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真教和魔教兩邊的人馬大戰不休,人數逐漸增多,雙方死傷無數,最後隻剩下魔教教主和夫人等三五人,全真方麵全軍覆沒。魔教教主方月
曦和慕容秋雪僥幸活命,西行途中遭到秦永安的埋伏,雙雙被殺。
此次大戰令華山派秦永安聲名大震,一時間傳遍整個武林。
魔教覆滅之後,峨嵋派掌門梅芬芳聽說華山派依舊在搜捕魔教後人,於是派秦紫英前去金陵,搭救魔教遺孤。柳長風從浮生戲園的園主汪夢遠
那裏得知了這個消息,出城迎接。由於近日秦永安變得十分暴力,柳長風擔心秦紫英有危險。秦紫英在他初上峨嵋的時候照顧過他,他永生難
忘。夕陽如夢,照著古老高大的城牆。柳長風獨立於牆下,神情平靜。此刻他的內心卻十分不平靜。秦紫英是他在峨嵋認識的第一個女子,可
是後來卻很少見麵,其實在他心中,這個女子的形象一直很深刻。他心想:“不知道她會不會來?”
等了半天,等來的是梅軒。梅軒是秦紫英的同門師兄,一直對秦紫英有情,因此十分恨柳長風。柳長風道:“你來幹什麼?”梅軒道:“
來殺你。”說完一劍刺來。他的劍法是峨嵋劍法,火候不錯,他苦練多年,曾經殺人無數,他對這套劍法很有信心。劍光快如閃電,激起了巨
大的風浪,瘋狂的湧向柳長風以及整個金陵城。柳長風拔劍回擊,隻見青光閃動。
梅軒連退三丈,才化開攻勢,苦笑道:“想不到你竟如此厲害,其實我隻是和你開個玩笑,你我沒有仇恨,不用這麼狠吧?我和紫英隻是
師兄妹的關係,你不必多疑。對了,我這次來是幫助紫英完成師命,她還有其他的事情,晚點才到。”柳長風道:“早說就不用動手了。聽說
你們這次是來救魔教的人,可有線索?”梅軒道:“沒有,找不到魔教的人,其實我的意思,我們峨眉派不用這麼做,魔教雖然和我們有些淵
源,畢竟正邪有別,你說是不是?”柳長風歎息道:“關於魔教,我不想再提,我的煩惱已經不少,沒有力氣再理會,隻是紫英是我多年好友
,我擔心她有事,才過來看看。”梅軒道:“這個你放心,紫英的武功一直在進步,等閑之輩不可能傷得了她,你就放心吧。”柳長風道:“
好,我先回山莊,有事到山莊來找我。”梅軒道:“一定。”
柳長風回到秦淮山莊,像往日一樣讀書練劍,無憂無慮,放開胸懷,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第二天一早,梅軒就在山莊的院子裏等候,柳長風有點奇怪,隻見梅軒和昨日判若兩人,哪裏還是風流瀟灑的峨眉大俠,他一身酒氣,連
站都站不穩,搖搖晃晃的說道:“紫英被一個蒙麵人帶走了,那人武功太高,我隻好來找你,你快去救她。”柳長風提了一桶水潑在梅軒身上
,讓他清醒一下,才問道:“那人在哪裏?”梅軒打了個冷噤,抱怨道:“幹嘛用水潑我,這麼冷的天氣,想要我的命啊。昨天我和你分開之
後,不久和紫英會和,她打聽到城外的清風觀有一個魔教的女子,似乎受了傷,於是趕了過去。誰知道才到半路,路邊的大樹上忽然跳下一個
黑衣蒙麵人來,也不說話,就對我們動手,那人武功十分詭異,沒過幾招,我們就敗了,於是他抓走了紫英,臨走時說道:‘想救人就到翠紅
樓來找我。’說完揚長而去。我心中鬱悶,喝了一夜的酒,今天才想起來找你幫忙。”柳長風道:“那人有何特征?”
