒服,整個學校也就三班可以這樣堂而皇之地藐視他們。
賽前作為隊長的順恒就規定他們必須統一著裝,所以按老規矩他們穿著藍白相間的球衣,因為天冷下身則改成了長腿的黑色運動褲。對於他們的隊服,曾有過不小的爭議,每個人都希望穿著自己喜歡的國家隊的隊服,最後因為意見不統一,鬧了幾天,順恒最終讓大家投票決定,多數人都喜歡長發飄飄的潘帕斯草原上的雄鷹,於是就定為阿根廷的藍白球衣。估計如果不是學校反對,他們中的多數人都得留著一頭披肩長發。
三班的拉拉隊來了很多人,考完試了,大家都很放鬆,在操場上又喊又叫,興奮地不得了。而這邊除了薇薇和詩惠兩個人哆哆嗦嗦地站在那,就再也沒有人來。
因為大角怕輸得太慘,緊捂著消息,誰也不敢告訴。
順恒向操場邊掃了一眼,指著站在一邊的薇薇和詩惠,衝大角喊起來,“這麼冷清,你怎麼宣傳的?”
大角咧著嘴,笑得滿臉橫紋,“我沒怎麼宣傳,人家校隊的那麼多,咱們除了你和朗空就沒別人了。我怕輸……這樣多好啊,省得咱們有壓力。”
“懂個屁,是你自己先從氣勢上輸了。”順恒氣得罵了人。
大角自知理虧,幹笑兩聲就躲到一邊再也不言語。
朗空笑著走過去,拍拍大角和順恒,調侃道:“大敵當前,不要內訌,他們那邊不是來了很多人嗎?咱們踢得帥一點,讓那群小女生都跑咱們這邊來。”
大角一下子又有了精神,“對啊,朗空,這裏邊就你最帥了,一會你多擺幾個pose啊!”這時其他隊員也都圍了上來,大家圍在一起,互相安慰著。
上場前,順恒的大嗓門呼喝著大家手握著手織成了一道密實的蜘蛛網。大角又應景地喝吼了一聲,那架勢仿佛11個奔赴前線的壯士。
比賽剛一開始,三班就在氣勢上壓製了他們,他們利用大角後防的一個失誤製造了一個進球的機會,幸虧順恒反應快,及時補了位,鏟斷了對方的進攻。接下來,三班的氣勢就更盛了,有些人竟還很賣弄的耍著球。
大角他們的技術和速度都不如三班的那群人,加上內心又有些懼怕,所以比賽進行不到半場,就有些亂了陣腳。本來是中場的朗空,因為笑奇體力不支,還要不時地跑後場防守。
突然三班的前鋒接到一計長傳,想利用他們後場空位的機會準備進球,朗空一眼瞄到,大跨幾步伸腿去搶斷,就聽那個大個的前鋒一聲響亮的喝吼,“我為球狂!”揚腳一踢,球沒踢到,卻踢到了一個人的腳踝。
在一聲痛苦的哀嚎中,他們一起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