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茜冷不丁嚇了一跳,平複了快速的心跳,她定定地望著穆承銘,“有什麼事就在這裏說。”
“言茜。”
每次穆承銘用這種冷漠的聲音叫她的全名時,言茜都會打心底裏感到發怵,這裏也不例外。
她下意識地移開了視線,低低地說道,“你讓我下來,我下來了,為什麼還要上車?”頓了頓,她好似感覺不到穆承銘身上迸發的狠厲,不怕死地補充道,“如果你沒事說,那我上去了。”
穆承銘直接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往車廂裏一帶,隻聽車門“嘭”的一聲地被關上。
“開車。”
言茜被穆承銘圈在了懷裏,失去了掙紮的意義,因為穆承銘的禁錮讓她無法動彈。
此時,他們之間的姿勢顯得格外的怪異。言茜是被他突然抓住了手腕拽進來的,麵朝下她的頭正好被壓在了穆承銘的兩腿之間,雙手又被他一隻手反扣在後背,就連唯一能撲騰地雙腿都被他狠狠地壓在了手中。
感覺到車已經發動,言茜動了動身體,欲哭無淚,微微抬頭開口,“穆承銘,我妥協了,你放開我。”
聞言,穆承銘臉色微變,身體也發生了細微的變化,就連言茜也感受到了,不,她是能深切感受。
“穆承銘,你放開我,我保證我不會跳車。”
為了改變這個極其不雅的姿勢,她也是拚了。
久久不見他說話,言茜頓時跨著臉,閃過一陣懊惱,那玩意正抵著她的頭,她此時卻無法解決著窘迫的局麵。
“穆承銘……”言茜刻意放緩了語氣,糯糯地開口。
“閉嘴!”言茜尷尬,可是穆承銘也是難受至極,每每言茜開口說話時,那股溫熱的氣息都能透過薄薄的衣物傳到內側,體內頓時引起一陣燥熱,酥酥麻麻地感覺朝著他奔湧而來。
這樣的姿勢與他而言更是深刻的折磨。
穆承銘的聲線原本就屬於低沉渾厚,而此時卻帶著性感至極的沙啞,仿佛有種穿透人心,引人胡思亂想的衝擊。
“你……”
這樣的聲音,曾在言茜的耳邊響起過無數次,深情的,挑逗的,情到深處時的低吼……
穆承銘深深地吸了口氣,伏在他腿上的言茜好似都能感受到來自他沉重的喘息聲兒,她的身體頓時僵硬,不敢再胡亂的掙紮。
司機眼觀鼻鼻觀心地專心致誌地開著車,前方突遇紅燈,踩下刹車,車身微微向前傾去,言茜被穆承銘禁錮在腿上,似乎並沒有感受到那細微的動靜。
因為她目前正關心著自己要何時才能擺脫這個讓人窘迫的姿勢?
穆承銘冷冷地睨了眼言茜,等到亮了綠燈才微微地鬆開了手,雙手交叉的環在胸前,微微地垂著頭,黑白分明的眼眸帶著一絲沉靜,抿了抿唇。
“還不起來?”
言茜的長發掉了些許垂在她的前額,將她整張臉都遮蓋住了,乍得聽見頭頂傳來低沉中依然帶著沙啞的聲音,她倏地抬起頭,才驚覺自己已經可以自由活動了,微微抬手撩開前額的青絲,露出清澈的雙眸怔愣地望了眼穆承銘,頓時反應過來,伸出手掌杵在穆承銘的腿上,快速地撐起身體,斜斜地瞥了眼假裝正經的男人,頓了頓,她低低地開口問道,“你帶我去哪裏?”
話音一落,她忽而挑了挑眉梢,餘光瞥向他的兩腿之間,偏著頭暗自嘀咕,心中有些不可思議,要是以前的穆承銘是現在這幅模樣,早就把她開膛破腹,吞入腹中,那會像現在,儼然一副柳下惠的架勢。
感受到一道深邃的視線落到自己身上,言茜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尖,她明明是被強迫的那個人,所以她的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
白淨的臉上閃過一抹懊惱,言茜收回視線,不自然地咳了幾聲。
此時的汽車已經上了五橋,她眨了眨眼睛,望著窗外漸漸陌生地風景,猛地轉身對著穆承銘,聲音沉沉地,卻也帶著一絲輕柔,“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裏?”
“秦風出車禍了。”穆承銘有些冷酷地望著言茜說道。
出車禍?
言茜動了動嘴,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忽而急切地問道,“秦風他怎麼樣了?”
穆承銘微眯著眼睛,目光緊緊地鎖在言茜的身上,聞言,他的臉色微變,盯著她的眼睛,字音極為清楚,好似還帶著一絲的慍怒,“你關心他?”
“……”
感受到從穆承銘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氣,言茜坐在旁邊,頓時感到莫名其妙,衝著他翻了個白眼,“我關心朋友有錯?”
“朋友?”穆承銘順著她的話,朋友兩個字從他的嘴裏緩緩地吐了出來,蹙著眉頭,怎麼就沒見她這麼關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