梅軒道:“個頭一般,聽聲音應該年紀在二十到三十之間,身形中等,服飾普通,應該不是個有錢人,另外他的眼眸非常明亮,亮若星辰
,我很少見過那樣明亮的眼睛。”柳長風道:“會不會是個女子?”梅軒道:“不可能吧,絕對不會?”柳長風道:“我們快走,翠紅樓在哪
裏?”梅軒道:“就在不遠處的一條小巷子裏,裏麵的姑娘不多,不過據說生意不錯,似乎有些名堂,不過我也沒有去過。”柳長風笑道:“
你這麼風流,怎會沒有去過,帶路。”
梅軒帶著柳長風出了山莊,轉過一條大街,左轉進入一條小巷,巷子深處建有一棟精致的小樓,樓中沒有聲音,門緊閉,應該是打烊時間
。兩人掠了進去,樓中的人都習慣晚睡,除了一個跑茅房的丫鬟之外沒有別人,那丫鬟年約十六,長得十分水靈。隻見她頭發沒有散落,嗬欠
連天。梅軒多日沒有近女色,見了這少女,竟然把持不住,上前一把抱住,封了她的穴道,低聲道:“別出聲,否則殺了你,我問你,昨夜可
有一位紫衣姑娘來過?”他接著問話,身子貼緊那丫鬟,上下其手,早就開始揩油。那丫鬟嚇得麵色大變,搖頭不語。梅軒裝出凶神惡煞的樣
子,道:“你敢不說,看我怎麼收拾你!”一把扯掉那少女的腰帶,臉上露出一陣淫笑。
柳長風一把拉開梅軒,喝道:“別亂來,你如此有失身份,紫英知道了,隻怕不會再理你。”梅軒最怕紫英,一聽之下欲火全消,整個人變得
有些悔恨,左思右想,一時間忘記了那丫鬟。柳長風將那丫鬟帶到後園無人之處,說道:“我問你什麼,你知道的就老實回答,不然剛才那位
兄弟的凶惡你也看到了,我可救不了你。”那丫鬟見柳長風一身正氣,和顏悅色,把他當做了好人,點頭道:“好,我聽你的,你想問什麼?
”柳長風道:“你叫什麼名字?”丫鬟道:“我叫小嬋。”柳長風道:“你幾年多大,到此多少時日?”小嬋道:“十六歲,來這裏三年了。
”柳長風又問道:“昨夜有一個黑衣蒙麵人帶著一位紫衣姑娘來此,你可曾瞧見?”小嬋搖頭道:“這個沒有,我們這裏的客人形形色色,就
是沒有蒙麵人,也沒有姑娘來光顧。”柳長風料她不會知道,當下解開了她的穴道,歎道:“那位姑娘是我的朋友,不知道她怎麼樣了,心中
好生記掛,唉——”小嬋忽然道:“那位姑娘一定是你的心上人,是不是,不然你為何如此緊張?”柳長風搖頭道:“她是我的朋友,當年曾
經照顧我,我一直記著她的恩情。”小嬋道:“我看你人不壞,不如我幫你想個法子打聽一下吧。”柳長風道:“多謝姑娘。”就在此時,忽
然遠處一個聲音道:“小嬋,你這個小蹄子死到哪裏去了,還不給我幹活兒。”遠處的月門處來了一名中年婦人,年紀大約四十,姿色不俗,
雖然身上穿的花紅柳綠,眉宇之間卻有一股特別的韻味,似乎與尋常的妓院老鴇不同。柳長風有些吃驚,這老鴇讓他想到行走江湖多年的女俠
形象,而非其他,不過柳長風並沒有對她動心。不久之前,柳長風沉迷女色,武功荒廢,近日才漸漸清醒,不敢再好色,隻是尋思如何才能讓
這位老鴇幫忙。
小嬋一見那老鴇,嚇得麵色大變,口中答應道:“來啦。”起步就跑,轉眼沒了影。老鴇走了過來,坐到柳長風旁邊的石凳上,打量了他
一下,便把目光移往園中的蓮花和池塘,似乎在看風景,不再對柳長風感興趣。
這個小小的園子景色宜人,開放的荷花迎風搖曳,下麵是自由自在的魚兒,有金魚和鯉魚等。假山雕刻成各種形狀,有圓有方。那老鴇對
著水中倒影,露出了一絲笑容,忍不住取出一把梳子,輕柔的整理起妝容來。
