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事情辦成了嗎?”看到從平進來阮玉玫嗖一下坐了起來,神情有些波動,迫不及待的問。
“娘娘放心,奴婢一直盯著,見太醫隨著春柳進了玲瓏閣,約莫一刻鍾太醫就從玲瓏閣出來,婢女親眼盯著見太醫進了熙園去回話婢女才回來了的。至於玲瓏閣裏頭婢女也已經和月蓉通過氣了,月蓉是個精明的,這事娘娘盡管放心。”從平邊半屈膝行禮邊道,言語間難掩的得意。她們這個婢女丫環隻有得主子重用才會顯得高人一等。
“事情辦得漂亮,這是賞你的。”阮玉玫順手從髻後摘下一隻小金釵插到從平的頭上,幾個婢女羨慕不憶已的看著從平,“也賞春柳十兩銀子,等這事了了,升她為二等丫頭,調到浣蓮閣當差。”
嗬嗬,賤人算你命硬死不了。哼,醒了是吧,現在正濃情蜜意著吧。不讓她好過,你們也別想好過。阮玉玫望著熙園的方向,那好支的鳳眼中迸出強烈的恨意。
在李睿熙的房間內原本溫馨的氣氛因為康側妃的婢女來請太醫而被衝得無影無蹤。
玲瓏閣的婢女請走太醫後,李睿熙尷尬的轉頭看向裏間的那座大屏風,在屏風之後是正躺在床上的玉瓷;他並沒看清玉瓷,透著薄如煙紗的屏風他看到隻是她一動不動的朦朧身影。
此時李睿熙心裏突然感到苦澀,雖然玉瓷沒有說什麼,但是敏銳的他明顯的感覺到剛剛還心情歡喜的玉瓷此時已消失無蹤,平淡得他再也感覺不到她心思。
若是以前李睿熙絕對不會有這樣的想法,他第一次覺得他的那些妃妾對他來說是個麻煩。
若是李睿熙心儀的是別的女人,或許他不會有這樣的煩惱。可是他心儀的女子偏偏是玉瓷。他猶為清楚的記得兩人同在崖底裏玉瓷說過不會與別的女子共侍一夫的話,那半年的相年他知道她是個固執的女人,決定的事情是不會輕易改變的,不然她也不會經半年的精心策劃來抬瞞天過來逃離王府。
這也是他不敢,也不願意強迫她的原因,就怕強迫使得她反感會與他拚個魚死網破。況且他也不舍得違背她的意願被她困在王府,那樣會主聰穎靈動的她失去她原有的魅力。
可是不強留她,他就會失去她,他甘心失去她嗎?不,他不甘心。自小在權欲中掙紮的他,即活得最尊貴也活得最陰暗,如此半生已經過去;;玉兒是他遇到唯一讓他心儀的女子無論如何他不願放棄她。如果失去了玉兒,或許他此生再也遇不到讓他心儀的女子了。心情沒的人分享的生活,他不願一個人孤獨的活著。
那婢女的出現不但提醒了玉瓷李睿熙的身份,也讓玉瓷回起了他後院的十七個女人,這還是一年多前的人數,誰知後來有沒有再增加呢。不過李睿熙是個親王,增加幾個妾室侍妾再正常不過;可是為什麼想起那些女人時她的心裏這麼不舒服。
心中剛因李睿熙的頃心照顧而情動的心頓時消散,重逢的喜悅也因此而化成雲煙。不與人妾,不共一夫是她永遠不變的堅持;就像每個人都有自己做人的原則和堅持一樣,這就是玉瓷的原則與堅持。
那婢女的出現不但讓玉瓷剛沉淪的心清醒,也提醒一直對李睿熙不滿的尹昕和。此時他更是心火惱怒,這睿親王明明已經有了妃妾一堆還敢招惹玉姑娘,難道還想讓玉姑娘給他做妾嗎?若是那玉姑娘真是他要找的人,他是絕對不會同意這門親事的。
憤怒的目光絲毫不移的瞪著主坐上的李睿熙,尹昕和突然的怒火讓葉靖鴻詫異,也讓更李睿熙感覺莫名其妙甚至心裏更加懷疑。
李睿熙知道此時不是解釋的時機,他也無從解釋所以和葉靖鴻兩人離開了臥房到正屋去,想給玉瓷一些緩衝的時間。
看著兩人一個臉隱怒,一個麵無表情不知道在思考什麼葉靖鴻竟一時不知說什麼才好,他一個連未婚妻都沒見過未婚的光棍,哪懂兩人間波濤暗湧。
約莫過了少半個時辰,洪太醫又回來了,他剛進屋立即感覺到屋內氣氛的詭異,讓他有種想逃的衝動。不過他還是忍將著診脈的結果報知王爺,畢竟這是王爺的第一子嗣。
“臣恭喜王爺,康側妃娘娘有喜了,已有三個半胎象已經坐穩了。”
雖然太醫的聲音不高,但是臥房的玉瓷還是清楚的聽到了,此時她心裏一顫,眸光一暗,或許是做決定的時候了。
太醫的話剛落,尹昕和猛然站了起來,“睿親王,在下還有些話想要問玉姑娘。”說完不等李睿熙開口轉身朝臥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