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在京城停留了數月,事情終於因為發現玉瓷身上的玉佩而有了眉目,所以他才想夜探阮府,希望能查到些什麼。如今已時愈近年時,他已有兩年未歸家,若是能查證那玉瓷的身份,或許可以給父親一個驚喜。
他明查暗訪,布置許久才決定入阮府,沒想到阮府會突然增加防衛,不得已他隻好放棄計劃。雖然他已加倍的小心翼翼,可還是在撤離時驚動了阮府的暗衛。
朝上躍起,躲過四麵齊矢而來的劍氣,真是鬱悶,沒查到消息還惹了一腥,早知如此他就隻等睿王的消息便是。
居高臨下的俯視,阮府的人,既然來了就別想回去,他不介意手上再多染幾個人血。
今夜葉靖鴻無差事,早早便回相府,從下人那得知尹昕和自早上出去後一直未歸。雖然尹昕和借住葉府,但是葉靖鴻沒有要求他出入需要告知;然尹昕和是個禮數周全的客人,每次歸晚出去時都會告知服侍的下人。今日倒是例外了。
此時已經過半夜,尹昕和還沒有回來,雖說不上擔心,擔是心中卻略有不安。心有思慮難以入睡他幹脆不睡了坐著等尹昕和。
今日他剛從懷謙那得知尹昕和要求幫忙查找的竟然是今上為太子時太子府的侍衛統領蕭季燁有關的事情。蕭季燁是從今上為太子時便跟隨今上,二十年前今上登極,追隨今上的蕭季燁曾手握重權被任命為禦林軍統領。蕭季燁是今上的心腹重臣得今上信任,蕭氏一族也曾榮極一時;隻是十多年前被發在後宮與後宮美人私通,據說蕭季燁被今上秘密處死,隨後蕭氏一族在朝官員也遭今上打壓隨之沒落而遷離了京城。
尹昕和為何要查蕭季燁,莫非他與蕭季燁有什麼關係?葉靖鴻苦苦思索,記憶中並無一絲兩蕭氏與尹氏的信息。
吱呀一聲輕響,是開門的聲音,尹昕和沒有住客房而是與葉靖鴻同住在葉靖鴻的望鬆院。深夜寂靜,哪怕院內有一絲動靜葉靖鴻都一清二楚。
“尹兄,你受傷了?”一股淡淡的血腥被雪風吹散,葉靖鴻已經從自己的房間飛身奔向尹昕和,伸手扶著尹昕和緊張中帶些驚訝的問。
“沒事,隻是些皮外傷。”沒想到葉靖鴻這麼晚還沒睡,驚動他尹昕 和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少陵,對不住深夜驚擾你了。”
少陵是葉靖鴻的字,葉靖鴻敬尹昕和所以一直尊稱他為尹兄。
他今夜夜探阮府若無意外早就回來了,隻是沒想到會被發現。不能暴露他葉府,不得已他隻要將追蹤他的阮府暗衛往相反的方向引去。原以為能速戰速決,卻沒想到阮鐸東竟然派出近數十名暗衛追擊他。
如此他更是肯定了阮府內定要不可告人的陰謀秘密,雖然可能和他此此次要查的事情無關,但定也與專朝廷有關。
暗衛便也是殺手,稱得上殺手的武功都不弱;雖然他的武功在江湖上的排名也算是靠前的,釘獨自麵前數十名高手還是讓他受傷不少。
“我先給你們包紮傷口。”還說是皮外傷,難道他手下一直外溢的溫熱的血是假的嗎?
“有勞少陵了。”
葉靖鴻沒有喚婢女來服侍而親自給尹昕包紮。燭光下,當看到已經被血染紅了青衣的尹昕和時,葉靖鴻不禁吸了口冷氣。一身緞袍幾乎找不半縷幹的,全身上下數不清的深及見骨的刀劍傷,沒想到平時看到淡然若風之人,竟是條鐵錚錚的硬漢子。
兩人皆不語,葉靖鴻輕輕的給好友包紮傷口,尹昕和默默的看著;兩人雖然相認時間不長,卻因誌趣相投而成了難得了知已好友。雖然他對葉靖鴻有救命之恩,但他卻未曾以此挾報,說實在的他對這些根本不在意。他之所以願意借住相府除了欣賞左相爺是個為國為民的好官外,更是因為葉靖鴻是個值得相交的人。
就像現在,他帶著一身傷回來,他不會問他是為何受傷,也知道他不想另有人知道,他很欣賞少陵的聰明。
“尹兄,我能否問你一個問題?”包紮好最後一個傷口,葉靖鴻坐在尹昕和對麵,一臉嚴肅的看著尹昕和。
難道少陵知道了些什麼?剛剛還覺得少陵很聰明,可是……尹昕和皺著眉頭眼睛凝望著葉靖鴻,心底突生排斥。
“尹兄莫惱,我並無查你行蹤之意。”這不是葉靖鴻第一次在尹昕和臉上看出排斥,尹昕和麵對懷謙時常有這表情。
“你想問什麼?”挑了挑眉,眉間平去。
“我想知道你和前禦林軍統領蕭季燁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