窪,有的地方還有積水。柳長風扶住林淺,說道:“小心,這路麵不平,有的地方太滑,慢慢走。”林淺笑道:“沒事,我經常在附近走動,
已經熟悉,不會摔跤的。”
此時對麵一個長須老者迎麵走了過來,隻見他年逾古稀,最少有八十歲以上,作道士打扮,手持浮塵,背上背著寶劍,身上的道袍上畫著
一個太極圖案。他見到柳長風和林淺,忽然笑著走過來說道:“兩位小友,向你們打聽一個人,不知林尚書的府邸可在附近?”
林淺道:“老爺爺,尚書府不在這條街啊,你要去那裏啊,我帶你去好不好?”老道笑道:“多謝姑娘。”柳長風也隻好跟著,他打量老
道,問道:“道長在何處修行啊?”老道笑道:“我在龍虎山修道,此次受尚書大人的邀請前來,為他解決一個小問題,不知老弟怎麼稱呼啊
,我叫修心?”柳長風道:“晚輩柳長風,不知修心道長可有用得著晚輩的地方,晚輩終日閑居,無所事事,唉,真是慚愧啊。”修心道:“
老弟不用煩惱,正好我此去需要兩個幫手,既然你們帶路,不如就一同到尚書府吧,隻是幫點小忙,相信你們都能做到。”
三人轉到北門大街,進入了尚書府,林淺替修心拿著拂塵,柳長風背著寶劍。隻見修心和尚書說了幾句,就到了房裏給尚書夫人喂了一粒
白色的丹藥,然後到大廳坐下,說道:“我看夫人的病很快就會好的,尚書大人不必擔心。”尚書是個中年儒者,對修心十分尊重,陪著聊了
一會兒,忽然有一個家丁進來說道:“老爺,有一個道姑闖了進來,說是要跟老爺……那個……什麼?”他似乎不好開口,對著尚書連使眼色
。尚書說道:“我去看看,道長在此喝茶。”尚書出去之後。修心忽然笑道:“你們看這位尚書大人為人如何?”林淺道:“好啊,看他對道
長很有禮貌,也沒有什麼架子啊?”柳長風道:“對啊,我看他好像身懷武功,而且內功深厚。”
修心笑道:“這位尚書可不是普通人那,他在江湖中的地位,不是你們能夠想象得到的。”
柳長風心道:“難道這人是個深藏不露的江洋大盜,或者暗中掌管一個大的幫會?”剛想到這裏,忽聽門外慘叫,似乎有人死了。慘叫聲
繼續響起,很快到了廳中,顯然凶手闖了進來,一路殺死了不少人。
隻見眼前人影閃動,那尚書和一個道姑一邊交手,一邊來到大廳。兩人的招式都十分詭異,打的十分激烈,勁風十足,尤其是那道姑,一
出手就是要命的招數,那些府中的衛士家丁上來圍攻,都被她舉手投足間殺死在地,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尚書武功也十分高明,每一招都帶
著深厚的內力,慢慢的攻向那道姑。道姑隨手一揮就能化解,並且還出手攻擊旁觀的人。沒多久,那些家丁死了不少,剩下的不敢再過來。
柳長風拉著林淺遠遠走開,擔心被她攻擊。修心好像胸有成竹,依舊喝茶。兩人打了半天,眼看就要分出勝負。尚書嘴角流血,腳步開始虛浮
。忽然間,道姑亮出長劍,寒光一閃,戳入了尚書的心髒。尚書打了個冷戰,倒地而死。
此時柳長風仔細看那道姑,隻見她二十多歲,相貌甚美,穿著一件金色的道袍,上麵繡著一把長劍和一枝紅梅。道姑忽然怒視柳長風,喝
道:“小賊,看什麼看,再看挖出你的眼珠,你和這狗官什麼關係,說。”柳長風笑道:“這位姑娘,你長得好美,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啊?
