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警察又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指著不信的鼻子嗬斥道:”我警告你,要是敢在派出所鬧事,別說佛祖來了都救不了你!”
得道高僧也害怕國家機器,看到警察發火了,不信也蔫了,老老實實的坐了下來:”警察同誌,不管怎麼說,我也受傷了,你們說這事該怎麼辦吧?”
幾個警察研究了一下,覺得不信並沒主觀惡意,而嶽勝的行為又符合自衛的要件,於是決定不追究什麼責任。
考慮到兩個人都受傷了,不信的傷勢又比嶽勝重,於是警察讓嶽勝賠了幾百塊錢醫藥費,讓不信對嶽勝道個歉。
嶽勝覺得這個處理比較合理,於是痛痛快快答應了。
至於不信,一聽說有錢拿,早就忘了金剛怒目,高高興興的衝著嶽勝鞠了一個躬,然後屁顛屁顛的走了。
說起來,不信拿著錢的時候,兩眼放光,半點沒有得道高僧的樣子,再也不講什麼禪機了。
等到不信走了,一個警察歎了一口氣,又搖了搖頭,對嶽勝說道:”你說你好好的去什麼多林寺?!”
嶽勝不明白:”多林寺怎麼了?”
“你不了解?”
“我一外地人,哪裏知道。”
“那就難怪了。”警察點了點頭,有點無奈的道:”這個多林寺原本確實是海山寺的下院,不過海山寺那邊不怎麼管就是了。過去,多林寺也有幾個和尚,香火也算挺旺的。幾年前,也不知道從哪來了這麼一個不信禪師,加入了多林寺之後,到處招搖撞騙,把佛門戒律破壞的幹幹淨淨。其他和尚本來想把他攆走,熟料這人跟狗皮膏藥似的,賴在多林寺就是不動彈,還耍些陰招整治其他和尚。結果,其他和尚受不了他,隻好投奔其他地方,最後多林寺就剩下主持和他。去年,主持圓寂了,可以想見,這個不信禪師就順理成章的成了主持,還是天天在寺裏麵招搖撞騙,抽簽算卦批八字,什麼事情都幹,隻要忽悠來錢就出去喝酒吃肉。附近的人都知道他的底細,根本沒人去多林寺燒香。”
這年頭,佛門敗類屢見不鮮,很多人說是和尚,脫了袈裟就是個炮子。
原來的多林寺也未必就是什麼清靜之地,但這個不信禪師顯然更勝一籌,結果就成了今天的局麵。
“謝謝你們了。”嶽勝點了點頭:”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回去了。”
“好。”警察倒也客氣:”記住了,以後來海山寺玩,千萬別去多林寺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警察接到了一個電話,等到把電話放下來,警察臉色一變:”你不能走!”
“事情不是已經處理完了嗎?”
“還有其他事情。”警察說著,使了一個眼色,馬上又過來兩個警察,一前一後的把嶽勝給夾住。
嶽勝立即警惕起來:”你們要幹什麼?”
“有一個案子需要你協助處理。”
“什麼案子?”嶽勝飛快思索起來,到底是楚聰聰賣神仙水事發,還是之前自己遇襲的幕後黑手又有所動作。
如果有人存心整治自己,完全可能羅織一個罪名,把自己扔到牢裏去。
“我們也不知道是什麼案子,因為不歸我們管。”警察一字一頓的告訴嶽勝道:”我們要把你移交出去!”
“移交給誰?”
“到了就知道。”警察倒是沒給嶽勝戴手銬,不過拿來了一個頭套,冷冷的道:”把這個帶上。”
“沒這個必要吧?”
“你要是不帶,我們就得采取強製措施了。”
“好吧。”嶽勝沒有反抗,乖乖的戴上了頭套。
這樣一來,嶽勝也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是感覺自己被帶上了警車,過了二十多分鍾,警車停下來。
接著,有人在前麵帶著嶽勝,讓嶽勝磕磕絆絆的進了一個房間。
等到摘掉頭套,嶽勝發現自己身處一間訊問室,就像上次一樣,一盞強光燈打在自己的臉上。
嶽勝看不清周圍的情況,低頭揉了揉眼睛,同時聽見有人說:”人交給我你們了,我們回去了。”
嶽勝用熱水潑了不信禪師之後,不信禪師報警,兩個人被帶到了派出所。
這種很小的治安事件一般都歸派出所處理,海山寺那裏就有一個海山寺派出所,而現在嶽勝顯然被移交給了更高一級的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