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言茜的堅持下,穆承銘終於被扶上了車子,言茜坐在後麵陪著穆承銘,而剛才的保鏢親自開車,在保鏢的堅持下,前後還分別有一輛他們的開路車。
夜裏的城市不堵車,一行人很快到了距離香園比較近的第一醫院,兩個保鏢把穆承銘扶了進去,言茜緊跟在旁邊,一副擔心的樣子。
終於把人送進了急診,言茜與保鏢一起站在旁邊看著醫生給穆承銘退燒。
“謝謝你。”言茜對著旁邊的保鏢說道,就是在別墅裏言茜說話的那一個,對方聽見言茜的話靦腆地說不客氣,言茜也不再說什麼了,眼神投在穆承銘的身上,全神貫注地看著他。
保鏢在旁邊看著,夫人看老板的眼神裏滿滿的都是愛意啊,兩人到底是什麼誤會沒有解開呢?保鏢想著,在腦海裏腦補了一大片偶像劇情。
“你們太擔心了,病人發燒38°,並且已經開始降下來了,可能是由於身體過度疲憊先陷入昏睡,不放心的話可以在醫院裏麵睡一晚,明天再回去。”醫生走了出來,對著言茜說道,那眼神明顯就是在看一個對丈夫過度擔心的妻子,言茜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同意了醫生的在醫院裏麵再住一晚的建議,而在旁邊的保鏢雖然想說什麼,但是畢竟事關老板身體,想了想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穆承銘很快被安排到了頂樓的一間高級病房裏麵,言茜坐在旁邊,看著在昏睡中的穆承銘,而兩個保鏢站在門口守著門的兩邊,沒有去打擾。
“對不起。”
空曠的病房裏響起言茜的聲音,還在夢中的穆承銘沒有回答言茜的話,
言茜伸出手摸著對方的臉,閉上眼睛的穆承銘五官柔和了不少,沒了白天裏的氣勢,眼睛下麵可以看見由於沒有休息好而出現的淡淡的黑眼圈,還有下巴摸起來紮手的胡渣。
“其實我沒有怪你,蔣雨晴的事情也是,我知道不是你的錯,但是我累了,我不想過這種被疲憊占據了重心的生活,我不快樂。“言茜說道,眼裏不自覺間留下的淚水滴在穆承銘的手臂上。
穆承銘的眼皮動了動,像是掙紮著要起來,嚇得言茜一跳,趕緊擦幹淚水,收回了在對方臉上的手,緊張地盯著他看,發現他又陷入睡眠之後才鬆了一口氣,從穆承銘的身上摸出了屬於自己的手機,言茜看了看時間,按著手機發出去了一條短信。
很快門口響起了嘈雜的聲音,過了一會兒,有人推開門從門口進來了,言茜看著對方驚訝地長大了嘴巴,因為對方身上正穿著和自己現在一模一樣的衣服,要不是帶著假發的臉可以明顯看出是個男人,言茜可能要懷疑是自己的姐妹了,對方迅速進來坐到了穆承銘的床邊,露出站在他背後的人,這個人言茜認識,正是傅潤生身邊的飛鷹,言茜猶豫地看了穆承銘一眼,最終跟著飛鷹離開了病房。
而兩人剛離開病房,剛過一個拐角,就有幾個保鏢從另一個方向迅速跑了過來,帶頭的就是剛才幫忙扶著穆承銘的保鏢,對方打開門,看見穆承銘床邊坐著的女人,重重地鬆了一口氣。
言茜跟著飛鷹來到地下停車場,已經有一輛車在等著了,兩人上了車,車子慢慢地駛出醫院,言茜舒出一口氣,回頭透過車窗玻璃看著醫院的方向,心裏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謝謝。“言茜對著飛鷹說道。
“不用,我隻是聽從少主的吩咐。“飛鷹酷酷地說道,”從這兩天觀察中看出來穆總裁對你可是愛的很,就這麼離開,不後悔嗎?“
言茜看著他,看不出來他還會八卦,不過這時候卻也沒什麼心情同對方說笑。
“沒什麼舍不得的,“話雖然這樣說著,但是言茜知道心裏沉重的感覺,那種被石頭壓住心髒一般的壓抑感,隻有死死握著拳頭,才能讓自己正常的,這樣和飛鷹說話聊天。
“相愛容易相守難,生活中有太多感情之外的因素,人也有太多的不得已,糾結。”言茜低低說道,但是飛鷹還是聽見了對方話中的無奈。
“也許並沒有你現象中的那麼複雜。“飛鷹說道,然後扭頭專心地看著窗外,兩人沒有再說話。
也許吧,言茜不清楚,但是她知道,自己並沒有後悔今天的離開,即使心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