”道姑本來凶巴巴的,此時忽然笑道:“我叫柳梅,你呢?”柳長風大笑道:“巧了,我也姓柳,我叫柳長風,我們肯定是親戚,來來來,坐
下喝茶,我跟你說,我和這尚書不認識。”
柳梅看了修心一眼,心懷戒備,說道:“改天再見,我還有事。”說完轉身越牆而去。
修心道:“可憐啊,想不到尚書大人一世英名,竟然死在一個小姑娘的手上。”柳長風道:“道長,依我看這尚書肯定是個大奸大惡之人
,否則為何會惹上這麼厲害的仇家,剛才那個柳梅雖然凶惡,不過我看她的本性,應該是個善良的女子,她為何忽然進來殺人,肯定有深仇大
恨,我看多半尚書是他的殺父仇人,否則不會如此慘烈的複仇。”
林淺還有些害怕,說道:“可是這位伯伯看起來是好人啊?”修心道:“每個人都有仇家,這不奇怪,問題是這小姑娘我看著眼熟卻一時
想不起來,不過此事我既然遇上了,一定追查到底,如果尚書是冤枉的,一定還他一個公道,你二人隨我一起調查吧。”柳長風和林淺都點頭
道:“好,我們都想跟著道長修行。”三人查了一日,沒有進展,柳長風擔心林淺的家人尋找,就向修心告辭,相約幾日後再相見。
然後送林淺返回家中。林淺這次出來柳長風一直陪伴著她,她很開心,笑道:“柳大哥,你以後多陪我出來玩好吧,兩個人比一個有意思
,我自己雖然有朋友,可是我還是喜歡你陪著我。”
柳長風道:“好,我們有空就出來玩啊,對了,是不是有人來你家提親,不然你娘怎麼會想把你姐姐嫁出去呢?”
林淺點頭道:“對啊,那個人是我表哥,叫榮牧,他住在蘇州,本來是家裏給他定了親,可是他不喜歡,非要來娶我姐姐,我娘被他哄得
歡喜,就答應了,唉,我也沒有辦法啊。”
柳長風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得逞的。”
兩人回到林家,隻見榮牧已經帶著一個書童在大廳等候多時,林夫人到戲園幫汪夢遠,不在家裏。林花竟然也不在家裏,想是出去散心了
。榮牧二十多歲,相貌儒雅,手搖摺扇,對林淺笑道:“二表妹,你來得正好,姑媽去了哪裏,我急著找她啊,還有,大表妹去了何方,我找
遍了也不見啊。”
林淺笑道:“表哥你來了,她們都出去了,你先等一下吧。”榮牧問道:“這位兄台不知怎麼稱呼?”柳長風走了過去,說道:“我聽說
你想和林花成親,可有此事?”榮牧笑道:“不錯,此事天下皆知,我們青梅竹馬,自然水到渠成啊,你也聽說了,是不是小表妹告訴你的,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他的心上人對不對?”
