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勝下意識的想要說,既然是郭佳銘把自己弄進來的,就應該郭佳銘把自己撈出去。
不過想了一下,嶽勝還是沒把話說出來,因為其中的道理是明擺著的,如果郭佳銘在這個案子中發揮什麼作用,如果事後追查起來,嶽勝跟毒品集團之間的關係就更說不清楚了。
這樣看起來,郭佳銘做事還是很有餘地的,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把嶽勝搞死。
“到底什麼人要把小案辦成大案,剛才襲擊我的人又是誰,這個你們知道嗎?”
“不知道。”尹老六搖了搖頭:“我們可以幫你調查,不過,也隻是調查。”
嶽勝無奈的笑了笑:“我懂。”
既然大家把話說開了,氣氛隨之緩和了許多,尹老六也沒計較之前嶽勝把自己打得那麼慘,反而在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讓嶽勝盡可能舒服一點。
這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什麼?
跟那些矯情的詩文描寫的不一樣,根本不是天涯海角,也不是生死別離,而是身在祖國卻不知道祖國在發生什麼。
嶽勝每天在號子裏麵數星星,卻不知道外麵的事情進展的怎麼樣,張曉薇和沈傾月經常來探望,卻沒能帶來任何消息。
根據墨菲定理,凡事隻要有可能出錯,那就一定會出錯,嶽勝懷疑這個案子肯定又有什麼地方出問題了。
兩天後,有人來探望尹老六,等到尹老六回到號子,衝著嶽勝嘿嘿一笑:“怎麼這麼鬱悶?”
“什麼時候出去都不知道,你讓我能高興起來?”
“還是笑一笑吧。”尹老六輕輕拍了拍嶽勝的肩膀,勸道:“明天未必比今天好,你要習慣這裏的生活。”
嶽勝翻了翻白眼:“你這嘴太損了!”
“好的開始,未必就有好結果,壞的開始,結果往往會更糟。”尹老六說出了一句很悲觀的話,又告訴嶽勝道:“你的開始已經糟得不能再糟了!”
“你不打擊我會死嗎?”
“會的哦。”尹老六說到這裏,臉色突然一變:“其實,我真正想告訴你的是——否極泰來!”
“事情發展到一個極致,就會向反方向發展,我學過哲學,這個我懂。”嶽勝白了一眼尹老六,挖苦道:“沒想到你作為一個毒販子還挺有文化!”
“你以為毒販子是那麼好當的嗎,不誇張的說,銘姐手下很多人的知識儲備和社會見地,要比那些所謂的專家學者強出百倍。”頓了頓,尹老六補充了一句:“不過我不是毒販子。”
“你不是郭佳銘手下嗎?”
“銘姐手下做什麼的都有。”看了看周圍,尹老六壓低了聲音:“我不想跟你探討這個,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我是帶消息給你的。”
嶽勝眼睛一亮:“什麼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