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我恐怕真要讓你失望了。”那人淡淡地歎息道，“就如你所見，我現在是靈魂狀態，根本木有肉身去戰鬥。”
“那可以用我的啊！”我咆哮地說，不安的感覺充斥著內心，如果救不了賀琪燕怎麼辦？“就算什麼代價，我都願意付出！”
“你的身體？”那人先是微微一愣，很快嘴角又是勾起，“你確定嗎？你就不怕我占著你的身體一輩子？”
我頭微微低垂：“隻要能打敗他，隻要能救出賀琪燕，就算是把身體給你又如何？”
“放心吧，我對你的身體沒興趣，不過，如果靈魂與身體不是屬於同一個人，會出現排斥現象，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我大概就隻能‘用’你五分鍾而已，不過如果是對付外麵那家夥，應該是足夠了。”
“成交！”我毫不猶豫地說。
我點頭的同時，那人已經鑽進了我的體內。
“對了，我是泉牙，請多多指教。”這是那人最後跟我說的一句話，然後，完全沒入我的體內了。
泉牙？
這名字真是熟悉，卻怎麼也想不起是誰，或者是那部小說看過的角色？
沒時間去理會了，戰鬥，再開！
這是一種什麼感覺？
明明是我的身體，卻突然失去了控製的權利。
眼前的視線隨著對方控製的眼珠而改變，我就像一個觀眾，帶著VR眼睛的觀眾……
呼吸變得平緩，明明是同一具身體，我卻有種感覺，這個泉牙比我用得更得心應手。
“指天槍！”緩緩地呼喚著，一旁的空間突然被破開，缺口裏，一支長槍衝出，握在了我的手裏。
我仿佛能聽見，這支長槍在低鳴，就好像小狗看見主人的興奮。
“我的搭檔，20年不見了，還好嗎啊？”“我”淡淡地微笑著，用我的口來說出這一切。
自然不過地踩在玻璃碎片上，重新走出外麵的世界，沒有了遮擋，小雨再次淋在我的頭上，一下子又濕了。
我發現，賀琪燕不見了，已經被帶走了嗎？
“小子，你也是魔族，隱藏得夠深的。”武塵冷笑著，“沒關係，我會讓你繼續隱藏下去，作為屍體。怎麼樣，害怕得流眼淚了嗎？”
“眼淚？”“我”疑惑地說著，用手輕輕刮了刮臉，突然明白過來了，“是他的淚，你讓他痛苦了。”
“不懂你的意思。”武塵疑惑地說，“你精神分裂了嗎，要不要幫你叫醫生？不過算了，你都快死了。”
回應武塵的，是“我”手中長槍，輕輕一刺，故意刺偏的，正好擦過武塵的耳朵。
“拜托，我難得‘出來’玩一次，如果你這麼不認真地被我秒了，我會很難過的，雖然我的時間有限，但也足夠跟你玩上一陣了。”“我”微笑地說著，“要不，亮兵器？雖然你一直隱藏著，但我能感受到，你藏在腰間那東西的血腥味。”
一滴冷汗在武塵額頭上劃過，與雨水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