柳長風一直沒有說話,他先是站著,後來坐到了她的旁邊,同看山水,想些心事。他心道:“自從我認識紫英以來,很少見麵,我總是周
旋於其他女子之間,對她幾乎不聞不顧,這究竟是為了什麼?其實她是個很難得的女子,無論是武功還是容貌,品性,都是一流,並不在其他
女子之下。如今我曆經滄桑,心灰意冷,卻記起了她。不知道她還會不會像以前那樣照顧我,當初我到峨嵋山的時候,要不是她帶我上山,也
許我早就迷失了方向。”
身邊的中年女子忽然笑道:“我叫楊曉芙,我知道你,你來自秦淮山莊,名叫柳長風。你當然不是來找姑娘的,你是來找你的朋友秦紫英
。她昨夜被人帶到這裏,你今日就到,可見她在你心中還是分量不低,隻是我很好奇,難道你真的不擔心,此地終究是煙花之地。”柳長風道
:“你說的沒錯,昨夜我就應該來,可是我沒有來,我感覺自己很對不起紫英。聽起來你似乎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應該就是主謀之人,隻是
我沒有想到這麼快你就會自動浮出水麵。你想怎麼樣,不妨直言,相信在下不會讓閣下失望的。”
楊曉芙的笑容依舊,聲音柔和的像春風:“我聽說你經常替窮人打抱不平,我想請你幫忙,不知道你肯不肯?”柳長風道:“你自己也知
道我的規矩,你不是窮人,我為什麼要幫你?”楊曉芙道:“我雖然有些小錢,可是,我也有不少苦楚,需要你的幫助,難道就因為我比那些
窮人多一點點錢你就不聞不顧?”柳長風笑道:“你說的也對,隻是你綁架我的朋友,你認為你這麼做我還會幫你?”楊曉芙道:“隻要你幫
我做完一件事,保證你的朋友毫發無損的歸還。”柳長風道:“不行,你先放人,我才會考慮要不要幫你。”楊曉芙道:“柳長風,你不要敬
酒不吃吃罰酒,我告訴你,你別以為你有多了不起,我的武功不見得比你差!”柳長風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先比過再說。”
楊曉芙身形一晃,便到了遠處的亭子外,說道:“來吧,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省得你看不起女人。”柳長風懶洋洋的,沒有動作,說道
:“我突然之間不想比了,改天再說吧。”楊曉芙大怒,喝道:“不行,一定要比,不然我就收拾你的小情人秦紫英。”柳長風糾正道:“你
別亂說,她是我的好朋友。”說完不再逗留,身形拔起,幾個起落就到了院牆上,回頭道:“今日打擾多時,告辭了,後會有期。”
柳長風也不管梅軒,獨自返回秦淮山莊。天色已晚,柳長風還是走的極慢,一步一步的走在古老的長街。晚風中有人在唱歌,歌聲悠揚,
過往之人,都忍不住頻頻回首。柳長風停下腳步,若有所思。
就在此時,楊曉芙竟然也出現在長街一頭,她身形極快,轉眼到了那歌女跟前,一把奪過琵琶,喝道:“唱什麼唱,滾。”唱歌的少女二
十上下,布衣裙釵,秀色可餐。她見了蠻狠的楊曉芙,竟然毫不退縮,一把抓了過去拽住琴尾,怒道:“你是什麼人,為何來此搗亂?”柳長
風走進旁觀,臉上神色非常冷漠,應該說是平靜,而且有點幸災樂禍,一副看熱鬧的表情。楊曉芙忽然指著柳長風說道:“小姑娘,你要怪就
怪這惡人,是他威脅我來找你的麻煩的,他是個大魔頭,殺人不眨眼,我不敢得罪啊。”少女掃了柳長風一眼,問道:“我何時得罪了你?”
