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峨眉弟子(2 / 3)

好,力保他,否則他也十分危險。此刻見了柳長風,也隻有苦笑。

柳長風本來不聽汪翠羽說的那些,可聽這聽著,漸漸有點按捺不住,起身道:“什麼,你說紅絮竟然和魔教的張世恒天天見麵,而且一起

練功,如膠似漆?這是怎麼回事,不行,別的我可以不管,此事我不能袖手,她總是幹這些傻事,我必須除掉張世恒,否則她肯定會受其連累

。據我所知,姓張的在魔教混不下去,才跑到此地,這樣的人渣,怎能相信?”

汪翠羽大笑,道:“我就知道你忍不住,走,我帶你去。”

魔教近年來開始複興,雖然還沒有東征的實力,不過教眾經常東遊,尤其是和南海關係緊密。雙方都對中原武林有著濃厚的興趣。張世恒

其實沒有汪翠羽說的那麼糟糕,他是一名後起之秀,否則南海門也不會重用。

三人到了院子裏,隻見花香四溢,亭台雅致,飛泉鬥拱,水榭高聳。長廊兩旁竟然站了不少守衛。一名叫做王揚的守衛撥劍攔住去路,說

道:“紅絮姑娘說過,你不得出門。”柳長風此時哪裏肯廢話,當胸就是一掌。王揚功力不弱,雖然中招,竟然輕鬆出劍,打出一片劍雨,困

住了柳長風。王揚的劍法叫做“花雨劍法”,在江湖還是有些名聲,據說出自一代大師劍癡之手,隻是他沒有完全領會。柳長風張開拳腳鬥了

幾招,暗暗吃驚,對方一個守門的,竟然如此了得。當下不敢大意,拔劍一招“狂風暴雨”,瘋狂地砍向對方的麵門。王揚飛身後躍,上了水

榭。水榭下方一潭春水,倒映著如畫園林,碧波蕩漾,幾片紅葉浮在水上。

柳長風的“華山劍法”苦練多年,王陽如何抵擋得住,兩人鬥了十多招,柳長風飛身而起,一招“平沙落雁”把王陽打下了水榭。王陽的兩名

弟兄張濤和李海舞槍弄棍,上來助陣,被金流月和汪翠羽截住,三拳兩腳打倒在地。柳長風不再耽擱,讓汪翠羽前麵帶路,尋張世恒的晦氣。

據汪翠羽所言,張世恒有意向汪紅絮提親,已經發動了很強的攻勢,這日兩人將前往鵲山遊玩。此刻,兩人在魚人灘飲酒。汪夫人雖沒有表態

,不過還是對兩人的親事支持,因為她沒有反對,這就是是一種支持。否則隻要她一句話,張世恒無法留在南海門。

三人出門轉過幾進院落,從側門出了逍遙宮,沿著林蔭小道疾步而行。約莫行了半裏,隻見海鷗飛翔,海浪奔湧,魚人灘已經到了。沙灘上建

有一排青磚青瓦的精舍,販賣各種吃食。門前擺開了數十張方桌,客人不少,酒香撲鼻而來。不用汪翠羽指點,柳長風一眼就發現了汪紅絮的

身影,隻見她坐在場中,與一年輕男子飲酒,還不時歡聲笑語,手舞足蹈,看起來很是開心。柳長風衝了過去,喝道:“你就是張世恒?”那

年輕男子二十多歲,麵容清秀,手搖摺扇,神情極為瀟灑,他笑道:“兄台莫非是柳長風?”汪紅絮一把拉開柳長風,喝道:“你別亂來,此

地滿是南海門自家兄弟,不要失了身份。”

汪翠羽插口道:“姐姐,你可真是爛漫,你別怪長風,他也是在乎你,換了別人,他不會這麼憤怒。”她存心挑撥,此言讓柳長風更加惱火,

恨不得一劍刺死張世恒。汪紅絮冷冷地對柳長風說道:“我和張公子在談要緊事,你們莫要搗亂。”柳長風冷笑道:“好呀,看起來你們很開

心,聽說你打算下嫁此人,可有此事?”汪紅絮臉色一紅,強笑道:“胡說,你聽誰說的?”柳長風打量她的臉色,知道此事竟然不是空穴來

風,當下不再忍耐,拔劍指著張世恒道:“聽說張兄武功蓋世,請指教。”

嗤的一聲響,張世恒的手臂中劍,血流不止。這一劍出手太快,張世恒出劍招架沒架住,竟然掛彩。張世恒大怒,展開家傳絕學“日月神劍”

