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挨了一拳跌坐在上的李睿熙看著床上眼睛已經睜開的玉瓷,腦子頓時一愣。
“王爺,您沒事吧?”見自家王爺被揍倒在地,小祿子第一時間衝過去扶起自家王爺。可當她他看到李自家主子臉上那一黑圈時忍不信的怪叫出聲;
“天啊,王爺,您的……您的……”
“亂叫什麼?本王沒事!”全部心思都在玉瓷身上的李睿熙壓根還注意到自己的傷,怒瞪了一眼怪叫的小祿子。
“王爺,您的臉……”小祿子的聲音撥尖“來人,去請太醫,去請醫……”
玉瓷清醒讓擔心憂慮了半個多月的李睿熙興奮不已,正要衝過去看佳人,可開心激動的心情還沒來得及表達就被小祿子的驚叫給紮碎了
“本王的臉怎麼……啦?!!”接過小祿遞過的銅鏡,李睿熙一看到自己被毀的俊臉,自己也失控的聲音驟然走調。
此時仍躺在床上的玉瓷,雖然眼睛已經睜開,但是眼睛沒有焦距,一片朦朧,她再次被尖叫聲刺激。
這是哪裏?是誰在叫?昏迷日長,久困夢魘之中又被慘叫刺激而醒,雖然身體已經漸漸蘇醒,但是意識還處在朦朧的狀態。玉瓷分不清她身處何處。朦朧有眼睛也看不清眼前的事物,腦海中一片混沌。
漸漸的昏迷前最深的記憶慢慢的在腦海裏重現,那陰冷潮濕,陰暗朦朧的屋子裏,那帶麵具的男子,眼前晃動的黑影,那刻在記憶深處處最深的恐懼,那如惡魔惡嚎般的聲音在耳邊回蕩
“……好好侍候玉夫人,隻要別玩死。”
…………
玉瓷再次陷入了令她恐懼的夢魘之中,她開始瘋狂的掙紮起來“啊……你們要做什麼,不要過來,不過來,滾開……”
“玉兒,您醒醒,沒事了,本王在這裏,沒人能傷害你了,沒人能傷害你……”再也顧得俊容,李睿熙手中的銅鏡甩給小祿子,撲到床邊將困夢魘中掙紮的玉瓷緊緊的抱在懷裏,不斷的柔聲呼喚。
過了許久,感覺到熟悉的氣息,熟悉的懷抱,安全感漸漸在心裏滋生;玉瓷在李睿熙的安慰中神誌漸漸的清明,眼睛慢慢的有了焦距逐漸有了神采。
感覺到玉瓷不再掙紮,身體不再僵硬手抓著玉瓷的胳膊將玉瓷推出懷抱與她麵對麵聲音十分溫柔的喚她“玉兒,你醒了嗎?是我, 我在這守著你,沒人能傷害你,你放輕鬆。”
朦朧漸漸退去,眼睛越來越來清明,玉瓷看清了眼前一直模糊的人臉,“是李睿熙?!”
“是我!”再次將玉瓷緊緊的抱在懷裏,聲音中事著突然的喜悅,“玉兒你終於醒了,你終於醒了。”
聲音微顫,難隱的激動與喜悅。
“我怎麼啦?”記憶還未清晰,玉瓷的腦海中還是一片淩亂。
“沒事,沒事。”不想讓她再想起那讓她陷入夢魘的恐怖記憶。
李睿熙再次與玉瓷麵對麵,當李睿熙臉上那一圈黑圈出現時,玉瓷不由驚訝“你的臉?!!”
“啊,我……”記起自己被玉瓷一拳慘毀的俊臉李睿熙立即轉過身去,
“小祿子叫婢女來進服侍玉兒!”邊交代邊轉身走出裏間臥室。
睿親王府的總管又急匆匆的進宮請太醫了,這一年來宮裏宮外對睿親王三天兩頭傳太醫已經習以為常,若是睿親王府不請太醫他們才不習慣。因為不放心玉瓷,與葉靖鴻一起前來王府的尹昕和兩人正好在王府大門外與前來的太醫碰個正麵。
“洪太醫。”葉靖鴻朝洪太醫拱手行禮,洪太醫也同樣回禮。
在玉瓷離開相府後第二天一早洪太醫三父子也回洪府去了。對於綁下架他們的人是否會殺他們滅後洪太醫倒不擔心;後來他仔細回想起來,那些人至始至終都蒙著他,他們根本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若非如此,隻怕那晚黑衣人來相府行刺時,他們也難免劫難了。
“葉統領尹公子,老夫有禮了。”對兩人,洪太醫還是心懷感激的。
“洪太醫府中可還好?”葉靖鴻麵帶淺笑,眸光隱晦。
“勞葉統領掛念一切安好,一切安好!”樂嗬嗬的回答,語氣輕鬆平常,但目光中卻湧著感激。
“如此便是好的。洪太醫如此匆忙莫不是王府中誰又生病了?”見洪太醫輕鬆上帶著著急的臉色,葉靖鴻臉色凝重,擔心莫不是那玉姑娘又病發了。
現在懷謙與尹兄都對那姑娘極為看重,若是那姑娘在王府裏又出了什麼意料之外的事,他可真不敢想象這兩人會怎麼樣。葉靖鴻側首與尹昕和對一眼,尹昕和眸色一暗。果然還沒等洪太醫回答,尹昕和已經快步跨進王府朝熙園奔去;葉靖鴻見如此也沒心思等洪太醫的下文,忙跟上。