看她滿臉悲憤之色,似乎把柳長風當做了大仇人。柳長風麵無表情,說道:“這位姑娘,你別聽這瘋女人的話,我們素昧平生,沒有恩怨,更
不曾讓她來對付你。”那少女轉向楊曉芙,說道:“你到底想怎麼樣?放手。”用力一拉,把琴搶了過來。楊曉芙有些吃驚,這少女的內力不
弱,當下起了爭強好勝之心,笑道:“想不到一個歌女居然會是武林高手,陪我玩玩。”說完一掌拍向那少女的肩頭。那少女一閃避開,還了
一腳。兩人你來我往,打的十分過癮。過路的一看有熱鬧,紛紛圍了過來,見兩個女人打架,更加興奮,紛紛出言戲謔。一個大漢笑道:“這
兩個娘兒們可真不賴,我若是能討回家就爽了。哈哈——大叔你說是不是?”他想旁邊一老者說道。那老者也笑道:“我喜歡年紀大的那個,
她的功夫似乎要好一些。”
此時梅軒忽然趕到,原來他被妓院的一個老相好翠翠纏住,糾纏了半天才想起紫英的事,一聽柳長風離開,就趕了過來。梅軒對柳長風說
道:“這是怎麼回事,老板娘怎麼和一個小姑娘打起來啦,哦,老板娘的武功居然這麼厲害,幸好平時沒有得罪,不然糟糕了。對了,可有新
的線索?”柳長風道:“線索就在這老板娘身上,你設法接近她,然後打聽紫英的消息。”梅軒道:“可是她武功這麼高,隻怕我搞不定啊?
”柳長風道:“放心,我會暗中保護你的,我和她有些不太愉快,暫時不便和她說話。”梅軒道:“好,包在我身上,你看我的。”說完竟然
躍入場中,三兩下就將那少女擊倒在地,向楊曉芙笑道:“老板娘,這個小丫頭我替你解決,走,我們去含香樓喝一杯,我有點小事求你。”
楊曉芙還沒說話,梅軒一把拉住,竟然被他拉走了。柳長風也十分奇怪,這梅軒還是有些本事,尤其是對付女子。
柳長風上前扶起少女,解開穴道,說道:“姑娘,剛才那人是我朋友,我代他向你道歉,其實他不是存心和你過不去,隻是有點事情要求
那老板娘,你不要怪他。”那少女一把推開柳長風,背著琴走向城外。看著她步履蹣跚,柳長風有些不忍,跟了上去。到了城外的一個農舍,
那少女推開柴門,開始燒火做飯。柳長風走了過去,說道:“我肚子餓了,姑娘能否讓我在這裏吃飯?”那少女瞪了他一眼,大聲道:“一兩
銀子一碗飯。”柳長風道:“好,我給你二兩銀子,我每頓吃兩碗飯,你幫我弄些可口的家常小菜,像酸菜炒肉和韭菜湯等。對了,還沒問你
的名字?”那少女似乎不想說,不過想了想,還是回答道:“我叫李玉琴,你問我名字做什麼?想占我便宜啊,我告訴你,我不是好欺負的。
柳長風道:“李姑娘,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做秦紫英的女子?”李玉琴道:“認識,你找她幹什麼?”柳長風道:“我懷疑她落在了方才那老板
娘手中,可是沒有證據。”李玉琴道:“你還沒有回答我,找她幹什麼?”柳長風道:“沒什麼,其實隻要知道她沒事,我就放心了,我找她
沒事。”李玉琴道:“這樣好了,你過幾天再來,或許我會有她的消息。”柳長風道:“好,告辭了。”李玉琴道:“你不吃飯了?”柳長風
道:“不吃了。”
回到山莊,剛想休息,隻見一個青衣女子忽然從門口走了過來,正是幾天不見的秦夢秋。她看起來有點生氣,說道:“你這幾天在幹什麼
?”柳長風道:“我真的很奇怪,為什麼你不出現我就不知道幹什麼呢?”秦夢秋笑道:“因為你對我發過誓,不能離開我。”柳長風道:“
