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你二舅也一樣。”嶽勝說著,轉身就要回辦公室。
“等等。”曹人勇急忙喊住嶽勝,又深深鞠了一躬:“我們家裏世代都是農民,全是在地裏刨食吃的,就出了我二舅這麼一個吃皇糧的,還當了這麼大的官……他要是完蛋了,我們一家子的臉都沒地方放!”
曹人勇是地道的廣廈本地人,卻說得一口東北話,嶽勝有點奇怪:“你在東北待過?”
“在那邊打過兩年工……”曹人勇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上次的事,我們知道錯了,你隻要放過我二舅,以後……”
“以後怎麼樣?”
“以後你說啥就是啥!”
嶽勝歎了一口氣:“可這事不歸我處理。”
“幫我想想辦法吧。”曹人勇急急的說道:“我們再不認識其他人了,現在也就你能管上這事,我們就隻有求你了……”
“好吧。我考慮一下。”嶽勝點了點頭:“不過,你要先把你的人都撤走,你這樣堵著我們的門,會影響我們做生意的。”
丟下這句話,嶽勝進了辦公室,曹人勇又想要說什麼,可嶽勝根本不聽。
曹人勇猶豫了一下,最後帶著狼頭幫走了。
不過,嶽勝不是在敷衍曹人勇,而是馬上找到宮浩言:“你跟那個副局長打個招呼,放過張光輝一馬吧。”
“為什麼?”宮浩言眼睛一瞪:“他們那天多囂張啊,就這麼算了?”
“沒錯,那天狼頭幫確實很囂張,張光輝來了之後更囂張。不過,剛才狼頭幫來向我求情,樣子非常誠懇,跟這個社會上的弱勢群體沒有區別。”嶽勝說到這裏,感慨的歎了一口氣:“其實在這個社會上,任何人都可能有這麼一天……”
宮浩言看著嶽勝問道:“嶽哥你心軟了?”
“我不是心軟。”嶽勝搖了搖頭:“我是覺得,我們跟狼頭幫之間沒太大仇恨,沒必要趕盡殺絕!做事有點餘地,對別人好,對自己也好!”
“有道理。”宮浩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我姐姐也說過,困獸之鬥很可怕,不要把人逼到這個地步。”
“你去給副局長打個電話吧。”嶽勝拍了拍宮浩言的肩膀:“這事就交給你了。”
剛離開宮浩言這邊,嶽勝接到了一個電話,裏麵響起一個清冷的女孩聲音:“你說話方便嗎?”
“哪位?”
“俞曉晨。”
“拜托,姐姐,你跟我說話不用總是一副階級鬥爭的腔調吧……”
俞曉晨打斷了嶽勝的話:“我不是要跟你敘舊,我跟你也無舊可敘!”
“那就直接說正事,你有什麼交代?”
“沒交代,我隻是想通知你,今天早晨部隊開始進行整頓,李榮寬手下的主要力量都被拘禁了。”頓了頓,俞曉晨一字一頓的交代:“你要密切注意李榮寬的動向,有異常情況馬上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