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爍拍拍劉海南的肩膀,“你的春天在那等你,你別再糾結於誰是啞巴這個問題了。”
當朗空領著劉海南站在殷小磊麵前時,劉海南羞澀的爆紅了臉,他低垂著頭,兩手局促地交握於胸前,他似乎把他的緊張和不安都發泄在這雙手上,以至於指間都泛著青白。
他對著殷小磊擺了擺手,算是打過招呼,那羞澀的模樣讓躲在朗空身後的五個人笑得東倒西歪。
“看他怎麼像個大姑娘似的。”不知誰的一句耳語,在憋不住的笑聲中爆了出來。
劉海南氣得直瞪眼,抬起胳膊就要去打,幾個人便在原地鬧成了一團。
歡快的情緒就像是一種超級易感的病毒,隻要它在你的身邊出現,你就不能幸免。
辛暮不自知地彎起了嘴角,心情也瞬間明媚了起來。她歡快的目光尋到殷小磊的,她也在笑,好看的眼眸笑成了一彎新月,兩個人就這般隔著不遠的距離安靜地微笑。
公交車遠遠地向這邊駛來,站牌下一陣騷動。按照事先的計劃,徐斐幾個人一直跟著車的方向移動,直到車穩穩地停下,他們幾個立即排成了一橫排,將從四麵八方湧過來的人流死死地擋在身後,朗空趁這個間隙將辛暮和殷小磊推上了車。
這個時間座位肯定是沒有的,朗空把挨著車門的一角讓給了劉海南和殷小磊,自己扯著辛暮站到了別處。
等到車子緩緩開動的時候,車裏已經塞得滿滿當當,連插腳的縫隙都沒有。一車人暖暖地靠在一起,或者談笑風生,或者閉目養神,耳邊淌過的不是讓人笑出滿臉橫紋的笑話就是情人之間你儂我儂的輕聲低語,回家的路上你不僅有人相伴,也變成了別人眼中的一道風景。
朗空一隻手握著吊環,另一隻環住辛暮的雙肩將她緊緊地摟在胸前,他用自己的身體做屏障為她營造了一方小小的歸所。
窗外的霓虹在車窗上輝映成一片絢爛的流光,將朗空的眉眼襯得更加的深刻,俊朗。
辛暮就這般仰著頭,看得癡迷。
“你還記得我們初見的那次嗎?”她情不自禁地問了出來,聲音輕柔溫婉,那綿長的尾音帶著小小的撒嬌和殷殷的期盼。
朗空顰了眉,勾起一側的嘴角,果斷地搖了搖頭。
辛暮立即垮下了小臉,臉上的失望和難過那麼的明顯,“你真的忘了?”
朗空但笑不語,忘了嗎?怎麼可能!初見時她無助,慌亂的模樣,她眼底的盈盈淚光,就像刻在記憶中的光斑,比其他任何的記憶都閃亮,鮮活。
劉海南絕對是一個盡職盡責的保鏢,他的眼睛就像一盞灼亮的探照燈,一直戳在殷小磊的身上,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都原封不動地收進他的眼底。
她盯著朗空的背影凝神,發呆,那若有所思的模樣看得劉海南也跟著耷拉著嘴角,皺起了眉心。
他拿出手機,快速地打了幾個字,“你和朗空認識?”然後舉到殷小磊的眼前。
殷小磊輕笑,認識嗎?隻是她還記得而已,而他早已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