柳長風忽然出手,打了他一個耳括子。拍的一聲,臉上多了一個紅印。榮牧怒道:“你幹什麼?”一掌打了過來,想要一樣打對方一個耳
光。柳長風一腳踢了他一個跟鬥,喝道:“告訴你,林花是我的,你趁早走人,否則讓你死在這裏。”
林淺急忙過來勸架,說道:“你們怎麼打架啊,別打了,有話好好說。”柳長風道:“阿淺,你別管,今天我要好好教訓他。”那榮牧早已一
劍遞了過來,看起劍法,屬於武當的路數,一道道圓形的劍光飛舞,圍住了柳長風。榮牧並非弱者,方才隻是大意,此時劍法一展開,綿綿不
斷的攻勢層出不窮,像毒蛇一樣纏住了柳長風。
柳長風擋了幾劍,退了幾步,氣血翻湧,對方的內力竟然十分深厚,看起來要勝他不容易啊。當下凝神出招,將一路華山劍法一一使出。
兩人你來我往,鬥了幾十招,不分勝敗。
就在此時,林花忽然回來,隔開了兩人,說道:“要打去外麵,我家裏不歡迎你們,都給我滾。”榮牧賠笑道:“表妹,你回來了,全怪
這小子不好,是他先動手的。”
林花道:“你也不是好東西,走。”柳長風道:“我改天來看你,先回去了。”他心情煩躁,不想再留。
來到路口,忽見修心倒在地上,血流一地,眼見不活了。柳長風急忙上去叫道:“道長——”修心沒有回答,不能再說話,顯然早已斷氣
。柳長風向官府報案,幾名官差將修心的屍體抬走了。柳長風心想:“到底是何人殺死了道長,難道是柳梅,還是林麗,都不太可能啊,看道
長的武功不弱,應該不會被兩個丫頭殺掉啊。”
柳長風一時也沒有頭緒,決定先回秦淮府再說。回到府中,秦永安已經和汪夢遠在飯廳喝酒,弄了幾個家常小菜,倒也合柳長風的胃口。
剛想做下吃飯,三師兄金流月過來說道:“師弟,二師叔讓你去打酒,酒沒了,這是十兩銀子。”一塊銀子塞到了手裏。柳長風笑道:“好啊
,三師兄去幹什麼,最近少見啊?”金流月苦笑道:“我在給二師叔做下酒菜,你快去吧,遲了師叔要生氣的。”
柳長風道:“馬上去。”小酒館就在不遠處,隻走了一條街就到了。柳長風把酒壺放在櫃台,說道:“掌櫃的,打一斤酒。”掌櫃是個瘦
子,麵目蠟黃,四十多歲,穿一件藍色布衣,坐在店裏發呆。
此人名叫賈富,生意不錯,柳長風每次都來這裏打酒。賈富道:“要什麼酒?”柳長風心想:“雖然師叔喜歡高粱酒,可是穀子酒便宜些
,才三兩五錢一斤,就要穀子酒,這樣我就能剩下六兩五錢作為零花錢,嗬嗬。”
於是叫道:“穀子酒就好了,最近手頭緊,吃些便宜的吧。”賈富打開蓋子,取了一個白色的漏,一個鐵斛在甕裏舀了一斛清酒,倒在酒
壺裏。酒香四溢,柳長風也有些想喝,他多日沒有飲酒,也不知因為什麼。
回到府中,把酒交給了金流月,就沒事幹了。匆匆吃了兩碗飯,就回房休息,忽然想起一直沒有見到秦夢秋,於是過去找她。秦思雨笑道
:“你來晚了,師姐出門了,恐怕你很久才能見到她了,誰讓你總是不理她呢?”柳長風急忙問道:“她去了哪裏,怎麼不跟我說啊?”
秦思雨笑道:“她回家過年了,杭州老家,你知道的,你們不是老鄉嗎?”柳長風怔住:“回老家幹什麼,真是麻煩啊。”就在此時,忽
然聽秦永安大喝道:“長風,你過來。”柳長風走到他身邊,問道:“師叔,有何吩咐?”秦永安冷笑道:“你這是什麼鳥酒,我平日最愛喝
的那一種為什麼不打,嘿嘿,你小子別想從我手裏撈錢啊,去,重新去打酒,你知道我愛喝什麼,是不是?”
