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半夜,折騰了整整半夜的時間,穆萱身上的媚藥分了幾次發作。穆承銘臉色鐵青地看著這一幕,隻聽見穆萱的嘴裏還在不停地喊著沈禹行的名字,他就隻有一個念頭,就是把沈禹行綁過來,教訓一頓!言茜憤怒地站在他的身邊,將他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
秦逸摸了一把額頭上冒出來的汗珠,幽幽地說道,“這藥算不上是純粹的媚藥,媚藥隻是藥效的其中一個,在服下的五分鍾後,便會開始出現幻覺,那幻覺是由心生,就是說心中所求而求不得東西會清晰的浮現在眼前,這應該算不上是真正意義上的藥……”
“萱萱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這藥會讓人產生生理上的欲望,如果沒有得到徹底的釋放,短時間內身體會受點損傷,但是這是可以在後期調養的。所以穆小姐這幾天得好好的調養身體,不能接觸和酒相關的任何東西。”
言茜正聽著仔細,隻覺得身邊的男人一身的戾氣,格外的滲人。穆萱臉上不正常的紅暈逐漸的褪去,緊閉的雙眼忽然轉動,似乎是陷入了讓她極為恐慌的夢境,見狀,言茜直接蹲在床邊,聽著她嘴裏的名字,下意識地偏頭瞄了額頭就差青筋暴起的男人,忍不住歎了口氣。
翌日,言茜一起床便來穆萱的房間,見她還在沉睡便準備離開,誰知床上緊閉雙眼的穆萱倏然睜開雙眼,雙目失神地望著頭頂的天花板,聲音掩飾不住虛弱,“茜茜,你說如果我能在你之前找到沈禹行,他會不會是喜歡我的?”
聞言,言茜的腳步頓時一愣,幽幽地轉身盯著床上脆弱的人,沉思片刻,說道,“應該會的。”
“是嗎?可是世上並沒有如果的事情,你說我是不是問了一個很無聊的事?”穆萱說著說著滾燙的眼淚便溢出了她的眼眶,濕潤了臉頰,她悶聲地哭泣的模樣讓言茜有些束手無策,她輕輕地伸手握住穆萱的手,忍不住說道,“萱萱,你和沈大哥之間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穆萱哽咽一聲,她偏頭看了眼眉眼間帶著擔憂的言茜,鼻尖一酸,倏地起身抱住言茜的脖子,放生大哭,就像是想要用眼淚來發泄心中的委屈和難過,言茜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拍著她的後背,安靜地陪在她身邊保持沉默。
大概最好的時候就是我不說,你不問,然而你卻是我想要倚靠的人。
穆萱哭得嗓子都啞了,至始至終還是沒有跟言茜說起她和沈禹行發生的事情,她不知如何說,就像是她對沈禹行的感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她吸了吸鼻子,睜著一雙紅腫的雙眼抿著唇,衝著言茜微微一笑,“茜茜,謝謝你。”
言茜會心一笑,並沒有說什麼,她現在能給穆萱的就是沉默。
秦逸建議穆萱這身體最好用中藥調理,隻不過她對中醫這一塊並不是很熟悉,也不敢胡亂下藥,傭人端上來的湯藥是醫院裏的中醫開的,味苦,甘澀,好在穆萱見狀並沒有出現抵抗的情緒,反而是很乖巧的把藥喝完,言茜去公司,現在呆在香園裏的人就隻剩下羅薇和秦逸。
……
沈禹行望著手裏的文件出神,腦子裏還想著前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這腦海裏就像是一片漿糊,手機忽然發出的嗡鳴聲喚回了他的靈魂,他慢吞吞地拿起手機,在還沒有看見來電顯示的時候他以為是穆萱,正猶豫著要不要接時才乍得看見是言茜的來電。他頓時不假思索地接起來。
直到電話掛斷,沈禹行才緩緩地回過神,餘光不經意間瞥見出現在通話記錄的名字,仿佛被主人拋棄。顯得冷冷清清,孤單地出現在他的視線裏,他疲憊地抬手揉了揉眉心,他對穆萱從來都隻有朋友之情,無奈她的真情,自己注定一輩子都無法回應。
言茜約得地點是一家以古風為主的茶坊。
茶坊單名一個雅,位於安城的老街,這整條街都是幾十年前修建的,風格各異,這家名叫雅的茶坊是老街裏的一道獨特風景,茶的香氣用十裏飄香來形容來也不為過,大門的兩側牆壁上長滿了爬山虎,進門,便是一個自製的小小的花園,園中栽種著言茜叫不出名字的花卉,淡淡的清香迎風撲來,經過狹長而幽靜的長亭,看見一個拱形的院門,才算是真正的到了。
言茜早一步到茶坊,她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隻見沈禹行如翩翩公子迎風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