不對,我對很多人發過誓的。”秦夢秋道:“那些都不算,隻有對我的誓言才是真的。”柳長風道:“好,我可以答應你,以後不再和其他女
子糾纏,不過我希望你能夠有所改變,我發覺自己真的好可憐,我所有的錢都被你掌握了,我也不貪心,你至少要給我一點生活費啊。我現在
開銷大了不少,以前你給我的那幾個錢真的不夠用。”
秦夢秋道:“隻要你做正經事,我會給你錢,要是亂買東西,送禮物哄小姑娘,那就休想得到一毛錢。”柳長風道:“我想不通,憑什麼
我的錢全部都要交給你,我交給自己行不行?”秦夢秋道:“不行,因為你花錢太快,如果你自己交給自己,恐怕再多的錢一天就會花光的。
”柳長風道:“算了,不提錢了,說說我們的事情,我想過了,我決定徹底離開你,從此不再相見。”秦夢秋道:“這話好像說了很多次了。
”
柳長風道:“我不知道自己為何如此,不過,這一次我決心改變,我真的無法忍受這種窮困潦倒的生涯,我自從認識你之後,就開始變成
這樣,以前我的錢不多,但還是夠用的。”
柳長風非常痛苦,想要擺脫秦夢秋,可是他並沒有方向,擺脫之後何去何從,也許還不如現在。他開始恢複以前的一個重要習慣——喝酒
。不止喝酒,以前的很多他想了起來,以前的他不止一個紅顏知己,經常四處留情。雖然那種生活很累,可是現在的生活不見得比以前好。柳
長風最近有了一個新的改變,他開始關注自己的錢財,以前都是視錢財如糞土那種豪俠氣派,可如今不知怎的,也許是身邊的人刺激了他。他
非常的不愉快,為什麼這些人都比我有錢?看他們的樣子也傻傻的,不比我聰明,憑什麼掙錢比我多?他決定狠狠的賺一筆大錢,享受一下一
擲千金,揮金如土的感覺。
柳長風已經不再是少年,已經過了三十歲,他身形中等,不胖不瘦,長得還算英俊,不過不是特別俊俏,比他俊美的男子不少。他是金陵
人氏,自小在秦淮府學藝。武功和劍法有些火候,不過始終是用功不夠,難以突破,不過他相信隻要繼續苦練,還是可以提升,終成宗師。秦
淮府是華山派在金陵創辦的一間書院,也可以說是重要的分堂。平時除了師妹秦夢秋之外,柳長風見麵最多的就是三師兄金流月。秦淮河一帶
最盛的就是歌姬舞姬,兩人難免沉迷,不過最近柳長風開始思索自己的人生,想要做些改變,他想努力練功,做些俠義之事。說來慚愧,學武
多年,他很少做過一件真正意義上稱得上少俠或者大俠的事情,雖然別人經常這樣稱呼他。
金陵有一家小小的鏢局,叫做秦淮鏢局,就在秦淮一帶,經常替秦淮的商家押送一些貨物,流通南北。鏢局的總鏢頭林鎮西近日被人劫鏢
,賠了一大筆錢,鏢局因此倒閉。柳長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就和金流月商量,決定幫助林總鏢頭找回這趟失去的鏢銀。鏢銀不多,總共也才
一萬兩白銀。
根據林總鏢頭提供的線索,兩人前往事發地點龍門調查。
一路上,兩人乘馬,走的很慢,沿途觀賞河光山色。兩人很少離開秦淮,心情都十分舒暢。金流月笑道:“如果這次真的能夠找回鏢銀,
我看我們就不必交給林總鏢頭了,聽說揚州的美人與秦淮不同,不如我們去見識一番?”金流月比柳長風大幾歲,江湖閱曆自然要豐富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