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敗我?”武塵仿佛聽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一手捂著胸膛試圖止血一手提著藏鋒,“就憑你這個乳臭味幹,而且還半隻腳踏進棺材的小子?”
武塵說的是事實,現在的我的狀態,的確是有史以來最差的。
靈力已經耗盡。
全身也接近奔潰的排斥反應,隨便動動都有肌肉撕裂的疼痛感。
眼前的視線也有點模糊,也許是因為失血的原因。
可是,不知為何,今天,現在,此刻,我竟然沒有會輸的感覺?
冥冥中有種感覺,仿佛有什麼在呼喚我,讓我召喚它。
而我也聽到這聲音了,越來越清晰。
低垂著腦袋,任由小雨淋著,輕輕地說:“來吧,我聽到你的呼喚了。”
“這小子,是瘋了嗎?”武塵莫名其妙地看著我,隨機露出猙獰的笑容,“不過,既然你讓我來,那我就不客氣了。”
單手拖行著藏鋒,一步一步走向我,藏鋒在泥濘的草地上留下一道淺痕,當那淺痕越來越接近我的時候,便是勝負分曉之際。
可就在這時,一道流光從天上劃過,直接墜落在我身邊!
並不是什麼隕石,也不是什麼突然的襲擊,一副畫卷就這麼筆直地插在我身旁,訴說著流光的真麵目。
“這是……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裏!”看見畫卷的時候,泉牙震驚了,或許知道些什麼?
“小子,變魔術嗎?”武塵已經來到我麵前,“那麼我這個做觀眾的就來給你買票了,當然,‘票’是你的性命!”
“還沒看真正的魔術,你這麼快就已經定好價了嗎?”我依舊低著頭,隻是心念一動,畫卷竟然自動張開,呈半圓形從後方把我半包裹著,並不是為了保護我,而是讓我更方便地隨時能接觸它而已。
隨手向後在畫上一探,一把油紙傘出現在我手中。
“看不懂的魔術,好像很精彩的樣子,所以下輩子,你還是加入馬戲團吧。”一道劍芒閃過,是武塵從上斬下的藏鋒。
“記住了,擊敗你的武器,名字叫霧雨。”我一手甩出,霧雨已經自動開啟,張開成一個直徑一米的圓,如竹蜻蜓般轉著,在藏鋒落下前先一步撞在武塵胸膛,又像切割機般飛舞。
藏鋒再也無法落下,如暫停了的電影,無人再點開“繼續”的按鈕。
鮮血濺到我的身上,可我卻出奇地平靜,就像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而已。
“霧雨,回來,留他一命可以了。”我淡淡地吩咐道。
油紙傘彷如有靈性一般,從下而上在武塵身上留下最深刻的記號,在半空中又劃過一道大圓,才如回力標般飛向我,最後自動合上,旋轉回到我手上,我能感受到,那從油紙傘上傳來的興奮感,仿佛在撒嬌,又仿佛在邀功。
“怎麼可能?”武塵無力地跪下,顫抖地說著,胸膛早已是血肉模糊,“這麼厲害的武器,簡直可以用神兵來形容了,怎麼會聽從你一個普通人類的命令?”
“武塵,回答我,賀琪燕在哪裏?”我用合上的油紙傘傘尖抵住了武塵的心髒位置,“別逼我殺人,我不想殺人,我沒殺過人,但不代表,我不會殺人,為了她,誰擋殺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