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似秋風悲化扇 第十二章(1 / 2)

在這樣的天氣裏,淋冷水,自然毫無意外的生病了。昨晚的狼狽她已經想不起來了,舒晨整個人包在被子裏,沉沉的睡去,迷迷糊糊。

“怎麼還是這麼讓人不省心?”

好像是夢裏,她聽到一個很有磁性的聲音,在她的耳邊低喃,語氣裏滿是責備。這個聲音,聽起來是那麼的熟悉,熟悉的讓她想哭。整個人拽緊被子,大腦越來越重,便陷入更深的迷糊。

一隻大手帶有些涼意,附上她光潔的額頭,觸摸她體內散發出來的熱度,坐在她床邊的鄭子皓神色緊張,下一秒,這隻手不客氣的扯開她裹在身上的被子,把她整個人‘騰’的一下抱了起來,匆匆向門外走去,平時穩重的人此時步伐淩亂。

“去醫院。”把她整個人塞進車子的後座,自己也快速的跟著坐了進去,脫下自己的外衣圍在她的身上,裹得嚴嚴實實。一隻手用力的攬著她的肩膀,將她的頭放在自己的肩上。

“冷,好冷。”她整個人都在發抖,下意識的往他懷裏拱了拱,渴望尋到一絲溫暖。

感覺到那雙柔荑環上自己的腰,緊緊的拽住自己襯衫,摟著她的手加大了力度,雙眸越加的深沉,“快一點。”

“是。”加大油門,車子快速的向醫院開去,司機老陳看著板著臉的鄭子皓,心神不靈。

“她怎麼樣?”看著醫生給她做完了檢查,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從病房走了出來,鄭子皓站在醫生麵前,將人攔住。

“發燒。”被突如其來的詢問,這位醫生有些被嚇到,看了一眼站得筆直的鄭子皓,習以為常的說著。“體溫偏高,燒退了就沒事了。”

沒再多說什麼,鄭子皓繞過醫生護士們,徑直朝著病房走去。我們真是有緣,我才出院不久,你就進來了。坐在床邊,看著正昏昏欲睡的人兒,輕輕的為她掩上被子。

“鄭子皓。”

她輕輕的喃語,聲音很小,小到鄭子皓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眉毛不自覺的上挑,眼睛閃爍著明亮的光芒。她似乎是在做夢,整個小臉微微扭曲,布滿了恐懼。

“老板,這是?”坐在門外守候的司機老陳,在看到鄭子皓抱著舒晨出來的時候,有些愕然。

“回別墅。”匆匆的辦了出院手續,便急忙的往別墅趕去。

方彥傑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會那麼重要,在鄭子皓的生活裏。自從這家夥回國後,一個月就召喚了他好幾次,而這次卻給他帶來不少的訝異。

“原來就是她呀。”他一麵給躺在那張黑色大床上的舒晨輸液,一麵饒有興致的打趣站在一旁的鄭子皓。方彥傑端詳了一會舒晨,在心裏嘀嘀咕咕,長得還挺討人喜歡的,雖然生著病,但還是能從五官中看出她與別人不同的氣質。

沒有去理他,鄭子皓的眼睛一直都沒有從舒晨身上移開半點,眉頭深鎖,表情更加嚴肅。那張原本生動恬然的小臉,因為高燒,蒼白中帶著微紅。

“好了,我開點藥,一天是三次,給她服下。多喝熱水。”方彥傑交代完,把東西收拾了一下,退至他的身後。

“嗯。”他走過去,將滑落到她小腹的被子拉高。

“我們,出去聊聊。”方彥傑站在那裏,看著的他行為,滿臉的詫異。看來確實是這個女子。

鄭子皓輕輕地帶上房門,帶著方彥傑踱步到臥室隔壁的書房。書房很簡單,相對於其他房間。白色的牆,白色的窗簾,白色的桌椅,白色的書櫃。整個房間,白的有點可怕。恰好與他臥室的黑色格調,正好截然相反。鄭子皓坐在自己的書桌旁,隨手點燃一根煙,放在嘴邊用力的吸了一口。

“她生病,可以看出是什麼原因嗎?”昨天才剛見過麵,鄭子皓不會傻到以為她是自然生病。

“頭發還有些濕潤,估計是淋了雨,可是昨天a市沒下雨。”方彥傑聳聳肩,在靠在門邊,雙手在胸前環抱。把自己知道的告訴他。

“嗯。”他淡淡的應了一聲,好像早有預料般,不作聲,像在思考。

燃盡的煙頭有些燙手,鄭子皓回過神來,把已經短短的一截煙頭泯滅,扔進煙灰缸。

“我很好奇。”方彥傑看著一直沉默的他,內心的好奇心越加濃烈。

“沒什麼好知道的。”放在桌上的兩隻手,緊緊相扣,手掌的的骨節更加分明,手臂上的青筋明顯的微微凸起。

“好吧,當我沒說。我醫院還有事,先回去了。”就知道不會從鄭子皓的嘴裏套出什麼,方彥傑也沒感到失望,和他打了個招呼,就自個兒走了。

方彥傑把書房門關上,鄭子皓依舊不動聲色的坐在那裏,沒有任何一點情緒波動,淡淡的,像個不會動的木偶人。整個房間異常的安靜,隻有他平靜的呼吸聲,一下一下,回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