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別,不是永遠。隻是為了更好地相見 第九章(2 / 2)

“你的手——”她欲言又止,那傷口上泛著的殷紅,讓人心悸。

“你不知道?”他眉宇緊皺,有些自嘲的握著自己的左手,因為剛剛才拆的石膏,加上襯衣過緊,傷口有些出血。

“你這麼急著拆石膏幹嘛?不打算要這隻手了?”舒晨一直都知道,憑鄭子皓的能力,不難知道自己深夜去看過他,隻是,當再次麵對的時候,她還是有些心悸,甚至是生氣,可轉念一想,別人都不在乎,自己瞎操心個啥。真是應了那句話,皇帝不急,那什麼急。

“我失去的何止是這隻手。”

一句話嗆得舒晨無話可說,他失去過什麼?這些年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在沒再次遇到他之前,她想過讓過去成為過去,如今等了這麼久,她卻有點想要一探究竟。

“吃吧。”

“你是不是提前預定了?”看著將法式牛排端上桌的侍應生,舒晨感歎於這家餐廳的速度,卻不免心生疑惑,對於一個法式餐廳怎麼可能會有如此快的速度。

“算是吧。”他低頭細細的咀嚼著嘴裏的牛排,那副認真就餐的樣子,在十年前就讓舒晨自愧不如。

“什麼叫算是?”

“我開的。”見她一臉驚訝,兩個眼睛睜得大大的,鄭子皓覺得好笑,“這家店是我自己開的。”

“嘎。難怪啊。”舒晨在心裏恨恨的罵了自己好幾遍,都快奔三的人了,怎麼還這麼單純。人家這麼有錢,開一家餐廳也不足為奇。

她乖乖的就餐,時不時抬頭望他兩眼,仿佛安靜的連彼此微弱的呼吸聲都能聽見。

“就這麼喜歡看我?”他聲音幹淨利落,明明是疑問句卻再度被他說成肯定句,拿起餐巾擦拭嘴角,也不等她的反應,又繼續說,“今天,去做什麼?”

“食不言。”舒晨下意識的蹦出一句話,兩個人都明顯微微一愣,好像回到了從前交往的時候,她記得每一次一起吃飯,他都會苦口婆心的教育她,食不言寢不語。那時候,仗著他寵她,就是要嘰裏呱啦說個不停,與他對著幹。如今分開了,卻真正做到了。

“我已經吃飽了。”他比她先回過神,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她的發頂,她的頭幾乎要低到餐盤裏去了。

“無賴。”她悶哼,自己吃飽了,就不管別人。真是自私。

“什麼?”

“沒有。”習慣性的撅起嘴巴,表示自己內心的小小不滿。卻不知道這樣一個小動作在某人眼裏是多大的誘惑。

“今天,去做什麼?”橫在他們之間的桌子是四方的,他的手伸出來剛好觸及她的下顎,輕輕地劃過她的臉頰。

“幹什麼?”突如其來的肢體碰觸,讓她全身不禁打了個冷顫。驚恐之餘還有些敏感,是一種不同於其他人碰觸的感覺,酥酥麻麻的,讓她心跳不受控製的加速。屬於意識本能的打開他的手,身體微微向後傾。

“有髒東西。對你沒興趣。”鄭子皓麵不改色,無所謂的聳肩,語氣裏帶著嫌棄。“你沒回答我。”

“額。”舒晨看著一臉正經的他,竟突然也有一種自己大驚小怪的感覺,今天丟臉真是不止一兩回。“回答什麼?”

“今天,去做什麼?我不想再問第四遍。”他目光凜厲,有種想要把她吃掉的氣勢,聲音裏夾雜著些憤怒和不耐煩。真是多說一句話,都會要他命似的。

“這是我的事。”在心裏一遍遍警告自己,要有原則,他已經不是你男朋友了,是很久很久以前的初戀罷了。現在兩個人是平等的,是互不相欠的。

“過不了多久就是我的事了。”他拾起身側的西服,利落的站起身套在身上,一個扣子一個扣子仔仔細細的扣上。雙眼始終不離開她。

“什麼意思?”她緊張的吞了吞口水,仰著頭回視他。這家夥是不是又沒吃藥。光是一天,就讓她如此消化不良。

“走吧,送你回去。”不再理會她的疑問,鄭子皓示意她跟上自己,便徑直向外走去。

“我自己坐車回去就好。”她跟在鄭子皓身後不緊不慢的出來,站在馬路邊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子,思考了一會兒,還是覺得不應該再搭他的車回去了。畢竟,兩人已經沒什麼關係了。

“好。”

舒晨怔怔的站在原地,微風拂過她的長發,整個人顯得有些慵懶。看著鄭子皓就那樣帥氣的坐進豪車裏,然後看著車子瀟灑的從她麵前揚長而去。她才突然明白,並不是每個男人都懂得憐香惜玉的,特別是鄭子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