,瘋狂的攻擊柳長風,隻見他身影急速閃動,忽東忽西,劍勢縱橫捭闔,招式狠辣詭異,瞬間把柳長風困在劍網之中。日月神劍為魔教神功日

月神功變化衍生而來,劍法剛柔並濟,威力不可思議。張世恒苦練十年才練成,出道之後仗此神劍擊敗武林高手數百名,其中不乏一流高手,

一派之主,比如昆侖派掌門王璽,丐幫幫主洪無垠等。

張世恒這次到南海並非遊玩,而是奉教主之命辦一件大事。其中關鍵人物就是要籠絡南海門的重要人物汪紅絮,張世恒早知道柳長風一直在汪

紅絮身邊守護,因此殺心早就有了,隻是此人工於心計,遲遲沒有發作而已。

汪紅絮是柳長風多年前到南海的時候就喜歡上的女子,多年來雖然分分合合,可感情並沒有變淡。柳長風是個多情的人,對汪紅絮的感情非常

真誠,無論如何,都不能看著她嫁給張世恒。

汪紅絮見兩人苦鬥不休,有點惱火,飛身而起,雙掌齊出,隻聽啪啪兩聲,兩人倒在地上,都不解的望著汪紅絮。汪紅絮的武功非同小可,也

是不想傷他二人,否則此刻早已重傷。她不理兩人,帶著汪翠羽返回逍遙宮。行了幾步,柳長風和金流月追了上來,汪紅絮怒視柳長風,向汪

翠羽使個眼色,似乎不願意和柳長風說話。柳長風見她如此,隻好低頭,笑道:“紅絮,是我不好,也許你應酬張世恒有其他用意,不過你總

該讓我知道。”

說完,隻見汪翠羽一旁偷笑,忍不住喝道:“你還笑,全是你挑撥的,你倒是給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柳長風前後一想,懷疑

這是汪翠羽安排的一出好戲,甚至張世恒也是她找來的,目的就是讓自己吃醋,生氣。隻是不明白她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柳長風心道:“

難道是因為我日前對付汪夫人,汪夫人派汪翠羽如此來作弄我和紅絮?”想到這裏,隻聽汪翠羽在路邊的草地上坐了下來,她拉著汪紅絮也坐

下,四人休息一番,方才也有些累。此地比較寂靜,草地很豐厚,綠油油的。汪翠羽道:“你這麼多年都不來看姐姐,這次又對師傅如此大膽

,教訓你是應該的,你還想怎樣,姐姐沒有趕走你已經不錯了。”她和汪紅絮就像親生姐妹,自然向著她。柳長風想想也對,自己有多久沒有

回來看她,自己已經忘記,時間太長,長得自己都難以記得,他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一時間心中充滿了自責,低下了頭。金流月忽然笑道:“

別說了,不如我們去玩兒吧,此番我們既然留下,自然會好好對待你們姐妹,什麼都別說了,還是去玩要緊。”汪翠羽道:“要去你們兩個自

己去,我們才不跟你們玩呢,哼,每次都說走就走的。”汪紅絮直說了一句話:“你們必須回到紅絮居,不然師傅一定會派人對付你們,到時

候我也保護不了你們。”

柳長風有點無力,望著汪紅絮的背影,什麼都沒有說。金流月道:“你到底怎麼想的,我們究竟是走還是留?”柳長風似乎下定了決心,他堅

定的說道:“我仔細考慮過,既然我們無法殺死汪夫人,隻好偷偷盜取《武幻真經》,然後,返回華山。”經書雖然有多種傳說,可真正的至

今沒有出現過,金流月也不知如何是好。兩人休息一番之後,就沿著原路回到了紅絮居。此刻汪紅絮和汪翠羽備好酒菜,正等著兩人,四人一

起喝酒。金流月見到汪翠羽,想起不久又要離開,心中十分難過,真的像她方才所說的那樣,總是說走就走。汪翠羽似有所察覺,緊緊抓住了

金流月的手臂,想把他灌醉。柳長風也有些不忍心分開她們,汪翠羽是自己介紹給金流月的,為何自己總要讓她們難過呢?汪紅絮倒也沒有責

備,隻是和柳長風說些開心的事情,雖然多年沒有見麵,兩人還是無話不談。柳長風獨自來到後園,在亭子裏沉思,他真的不想拖著金流月和

自己跑來跑去的,還是讓他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吧。此時晚風清涼,陣陣清香,園子裏非常讓人舒服和安靜。他靠在欄杆上,什麼都不願意再煩