柳長風苦笑道:“師叔,你老人家就隨便喝兩口吧,那酒賣完了,真的,不信你自己去問賈富。”柳長風知道秦永安絕對不會親自去的,
因此故意這樣說。哪知秦永安就是不肯罷休,氣呼呼的說道:“不行,我一定要喝我最愛的酒,你馬上去。”柳長風道:“好吧,既然師叔一
定要喝,我隻好給你去打,不過老賈說那酒漲價了,眼看要過年了,每年都會漲一點的,師叔你的十兩銀子不夠啊。”
秦永安忽然從口袋裏摸出了一百兩銀子,五十兩一錠,一共兩錠,扔在桌子上,喝道:“這樣夠不夠?”柳長風道:“可能夠了吧,我馬上回
來。”
拿了銀子又來到賈富的酒館。高粱酒一斤七兩五錢,柳長風還剩下九十二兩五錢,加上前麵剩下的六兩五錢,一共九十九兩銀子。
這麼多錢隻打一斤酒,秦永安顯然不會把錢留給自己,還是要想個辦法才好。柳長風尋思:“管他的,先回去再說。”斜陽西下,萬道金
光投映在緩緩流淌的秦淮河中。柳長風走了幾步,迎麵一人大呼衝了過來:“柳兄。”他滿身是血,話沒說完就倒在了地上。柳長風急忙低頭
扶起,隻見他卻是峨嵋派的方劍飛,此刻他傷的不成人形,柳長風十分震驚,急忙把脈,歎了口氣,他已經沒有生機,內傷太重。方劍飛努力
說出了最後一句話:“是藍小山勾結南海門的汪翠羽殺了宋非宋凡,我正好路過於是他們對我下毒手,請你轉告緋豔替我報仇。”說完閉目而
死。柳長風長歎,方劍飛如此年輕就死了,那藍小山和南海門卻是可恨。他抱起方劍飛的屍體,交給了衙門,然後回到府中轉告方緋豔。
方緋豔對這位師兄就像親哥哥一樣,聞言暈了過去,武行空急忙抱住,把她救醒。安慰道:“豔豔你放心,這個仇我一定替你報。”方緋
豔點點頭,說道:“想不到師兄才幾天不見就這樣去了,我真的沒有想到啊,南海門,我和你們勢不兩立。”秦永華聽說之後,也過來看望方
緋豔,勸她安心,然後沉吟道:“此事發生在秦淮,況且是方姑娘的師兄,我們不能不管,行空,你和長風陪伴方姑娘一起追尋凶手,無論如
何一定要替方少俠報仇,我們華山派自命俠義,自當主持江湖正義,懲惡揚善。”
武行空和柳長風都點頭遵命,三人準備一番,就出門尋找藍小山和汪翠羽。武行空忽然說道:“師弟,你跟汪翠羽交情不淺,不會放過她
吧?”柳長風道:“大師兄說哪裏話,小弟奉了師父之命追殺二人,豈可兒戲,你放心,我親自對付汪翠羽,藍小山交給你們。”
在汪夢遠的提示下,三人很快就趕到了城南的風月樓,那是城中最大的青樓,藍小山和汪翠羽正在樓上的一間房裏喝酒。三人闖了進去,
武行空一掌拍向藍小山的胸口,藍小山冷笑不停,也是一掌推出,兩人對了一掌,各自退開,竟然功力相當。藍小山的內功本來不及武行空,
想不到幾月不見,竟然精進不少。
武行空喝道:“狗賊,納命來。”再次衝了過去,一掌猛過一掌,打得藍小山步步後退。
方緋豔此時早已經拔劍和汪翠羽打了幾十招,隻見劍光如同鮮花怒放,五顏六色,煞是好看。
柳長風本來說好對付汪翠羽的,此時隻有幹站著,心裏也不是滋味,隻好凝神觀看,看武行空和方緋豔如果需要幫忙就及時出手。
武行空的這套掌法叫飛天掌,是秦永安所傳,他早已熟悉,隨便一招龍飛鳳舞,淩空出手,一股渾厚的內力鋪天蓋地壓向藍小山。
藍小山一時托大,一招山明水秀硬接了上去。隻聽轟的一聲巨響,藍小山口吐鮮血,當場被震死。
汪翠羽吃了一驚,唰唰唰幾招快劍逼退方緋豔,一個翻身躍出了窗戶。
她剛剛從空中落地,忽然間寒光閃動,斜刺裏射出了幾顆鐵彈子,打在了她的身上。汪翠羽哼了一聲,撲倒在地。秦永安哈哈大笑,從老
樹後走了出來。原來他不放心,暗中跟了過來,在樓下埋伏,果然一舉擒獲了汪翠羽。
眾人帶著汪翠羽返回秦淮府,向秦永華報告事情經過。秦永安悄悄說道:“師兄,這女子是南海門的要緊人物,可不好隨便殺死,否則會有麻
煩的。”秦永華點頭道:“師弟言之有理,你看如何處置?”秦永安道:“先把她關在地牢裏,等南海門的人來救,到時候我們布下天羅地網
,一網打盡。”秦永華笑道:“好吧,此事就交給你處理,不過方姑娘那邊你解釋一下,不然她會怪我們的。”
秦永安把武行空和方緋豔叫到角落裏,低聲道:“汪翠羽不能死,據說她的身上有一個大秘密,此事和我們華山有重大幹係,希望你們理
解。”方緋豔怒道:“可是師兄的仇難道不報了?”武行空也道:“師叔,你是不是不想幫我們報仇啊?”秦永安道:“誰說不報,隻是時辰
未到,等大事一了,我讓你們親手處決汪翠羽,師叔說到做到,師叔向來最疼你,難道行空你不信師叔?”武行空道:“弟子不敢,豔豔,就
聽師叔的安排吧。”方緋豔隻好說道:“好吧,就讓那個賤人多活幾天。”
這次柳長風沒有立功,秦永華有點不滿,把他叫到書房,罵道:“不長進的東西,虧你自稱劍法同門第一,竟然如此一點小事都不給我長
臉,下次再不好好表現,別再回來見我。”
柳長風低頭道:“師父教訓的是,可是,師父啊,徒兒最近發覺自己的內功實在太低,你老人家能否傳授一些高深一點的心法,否則日後
出去行俠仗義也無法替師父長臉啊。”
秦永華道:“內功修煉,講究循序漸進,不可心急,你用心修煉我教你的心法即可,早晚用功,隻要持之以恒,自然能有成就,別總想著
走捷徑,靠什麼秘籍提升功力。對了,我聽你師叔說你喜歡一個叫林花的女子,是汪兄的侄女,可有此事?”
柳長風有點心驚,但不敢撒謊,點頭道:“我和她相識多年,已經有了夫妻之實,我答應過她會負責的。師父,雖然此事沒有稟報你老人
家,可是男子漢大丈夫說一不二,你說我難道要做一個始亂終棄的無情漢?”
秦永華皺眉道:“可是夢秋那裏可如何交代啊,她這幾天又跑了,你難道不想去找找?”柳長風點頭道:“我正要去找她回來。”秦永華
道:“不如我們一起去吧,我每天在府裏也悶得慌。”柳長風笑道:“太好了,師父終於肯出山了。”
汪夢遠消息靈通,他說秦夢秋去了寧王府,於是兩人沿著大街向王府走去。王府在城北的繁華地帶,規模比秦淮府要大一些。門口打開,
不見守衛,兩人進了大門,隻見院子裏也空無一人,再往前走,走遍了每一個角落,竟然不見一個人,連一隻貓都沒有。
秦永華道:“難道王府搬走了?”柳長風道:“沒有聽說搬走,之前寧王曾經到京城居住,後來又回到了這裏,住的好好的為何要走?”
忽聽耳房裏傳出哭泣之聲,聲音很低,可是此時聽來讓兩人精神一振。到了房中,隻見郡主竟然獨自在床頭抱頭痛哭。
柳長風問道:“郡主,怎麼了?”郡主抬頭望了他一眼,說道:“我哥哥死了,整個王府隻有我一個人了,他們都被皇上賜死了,說是涉
嫌謀反。”
秦永華道:“郡主有何打算,為何你竟然躲過一劫?”郡主道:“我恰好有事到南海,躲過這場不幸,如今無家可歸啊。”
柳長風道:“師父,不如收留郡主吧,她以前也幫助過我。”秦永華搖頭道:“不行,她是欽犯,豈可兒戲,我們走吧。”
柳長風依依不舍的望著郡主可憐的身影,十分難受。
兩人回到秦淮府,汪翠羽竟然逃走了。地牢的守衛都被殺死,一共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