惱。汪紅絮在他身邊坐下,柔聲道:“我猜你肯定無法不像經書的事,如果你真的想要那本書,我可以替你弄來。”雖然每次回到南海汪紅絮

都不管柳長風,讓他自由活動,可是柳長風並不恨她,隻怪自己為何不多陪伴她。以前柳長風總是想結識別的美麗女子,也顧不上她,此刻累

了,才想到她的好處,是自己對不起她,如果沒有她,自己不可能來到南海。

南海的生活自由,可也有著無盡的寂寞和空虛,柳長風摟著汪紅絮細細的腰肢,說道:“其實我不一定要盜取經書,隻是想努力讓自己不要閑

著,否則真的很無聊啊,也不想像從前那樣,麻木的執行殺人的任務。”他說的非常誠懇,發自肺腑之言。汪紅絮把頭靠在柳長風的胸口,輕

撫著他的胸膛,享受難得的平靜,她的臉色還是有點生氣,有點紅。柳長風忍不住低頭吻了她一下。她的臉很白,很嫩,香香的,不知道是什

麼東西,反正不是普通的香水。

汪紅絮熱烈地回應著他的深情,兩人激情擁吻,忘記了一切煩惱。良久,兩人依偎在一起。汪紅絮笑道:“其實我可以給你安排差事,你別去

和師傅爭奪經書了好不好,我不希望你們衝突。”她對汪夫人的感情就像母女,外人很難理解,柳長風也十分不理解,隻是不願意多問,當下

點頭道:“我答應你,為了你,我可以放棄經書,經書雖然寶貴,在我心中,還是無法和你相比,不過我不想再無所事事,我決定和流月一起

商量,出去找點事情,在宮中的任務暫時不想接。”汪紅絮道:“隻要你們不走,一切都可以,最恨的是你們的無情,你答應過要陪伴我的,

不可以反悔。”柳長風用力點頭。

第二天,柳長風和金流月到了宮外,打算尋些小事做起。

轉過兩條街,一條巷子裏有一個小茶館,茶香遠遠飄了出來。兩人都喜歡喝茶,於是循著香味走入了茶館中。茶館中有一對年輕男女,正在低

聲交談。兩人竟然全是熟人,嶺南派的秋無痕和小藍。小藍一直沒有跟隨秋無痕返回嶺南,藍震十分擔憂,於是讓秋無痕無論如何要帶她回去

。嶺南和南海的恩怨表麵上平息,其實暗中一直在爭鬥。小藍早已厭倦,不過秋無痕還是不得不留在南海,藍震已經獨自返回嶺南處理門戶之

事,吩咐秋無痕一定要穩住。秋無痕頻頻來找小藍,汪海早已得知,他武功不濟,竟然寫信通知了武行空。武行空遠在金陵城,聽說之後十分

惱火,立刻趕到了南海。雖然他離開小藍很久,不過,他無法忍受秋無痕的所作所為。秋無痕對小藍顯然不是師兄妹之情那麼簡單,他自己也

無法解釋,反正總想去見小藍,已經習慣。此刻汪海帶著武行空埋伏在茶館之外,其實是在偷聽秋無痕和小藍的談話。兩人發現柳長風和金流

月忽然出現,十分驚訝,一時間不敢現身教訓秋無痕。小藍穿的很樸素,一套粗布衣褲,也不知道是什麼顏色,已經洗得褪掉了原來的色彩,

好在十分幹淨,也沒有漏洞,顯然平時經常修補。她女工很好,做衣服這種小事自然早已學會。她的神色很平靜,幾年不見,增添了很多成熟

和幹練,不過她還是保持著原本的純真和善良。

秋無痕則有些潦倒,衣服又髒又舊,頭發也不梳理,而且他一直在喝酒。他居然在茶館裏喝酒,可以想象,他是如何好酒,簡直不可一日無酒

的地步快到了。方才兩人也沒有說什麼別的,就是勸她回去的老話。秋無痕勸了半天,小藍還是搖頭,他急了,一把抓住小藍的手,緊緊握住

,說道:“師妹,你別再留在南海,跟我回去吧,我一定會盡我所能,給你幸福的,師傅一定會祝福我們,你相信我好不好?”他不知何時開

始,已經對小藍情根深種,再也無法自拔。盡管小藍始終沒有答應他和他在一起,可是他從來沒有改變過心意。小藍由於和武行空和汪海的糾

纏早已心灰意冷,暫時不想談論感情,於是對秋無痕一直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示,隻是把他當做師兄看待。此時見他又激動了,就微笑道:“師

兄,你不是答應過我,不勉強我的嗎?難道這麼快你又忘記了?”她的聲音很好聽,任何一個聽到的人,都會認為她是個好女孩。她確實是,

而且一直很好,可惜的是,感情一直不順。

此時,柳長風和金流月已經在兩人的旁邊的一桌坐下,喝著店小二送來的茶水和點心,仔細聽兩人的對話。那店小二十八九歲,長得很精神。

送來茶水之後等著收錢,在一旁站立。金流月忽然笑道:“今天我沒有帶錢,長風你付賬吧。”柳長風點頭答應,問那小二道:“小二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